北风呼啸,大雪飘飘,一夜的功夫,地上就积了到膝的雪,而且天上还继续下着鹅毛大雪,马车根本不能走。
顾夕颜裹着厚厚的毛麾。心时却忐忑不安地算着日子,心中向自己知道的所有神佛祈祷,可别出什么意外来,这可是她第三次谈婚论嫁啊!常言说的好,事不过三,就让她顺利一些吧!
护送她们去洪台的田兢也非常地紧张,披着盔甲一天要巡查好几回。
因为男女有别,送亲的魏士健只是隔着厚厚的帘子来问候了她好次。
终于等到雪停的时候,已过了七、八天了,大家只得调整行程往洪台赶。真是屋漏偏逢y雨天。雪停了,又刮起了西北风,把个路面吹得梆梆硬,人车都不敢冒然快行。大家一路跌跌撞撞在二月初七终于进入了邛州境内。这时,天气略微暖和了些,路上开始化冰,车、马、人身上全溅的是些泥点子。
田兢和魏士健商量后,决定日夜兼程。
二月十三日晚。他们终于到达了洪台。
洪台依旧是全城皆兵,寂静的吓人,但与上次不同的时,这次城墙上,一些路边挂了红色的彩带和灯笼。
顾夕颜一行歇在一座华丽的院子里,院子四周都是由官兵把守着,院子里面却很荒凉,看得出,主人家为了逃避战争早就举家南迁了。
魏士健把顾夕颜安顿好后就立刻去了洪台的府衙商量明天婚礼地事宜。
有婆子们上了热烫热水给顾夕颜她们沐浴。段缨络认出了其中一个,就是她们住在洪台府衙时负责厨房事务的一个姓王的粗使婆子。
有点他乡遇故人的味道,两人都非常高兴。
王婆子拉了段缨络在一旁低语:“你们家地姑娘怎么突然就嫁了国公爷?”
段缨络含糊地道:“长辈们决定的。”
王婆子就面露同情地摇了摇头:“毕竟是没了亲生父母的……”
段缨络心中一动,笑道:“嬷嬷可是听说了什么?”
王婆子就有些犹豫起来。
段缨络笑着塞了一小块碎银子给她:“嬷嬷不是别人,我们也只是打听打听,以后有个什么事。也好有个准备。有个应对的……”
王婆子就悄悄拉了段缨络到了一处僻静的游廊,低声地道:“国公爷活不长了……”段缨络吓了一跳。
“二月初。有刺客冲进了府衙,国公爷受了重伤,一直躺在床上。这事,就连朝庭都惊动了,还派了天使来看燕国公,带了好多礼品,还封了国公爷作什么高昌的都督……”
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