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家真是出美女啊,上一辈的就不说了,你们看这三姐妹,个顶个的漂亮,个顶个的水灵。”
徐夫人笑呵呵地对身边的易嬷嬷道。
“是啊,是啊!”易嬷嬷陪着笑脸。“不仅漂亮,而且还善解人意。要不,魏夫人怎么三天两头的把几个小辈带在身解闷呢!”
柳眉儿忙曲膝行礼:“不敢当夫人夸奖。”
顾夕颜和魏士英也忙跟着行礼。
徐夫人看人的眼神非常的真诚,她笑道:“你们也不是外人,不用这么拘礼。前两天来了一位顾姑娘,是哪位?”
顾夕颜忙上前应了一声:“夫人,侄女就是顾夕颜了!”
徐夫人笑着点了点头,指着魏士英道:“那你,就是魏士英了?”
魏士英也忙上前应了一声:“夫人。侄女魏士英,给您请安了!”
徐夫人笑着点了点头,笑道:“魏夫人的身子弱,你们做小辈的要多担着点……”她絮絮叨叨的说嘱咐着她们,要怎样好好的照顾魏夫人,好象魏夫人病入膏慌,马上就要不行了似地。
顾夕颜却在一旁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徐夫人的表情。
她对魏士英的样子好象一点也没有流露出异样!
她第一次见到魏士英。能先问自己,然后再问魏英,见到她的脸,一点异样都没有,真是沉得住气啊!
徐夫人说了大约十来分钟的时候。有人进来禀告:“翔凤胡同的老祖宗过来给您请安了!”
这个“翔凤胡同的老祖宗”可能是齐家地什么长辈,徐夫人听了,嗔道:“你们怎么这么不知深浅。怎么让她老人家来给我请安,快,把老祖宗安置到原来太夫人歇脚的宣和居暖阁里坐下,这大冷天的,可别冻着了……”说完,竟然亲自起身,要去迎那位“老祖宗”。还是易嬷嬷把她给拦住了:“夫人,这边几位管事都等着回话呢。你去了,谁拿主意。还是我去伺侯吧!”
徐夫人微一思忖,点了点头,很仔细地嘱咐:“屋里的火盆就用我屋里的银丝碳,茶用老君眉,可别由着她老人家地性子喝什么乌龙茶。生冷的水果仔细放在火炉上烤了再给她老人家用……”她事无巨细地一一交待着。最后道:“好生在她老人家面前服伺着,说我忙过了立马就去。”
易嬷嬷恭敬地应了。然后带着几个婆子出了门。顾夕颜见状,也朝柳眉儿使了一个眼色,柳眉儿自然是心知肚明的,起身告辞:“夫人这里忙着,我们姐妹就先去余年阁了,看那边有没有什么我们帮得上忙地。”
徐夫人让人抓了糖果给她们,笑道:“你们青年人,不兴陪着我们这些老婆子。快去玩去吧,可别跑远了,免得点灯的时候找不着人!”
三个人连连应了,又给徐夫人行了礼,结伴出了门。
门前冷清清的,两个站门丫头依旧象石雕像似的眉眼也不动一下。
望着眼前虽然是冬天却依旧枝叶翠绿的林子,顾夕颜问柳眉儿:“谁领我们过去?”
柳眉儿笑道:“跟我来!”
她们出了林子,延着林子的边延向东走了大约十来分钟,就看见了一座约有七层的宝塔,柳眉儿指着那宝塔道:“那就是余年阁了。”
顾夕颜仰着脖子望着宝塔上挂着的红灯笼,疑惑地道:“这,这不是个塔吗?”
柳眉儿也仰着脖子望着宝塔:“是啊,这个塔就叫余年阁。”
顾夕颜彻底无语了,道:“难道还要到塔顶上去吃年饭吗?”
“当然不是。”柳眉儿白了顾夕颜一眼,“主子们在二楼,其他人在一楼。我去年在齐府过年,就坐一楼……这塔顶,供着齐家地历代祖先牌位。吃年夜饭前,齐家的人会到塔顶去祭祖,然后等她们下来,上了第一道全家福的菜,国公爷和夫人吃了第一口后,就可以开席了。”
私低下,魏士英几乎不跟柳眉儿讲话,她默默地跟着柳眉儿和顾夕颜的身后,支耳听着她们说话。
当她们走到余年阁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四周全是红红彤彤的灯笼,映在笑遂颜开地脸上,充满了喜庆地氛围。
余年阁的一楼象还没有正式开始地结婚喜宴现场,桌椅杯筷都已摆好,参加宴会地人也陆陆续续的到场了,大家根据熟疏各自选了位置坐定,三三两两地谈论着自己感兴趣的话题,穿着蓝衣青裙的齐府仆妇位不时穿梭在各个圆桌前不时递茶继水,小孩子闹哄哄地跑来跑去。身后跟着不时喊着“慢些慢些”的婆子丫环……
她们进门的时候,并没有引起人们特别的关注,只有坐在门边的桌子上的人抬头望了她们一眼,然后又继续和自己地同桌说着感兴趣的话题。
柳眉儿也只是比顾夕颜她们略熟些而已,见状,有点手足无措起来。她掂了脚四处张望,却没有看到一张熟面孔。
魏士英已在一旁不冷不热地道:“五姐姐。我们跟着你,你到底也得把我们安排一个位置才是。柳眉儿涨红了脸。
顾夕颜忙给她解围,指着门边一个没有人坐的桌子道:“我们不如就坐那里?”
柳眉儿忙响应,带头走了过去。
一行人坐定,有人给她们上了茶水。魏士英左顾右盼的,说着风凉话:“难怪这里没有人坐,原来是个向风口。”
魏士英的话也不错。她们坐的桌子正是个向风口,不时有冷风吹进来,冷得很。
顾夕颜忙道:“都怪我,乱选了一个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