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睛,骇然道:“这是什么地方?”
寇仲忙作解释,徐子陵色变道:“你怎能把素姐一个人留在那里?”
寇仲凄然道:“我是别无选择下才这么做,放心吧!你在这里歇一会,待我去把素
姐接来。”
徐子陵不悦道:“还不快去,素姐胆子这么小,吓都吓坏她了。”
寇仲伸手拍了拍徐子陵的面颊,习惯的往背上的长刀摸去,当然只摸到一个空鞘,
始记起没有了护身的宝贝。
正要离去时,徐子陵把他唤回来,脸上血色尽退道:“不要去!”寇仲愕然。
徐子陵叹道:“以沉落雁的精明,自能从我遗在楼内的短戟知道是我们在搞事,加
上见到逃走的只有我们两人,哪还会猜不到素姐定在附近。所以素姐现在十成十已落到
她的手上。”
寇仲颓然道:“那怎办才好!”徐子陵吃力的坐起来,道:“你再助我行功运气,
天明时,我们就一起去找沉落雁把素姐救回来。”
“砰!砰!砰!”沉落雁庄院的大门被铜环叩得声响大作。
接着是寇仲的声音道:“落雁娇妻,为夫仲少爷回来了!”不片晌沉府大门敞开,
出奇地只得沉落雁一人盈盈俏立,玉容寒若冰雪,狠狠瞪着笑嘻嘻的寇仲。
寇仲当然知道其它人已布下天罗地网,教他c翼难飞。
沈落雁冷冷道:“先把名册交出来,我们再谈其它事。”
只此一句话,寇仲便知素素果是落到沉落雁手上去,否则怎可如此肯定名册在他们
手上。
寇仲摇头叹道:“若非小陵为你挡了昨夜那个家伙一剑,美人儿你早玉殒香消。现
在一见面便毫不客气。唉!像你这么美的人儿俯拾即是,但像你那么无情无义的,则肯
定是空前绝后哩!”沉落雁回复本色,“哧”笑道:“真拿你这两个小鬼头没法,竟懂
得躲到我这里来。好吧!你将名册交出来,奴家便将你的素姐送还你,又任你们离城,
以后的事,只好看你们的造化了。”
寇仲笑道:“沈美人你真懂说笑,看准小陵受了伤,所以不虞我们能走得多远。哈!
让我告诉你真相吧!小陵根本没有事,看!他不是站在你背后吗?”
沉落雁叹道:“不要再装模作样了。小陵留下的大滩血迹,谁都骗不了。以“影子
刺客”杨虚彦的身手,若被他刺中而不死的,他该可算是第一人哩!”寇仲心叫正是要
这句话,装出悲愤神色,睁眉怒目的道:“那家伙原来是杨虚彦!”沉落雁娇躯微颤,
秀眸s出复杂无比的神色,旋又敛去,沉声道:“不要骗我,徐子陵是否死了?”
寇仲正是要令她有此错觉,那自己就可成了唯一知道杨公宝藏的人。扮出强压下怆
痛神色的微妙表情,摇头道:“莫要胡猜,名册现正在他手上,若我可和素姐安然回去,
保证他立即把名册交回。否则过了时限,他会立即逃走,把名册交到杨广手上,那时你
们瓦岗军立时断绝了所有情报消息,变得又聋又盲。”
沉落雁垂下俏脸,仍在追问道:“小陵是否死了!”寇仲终发觉她神情有异,暗想
难道她爱上小陵吗?
但想想又该非如此,因为证之她对他两人一向的心狠手辣,任他想象力如何丰富,
都联想不到这方面去。
寇仲恰到好处地暴喝道:“不要问了,你究竟是否肯把人交出来。”
沉落雁缓缓抬起俏脸,眼中s出森寒得令人发颤的神色,但语气却无比平静的道:
“不用骗我,小陵已死了。若我把你擒下,保证可从你身上将名册搜出来。”
寇仲仰天悲笑,从怀内取出染满血渍束成一卷的名册,横在胸前道:“即管放马过
来,若你能取回完整的名册,我的名字以后就倒转来叫。”
沉落雁的目光落在染血的名册上,娇躯再抖颤了一下,低声道:“他的尸身在哪里?”
寇仲忍不住讶道:“他生前不见你关心他,死后你反爱问长问短,这是怎么一回事?”
沉落雁凤目生寒,冷冷道:“这个不关你事。立即把名册还我,我便放你和素素离
开,保证绝不追赶,至于如何过得世绩城防那一关,就恕小女子无能为力。”
寇仲道:“人呢?”
沉落雁回复一向的冷静,淡淡道:“先交书后放人。哼!莫忘了纵被你毁去名册,
我们只要费点工夫,就可重新编出另一簿出来。”
寇仲油然道:“既然你不怕失去了以前所有往来的帐目,又不怕延误时机,那我索
性把册子毁去,再和你们拚个生死,横竖小陵死了,我和素姐都不想活哩!”这正是徐
子陵和寇仲两人想出来的计划中最关键的一个环节。就是要让沉落雁误以为因徐子陵之
死,寇仲亦萌生了死念,对沉落雁形成压力。亦可使敌人错估他们的实力。
唯一他们没估料到的,却是沉落雁对“徐子陵之死”的反应。
沉落雁本想以虐待素素的恐吓寇仲投降,听到寇仲这么说,立时把说话吞回去,
叹了一口气道:“唉!罢了!但有些事我亦难以作主。”
再娇叱道:“给我把素素带出来!”不片刻曾以妙计在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