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欺负我还有病在身是吧?!”
与武夫比蛮力,我自非对手,恼极,抓起他的手背,狠狠咬了下去。可登徒子反是开怀朗笑,顺势揽过我的腰,任是咬出了血,他自巍然不动。待我一腔怒火宣泄殆尽,他抬起血淋淋的手背,啧啧有声:“确是个有趣的小女人。若嫁我苍某人为妻,心无余愿,此生足矣。”
虽是轻描淡写,目光却是恳切。我一窒,冷哼了声,换得他一声轻笑,轻按螓首压向胸膛:“可惜你是金枝玉叶。还是他看上的女人……”
我微愕。登徒子笑笑,终是坦白指使他劫走亲王的人竟然只是因为觊觎美色,得知德藼亲王逢难,趁势强取豪夺。怔了半天,我啼笑皆非,可看苍秋神色微凝,不若戏弄。更是大海捞针,像茈承乾这等清丽绝俗的美人,只有柳下惠在世,方会坐怀不乱。冷冷一嗤,我自嘲:“这下我更猜不到是谁指使的你。”
可若如此,也便意味掳劫我的人不会伤我性命。一时间,五味杂陈,可不论如何,我到底来自男女平等的现代,不是那些个靠男人过活、逆来顺受的小女人,绝不任人摆布:“你若见到那个人,代我告诉他,我可不是无名无姓,任人欺侮的主儿。想要娶我,就名正言顺地提亲。就算有苦衷,也不要像个孬种一样,假他人之手。如果他已经成家立室,那敢情好,我堂堂一国亲王,更不可能给人做妾。让他滚回去做梦,不要来招惹我!”
仰睨登徒子,我竖了下中指。不明其意,也可自我挑衅的表情窥知一二。似笑非笑,他将我圈在怀里,端详良久,好似调侃,目光灼灼,却若试探:“那人可不好说。若是夕儿不愿与人共事一夫,他指不定会休了家中妻妾,再行八抬大轿,迎你过门。倒是我至今尚未娶妻,可惜身份不够,实在高攀不上。”
原来这位脸皮比墙更厚的苍公子也会自惭形秽。我摇首浅笑:“世间人人平等。什么天子龙裔,出身高贵,不过是皇家人搞特权的借口罢了。就算我家爹爹,也不过一介凡人。我更是如此,除了一张脸颇有看头,世上比我出色的女子多不胜数……”
瞅见他面露异色,我挑眉,淡应他适才的试探:“你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