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的狗奴才,害的本小姐当众摔跤脏了衣裙。”
丁三利用自己身材瘦小的优势扒开人群向前挤过去,只见一个红衣女子一手拎着马鞭一手指着几个家仆打扮的男子大声训斥,几人不远处一匹枣红色的骏马横卧在街不能动弹。女子的发髻微乱,面带怒气,原本好看的脸也变得有些扭曲,被她指着鼻子骂的几个家奴个个都胆战心惊,低头不语。
女子白了一眼众家奴后转身走向那匹横挺在地的马,看着丝毫不能动弹的马喊道:“闪电,闪电你是怎么了?!”叫了几声,马也没反应,没有丁点儿要起来的意思,女子凶神恶煞的回过头,恶狠狠的瞪着几个家奴,怒道:“你们这几个狗奴才,平时是怎么喂马的,闪电是西域难得一见的宝马,它要是出了什么事我定饶不了你们!”
丁三看到这个女人就觉得特别倒胃口,张口“狗奴才”闭口“狗奴才”的,她似乎忘了自己也是和奴才属于同一物种。这女人骄娇二气并重,好像四海之内皆她妈,谁都得惯着她似的,着实不让人喜欢。此时白玉堂也挨了过来,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马,一脸嘲讽的观瞧着眼前的事态发展。
“大小姐饶命,闪电今天早上还好好的,奴才们也不知道它到底是怎么了。”几个奴仆浑身颤抖连连求饶,想必这个大小姐混蛋不是一天两天了。
大小姐越听越气,一脚就将离自己最近的奴才踹翻在地,随后的几个奴才也都遭了秧,大小姐一边打着奴才一边嘴里还不停的骂着:“没用的奴才!”
周围的百姓指指点点,丁三冲她旁边正唏嘘的大婶问道:“大婶,怎么了这是?”
大婶摇了摇头,一脸同情的看着几个下人说道:“这大小姐骑马在集市上狂奔,撞翻了好多人,然而不知道怎么了,这马突然瘫倒,这大小姐也跟着摔了个大马趴,这不正迁怒下人呢么。”
丁三瞅了瞅白玉堂,白玉堂也瞄了一眼她,用眼神示意她继续看好戏。
这大小姐连打带骂的似乎也没解气,捡起地上的马鞭抡圆了就要往这些奴仆身上招呼,眼看着鞭子就要挨在身上了,一个干干净净的声音传来:
“不如让在下看看小姐的爱马?”
大小姐放下马鞭,疑惑的看着话音传来的方向,人群中一个眉目清俊的年轻人走了出来,冲着大小姐一拱手。
这大小姐扫了一眼这个年轻人,皱了皱眉头,很不客气的问道:“你谁啊?”
那年轻人并不在意这大小姐的语气不善,好脾气的回答道:“在下是一名大夫。”
听年轻人自称自己是大夫后,这位大小姐顿时转怒为喜,马上向年轻大夫命令道:“好,既然你是大夫,你治好本小姐的马,本小姐重重有赏!”
年轻大夫绕过一众奴仆,径直走到马跟前儿,俯下身来,翻了翻马的眼皮,检查了马的周身,遗憾的摇了摇头对大小姐说道:“这马中了风邪,治没问题,只是有些困难,需要针灸七七四十九天,再配以名贵草药熏蒸,需要小半年的时间......”
一听“小半年”大小姐立刻不愿意了,冲着年轻大夫就喊道:“那怎么行?我还要骑着它参加秋月会呢......有没有快一点儿的法子?”
年轻大夫低下头,沉思了一会儿,突然灵光一现:“如果能用我配的碧玉膏涂抹马的周身,应该可以当即见效。”
“那还不快拿出来给闪电用!”大小姐一听有方法,便马上命令年轻大夫拿出药膏。
那年轻大夫一听为难道:“不行,我这碧玉膏需要三年的时间才能炼制一小盒,而且这个是我准备给我一个病人……”
“本小姐的马比什么都重要,你开个价吧!”大小姐很没耐心听这个年轻大夫讲下去,粗暴的打断了他。
“这是多少钱也不能卖的,我那个病人等了我的药很久了。”年轻大夫脸色瞬变,说完赶紧捂紧了怀里的包袱。
丁三瞧这年轻大夫略显浮夸的演技暗暗好笑,抬头看了一眼白玉堂,白玉堂也正饶有趣味的打量着年轻的大夫。
见年轻大夫紧紧的护着自己的包袱,大小姐的眼神一变冷哼了一声:“既然都等了那么久了,也不在乎再多等一些时日!”说着对着几个刚站起来的家奴一抬下巴命令道:“你们几个,还不赶紧把他的药拿过来给闪电擦上!”
几个家奴见他们家大小姐转移了侵害对象,顿时精神起来,冲到年轻大夫的身前一把抢过他的包袱胡乱的翻找,最终在包袱的最里面找到了一罐药膏。
丁三见此摇了摇头,真是人分三六九等,肉分五花三层,什么锅配什么盖,刚还觉得这些被打的家奴可怜呢,现在一看也都不是什么好饼。
“不要啊!那是给我的病人的!”那年轻的大夫面容悲痛的要阻止那个家奴将药膏拿走,无奈双手被其他家奴反绑着不能动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家奴将药膏拿到那个大小姐的身边。
那个大小姐示意家奴马上将药膏涂抹在那匹叫做闪电的马身上,没多会儿,那马竞微微动弹了四蹄,紧接着自己就从地上站起来了。
“真是神了!”
“是啊是啊,那马刚才还一动不动死了似的,这么一会儿就自己起来了。”
“真是神医啊!”
围观的百姓议论纷纷,那大小姐也很惊讶的赞许道:“果然有效!”
她走到马跟前抚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