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简单的,张知秋从来都没有去过烟花之地,府内甚至也还没有婢女、丫鬟,虽然有个贴身使唤地林仙儿,但她却也很明显至今仍是处子之身。
是以,对张知秋印象最为恶劣地霍建华,反倒也是整个大明朝对张知秋地人品最为信得过之人:
别人都觉得这个“海外仙山”的少主言语轻浮、举止下流,但霍建华却是相信,这确实如其自辩所言,仅仅只是因为彼此地风俗有异的原因而已。
张知秋此次处理他的婚事的手段,坚定了霍建华在这方面的看法,但却没有改变他对张知秋是一个“危险分子”地认知,而且也还是不愿主动去逢迎这个京师当前最为炙手可热地“准妹夫”。
至于说张知秋,在明朝他甚至连朱棣都没时间去勾搭,哪里还顾得上什么霍建华
三个老家伙看来在有些事情上还是很有些默契的——哪怕是他们之前从来都没有就此有过沟通,但在王有才有意无意地提起这个话头之后,老国公和周大同却是也立刻不失时机地迅疾跟进了。
王有才是在众人酒喝到**分之际,貌似无意地感叹了几句汾酒的芳香后,紧接着感慨不知日后张府的酒坊能否在这京师酿出这般美酒的。
张知秋闻言,一时也如老国公和周大同般有些闷,但王有才随即便补充说道,自己已经在通州新近买下来千亩土地,并且也已经将酒坊前期地一些准备工作都已完全搞定,随时可以等候张府的安排开工酿酒了。
至于厂址为什么要选到通州,王有才也特意做了解释,先是那里的地价便宜,其次交通也很方便,顺着通惠河,槽船可以直达崇门,在这个时代,这却是要比6上交通方便太多了。
话说到这里,张知秋才恍然记起,自己确实是曾经答应过王老财这么一回事的,可是最近事情太多,却是早已忘得一干二净了的。
对于酿酒一事,之前张知秋也早已反复权衡过,感觉应该对历史不会有太大地直接影响,是一件可以用来抛砖引玉的事情。
既然早有决断,张知秋这时也不矫情,直接告知王有才,自己近期将会准备一些先进的酿酒设备,届时便可以马上开工的。
“哈哈,贤侄是要准备在这京师酿酒啊,好事、好事”周大同一口喝干面前的二钱小酒盅,咂巴着嘴大乐:“只要能达到这汾酒的水平,以后我的酒,就全由你包了”
“呵呵,这个不敢保证,不过,应该也相差不远吧”张知秋略一迟疑答道。
如果不太计较成本的话,做好白酒的关键就在于完善地工艺流程、好的酒曲,以及最终地勾调工序了,而这些东西,张知秋都准备从现代带来。
不说工艺,现代研制地酒曲以及各种化学添加剂,在改善白酒的口感方面,那绝对是古代所望尘莫及的。
“不知贤侄这个酒坊有多大地规模?”
老国公眼见被周大同抢先占了便宜,心里却也有些不快:虽然这只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但要说这张府的产业,以后自家孙女也是有份的,这便宜却也不能都被别人这么随意地占去。
“嗯,初期就先做个年产二百万斤的小厂吧。”张知秋估摸了一下,如果以改良后地老式工艺来酿酒的话,年产千吨的话也就差不多了。
现代地茅台酒厂年产近二万吨,但那是现代化生产工艺,自己还不能直接引进到明朝的。
“叮当”一声,张知秋话音刚落,王有才手的酒杯便已然是落到了地上。
“你说的是二百万斤?”老国公脸上从进门后就一直不落地笑容,这下终于也失去了踪影,手一抖却是将半杯酒全都浇到了胡子上。
“是啊,有何不妥吗?”张知秋有些莫名其妙了:这难道很多吗?
一个年产千吨的酒厂,在现代也就是一个作坊而已,但在明朝可就是非常地骇人听闻了。
做酒是需要粮食的,与现代动辄亩产上千斤、几千斤的杂交品种和转基因品种不同,在明朝,最好的上等水田,没有农药、化肥的加持,亩产也就五六百斤到头了。
事实上,就大多数农田而言,旱地亩产一百多斤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一个五口之家,种三十亩地,在纳税之后很可能还不够温饱。
而在现代,十几亿国人的基本农田红线亿亩,人均也才就一亩多一点儿而已。
因为酿酒会与民争粮,是以在历史上曾有许多“禁酒”时期的存在,虽然永乐朝没有禁酒,但如果是如此大规模地酿酒的话,恐怕也不仅是会惹人非议那么简单的。
搞明白了自己的问题出在哪里,张知秋更轻松了:做大了不容易,要说做小的话,那就实在简单不过了
话说回来,张知秋的本意也不是要在明朝酿酒财,他只是想以此来试探一下改变历史对于现代地影响程度而已;所以,这件事情地关键,却是要引进领先于本时代的技术本身
想到这里,张知秋倒是考虑到了一个类似的问题:如果自己改变了“现代”地“正常进程”的话,那“未来”会不会反作用于“现代”呢?
这样的话,或许会能刺激“时空仪”地加快融合吧?
这样的话,是不是对自己能尽快地找到父母起到一些作用呢?
或许,这个事情应该可以尝试一下。
在这一瞬间,张知秋却是打定了这“双管齐下”的主意,心头不由地一片火热
说起来的话,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