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来了。一室清冷,客厅里没有灯光,也没有饭香味儿,穆梁丘放下钥匙喊了一声,没有人应答。
宁馨宁馨换了鞋朝客厅走去,不见人,穆梁丘看了看表,往常这个时候就是他吃饭的时候,宁馨也老早在家里等着他,可是今个,一层没有人,边往楼上走,穆梁丘边喊,还是没人应。
等到找遍了所有的屋子的时候,还是不见人,穆梁丘眉头锁起来了,宁馨没有多少娱乐活动,即便偶尔有单位的同事叫去吃饭唱歌,这么长时间也就那么一两次而已,其他时间宁馨是能不去就不去,所以,穆梁丘还真是没有几次回家看不见宁馨的时候。
今个没人,穆梁丘有些意外,给宁馨打电话,电话响了半天也没人接,或许是单位有什么活动,宁馨不方便接电话或者是没听见电话响,自己给自己找了借口,穆梁丘进卧室去看文件。只是时不时的听着楼下的响通儿,看文件看的心不在焉。
时钟滴滴答答的响着,等到七点半的时候穆梁丘坐不住了,宁馨不回家,也会给他个电话的,踱来踱去,遂又打了电话,响了半天,终于有人接了,喂,二哥。是雷让。
穆梁丘一听是雷让接的电话,眉头皱的紧紧的,沉声说”你嫂子呢
我们在医院呢,嫂子腿上叫电动车刮了一下,我恰好碰上了,这会儿就要回家了。
雷让也是个知道穆梁丘脾气的,先说了情况,省的穆梁丘着急。在哪个医院,等着,我这就来。
雷让说了医院名儿,不远,穆梁丘家在市中心,去哪儿都非常方便,下楼开车,司机也不找了,自己开车,穆梁丘一阵风似的旋进了医院。
进了医院大厅,刚拐过弯儿,远远的,穆梁丘就看见宁馨坐在椅子上,边儿上还有一个小青年。大步走过去,眼睛先在宁馨的大腿上扫了一眼,右大腿靠近外侧的地方裹着一圈儿的纱布,也不看出个好坏来,看着宁馨的脸色苍白一片,穆梁丘的眼睛沉了下来。
怎么回事儿宁馨闻言回头,就看见穆梁丘站在身边,风衣的扣子敞着,底下就一件薄薄的衬衣,发丝被风吹得凌乱乱的,正盯着自己的大腿看。
没事儿,就一点点擦伤,不碍事。宁馨看那小青年紧张的样子,连忙安抚穆梁丘。
那小青年就是刮花宁馨的人,他很委屈好不好,他的车骑得好好儿的,明明是这女人自己碰上来的,本里已经说好了没他事儿他要走了,可是来了穿着打扮都很贵气的男人,硬生生的揣了他来,虽然这医药费都是那男人跑前跑后交的,可是小青年已经被骂了个半死。怎么又来了个气势比方才那个还强的男人,老天爷啊,我到底撞了个什么样的女人啊
穆梁丘的眼睛扫过那小青年,知道这就是撞了宁馨的那位,眼睛一扫,这人什么情况就知道了,没说话,只是扫视的眼睛怎么带着利光。雷让是和穆梁丘一伙儿的,雷让叫这小青年来,无非就是个出点气,我不稀罕你那点子钱,可是谁叫你小子不长眼,这些人最是护短的,不让你花钱我让你长记。雷让就这样了,穆梁丘那能是个不护短的其他事儿可能这个男人会大度一些,估计放宁馨身上这事儿不成。
大夫怎么说
没事儿,本来就是贴个创可贴的事儿,是雷让硬让医生包扎的,一点事儿都没有。宁馨的大腿火辣辣的疼,眼看着自己丈夫瞪着那孩子的眼神儿都能化成一把刀了,宁馨哪敢说大腿疼的受不了。
哎,这里没什么事儿,你回去吧,以后骑车小心点儿啊。宁馨连忙打发了那小青年回去,自己没什么事儿,这两男人别对着人孩子放冷刀子了。
哦,嗯,那,那我走了。偷偷看了穆梁丘一眼,那孩子转身就跑。
穆梁丘也没心再管那些,坐宁馨边儿上,感觉腔里的心慢慢的落了下来。
雷让这时候提着一兜子药过来了,看见穆梁丘来了,方才见着宁馨趴街上半天不动弹的景象吓着他了,冲上去一把推开那小年轻,翻过人抱怀里一看,眼睛睁着,只是皱着脸脸上还恍恍惚惚的,雷让差点没吓死。拍着宁馨的脸喊了半天才见宁馨回过神儿,雷让连忙送人到医院。想起自己方才的担惊受怕,就准备整整那小年轻,结果发现人走了,这下没地儿出气,沉着脸往前走走了,医生说这两天别沾水别吃发物。
宁馨站起来的时候,明显的嘶了一声,这一嘶,穆梁丘的脸黑了,打横抱起人,不等宁馨反应,大步往出走。
宁馨时常很好奇,穆梁丘最近胳膊上不知道添了肌疙瘩没有,抱她可是个力气活儿啊。
到家后,已经八点过了,穆梁丘直接抱人上楼,宁馨很想说她没事儿,可是眼见着穆梁丘的脸色沉的厉害,于是话到嘴边就咽下去了。
你和雷让出去吃点儿吧。再怎么样,饭还的吃,宁馨尽管心里乱的跟一团打结的头发丝儿一样,可是到底还存着一丝理智在。
穆梁丘总觉得宁馨今儿不正常,脸色看着很苍白,眼睛也红着,真的只是擦了腿上
嗯,你们去吃饭吧,我不想吃。
穆梁丘抿着嘴,看了宁馨好半天,然后起身我叫雷让出去吃饭。
室内暂时安静了下来,宁馨闭上眼,稍微一收腿,感觉大腿一抽,于是缓缓的躺了下去,拉着被子捂住自己的头。
不可能,这世上怎么可能有人长了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一张脸呢,甚至连年龄都一样。宁馨想起下午的情景,心脏紧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