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面便罢,再相遇便不想容忍。
她敲了敲餐桌,咽下最后一口牛奶,说:“电话呢?”
程除没有食言,咳了一声,立马有人拿了一部手机过来。
是昨晚被程除踢到墙边的那人。
陈晓许接过他手中的电话,稍稍歉意的看了他一眼,起身走远了一点。
程除向程四示意了一个眼神后,继续吃早餐看报纸。
黎尘更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沙哑,似乎极不舒服:“喂。”
陈晓许走出客厅,在园子的草圃前停下,回头看了眼程四,才说:“阿尘,是我。”
黎尘更似乎还在睡觉,声音听起来特别的不真实,她没有反应过来来电的是谁,只说:“谁?你是谁啊?”
陈晓许见程四跟了上来,本想吐出的字硬生生的吞了回去,只说:“是陈晓许,你喝酒了?”
黎尘更一听是她,晕糊糊的脑袋才清明了一点,躺在床上放松身体,捶了两下头,嘀咕道:“大小姐,你知道国内现在是几点吗?”
程四就站在她身边,她不好对黎尘更直说,转了转脑子,说:“太阳晒屁股了,我早餐都吃完了,你还赖在床上。”
黎尘更半睁着眼睛看了眼窗外,厚厚的窗帘挡住了阳光,但依稀可以看见从窗外透进房间的点点阳光,没有多想,对她说:“恩,我再睡会儿,等会打给你。”
说完便挂了。
陈晓许松了口气,回头把电话交给程四,脸上带着抱歉:“伤口包扎过了吗?”
程四不疑有他,接过电话,低着头说:“多谢陈小姐关心,没有大碍。”
等黎尘更睡够了,起床再给这个电话打过去的时候,已经告知是空号了。
黎尘更站在阳台,觉得有点莫名其妙,她再去拨陈晓许之间的那部手机,才被顾贰的管家告知,陈晓许昨夜被人带走,他们也不知道她现在在哪,让她有消息通知他。
黎尘更第一个想到的人便是程除。
是他带走了陈晓许,刚才陈晓许的那通电话就是想告诉她。
有可能是被人在旁监视,不能直接说明。
她觉得宿醉的头,更疼了,努力想程除有可能会把陈晓许藏在哪里。
还有顾贰知不知道陈晓许被人带走。
她对管家说:“顾贰呢?他知道吗?”
管家不敢隐瞒,说:“先生正在飞机上,正在往这边赶。”
黎尘更说:“他到了,让他给我电话。算了,你把加拿大的地址给我,我现在过去。我没到之前,你拖住顾贰别让走了。”
然后便转身出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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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贰在s市得到陈晓许被人带走的消息后,连招呼都没对顾家人打,急冲冲的回了加拿大。
他在上飞机前吩咐c在加拿大等他,准备好直升飞机。
听他的口气,c不敢问他出了何事,尽快赶到加拿大,联系到顾贰,无头苍蝇般的开始找人。
直到接到黎尘更的电话。
她说,陈晓许有可能在程除的手上。
顾贰挑眉,看着面前的这个女人,说:“你知道在哪里?”
黎尘更在飞机睡够了,头却还是很疼,慢吞吞的说:“今早陈晓许跟我通过
电话,我听她口气不对,所以打来问你的管家,他说她被带走了。所以我才来加拿大。”
顾贰明显不想听她多说,急燥的问:“那你凭什么觉得会是程除?”
黎尘更不耐烦的转身上了直升飞机,一字一句清晰的说:“直觉。”
顾贰跟上,看了一眼开飞机的c,又看了眼靠着被椅打磕睡的黎尘更,抿着唇,说:“去g市程宅静园。”
国内,g市,程宅,静园。
五百米处的高空。
一架直升机缓慢下降。
此时国内已是深夜。
天空中盘旋的气流因直升机的原故太大,顾贰没等直升飞机着地就先跳了下去,黎尘更紧跟其后拽住了他。
她的长发被风吹乱,眼睛看不到事物,说话的音量加大了一倍:“你就这样去?”
顾贰一分钟都不想等,使力挥开黎尘更,大步往前走。
他神色紧张,抿着唇,不说话。
黎尘更觉得现在顾贰有点吓人,可又不能不管,只好凑上前去:“打草惊蛇,你先在这等会儿,我先去看看。”
顾贰眼角带着戾气,他眯着眼,给了身后的c一个眼神,c会意,然后黎尘更突然被身后一道手臂敲晕,倒在顾贰的怀里。
顾贰把晕倒的黎尘更过给c,c认命的接过。
没过多久,一大帮穿着黑色西装的人围了过来。
顾贰吩咐了几句,提腿大步前行。
c示意人跟着,自已掐醒了黎尘更,黎尘更一睁开眼就劈头盖脸的赏了c一个大耳光,然后等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后,追着顾贰去了。
c愣在这边,一大帮手下,忍笑忍到抽筋。
他腿长,黎尘更追的极辛苦,额头冒汗,怒火冲天:“顾贰,你他妈有病。”
顾贰还是往前走,没有理她。
她跟在他的身后,又喊道:“唉,你等会儿,你先听我说,陈晓许现在一点事也没有,更何况,也不能确定她就在这里,你这样闯进去,算什么事儿。”
她眼尖的撇到他腰间的枪,背后觉得凉凉的,脚也软了。
幸好他停了下来,黎尘更拖过他到一边,强装镇定,继续说:“就算她真的在这里,程除肯定也是派了不少人把守,你硬闯进去,他退路有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