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一枚火箭弹飞来,欣飞了半座竹楼,一大堆破破烂烂的杂物从天而降,砸得韩枫鼻青脸肿。他一个三连射把那个只露出小半个身子的射手摞倒,气急败坏的问柳维平:“我操,怎么敌人越打越多?你不是说只有一百五十来人吗?远远不止这个数啊!”
柳维平说:“情报失误,在战场上最常发生的事情!”
韩枫咬牙切齿:“我们迟早会被你害死!”
柳维平避过一梭子弹,抄起一次性短程火箭筒回敬方一枚火箭弹,五十米外一个机枪组刚刚打倒了一名侦察兵就被呼啸而来的火箭弹炸飞,机枪和主人一起被打成零件,随着爆风满天飞舞。看到那名被击倒的侦察兵又爬了起来,柳维平松了一口气,嬉皮笑脸的说:“有点意外才刺激嘛!像刚才那样闷不作声的直接抹人家脖子,就好比跟一个不肯**的冷美人**,乏味透顶!”
韩枫哭笑不得,只有把这肚子鸟气发泄在还在顽抗的武装人员身上,有样学样的抄起火箭筒朝一个火力点开火,直接将一名武装人员半个身体炸飞。侦察兵这下可来了劲,你一颗我一颗打得不亦乐乎,也不管有没有人,打出去就是了,不然还得背回去,多麻烦啊!这一轮火箭雨无情地砸碎了刘司令部队最后一点勇气,幸存者在此起彼伏的爆炸中扔下枪抱头鼠窜,而长了眼一般的子弹使得他们没跑出多远就一头栽倒,聪明一点的做了一个不知道是对还是错的决定:脱下白衬衫跪在地上用力挥舞。至于对方会不会接受自己的投降,会怎样处置自己,通通都顾不上了,他们已经没有勇气跟如此可怕的对方交战了。
很快,通讯兵就跟缅军指挥部建立了联系。缅军少将听说侦察部队一举端了刘司令老窝,大喜过望,热情洋溢的称赞侦察兵的骁勇善战,恭维的话还没说两句就被柳维平打断:“你他妈的给我闭嘴!我的士兵受了重伤需要救治,马上派直升机过来,立刻,马上!······少跟我扯什么贩毒武装的地对空导弹!十分钟之内直升机要是还没有来就不用来了,留着给你运骨灰回老家吧······对,我就是威胁你!十分钟后就不是威胁了,你看着办吧!”不理会气得面色铁青的缅军少将会不会暴跳如雷,啪一下引了线。
韩枫有点担心:“你是不是有点过份了?人家好歹也是一方统帅,你一点情面都不给人家留······”
柳维平说:“不发狠那帮官僚老爷不知道要拖到什么时候才肯派飞机过来!妈的,帮他们卖命,打了胜仗功劳全归他们,要他们帮这点小忙也不肯,那还合作个鸟啊!”
也许是柳维平的狠话起了作用,不到十分钟,一架直升机就从天而降,接走受伤的侦察兵,这样的效率在缅军中就算是百年难得一见也是数十年来头一回。伤员被抬上了飞机,柳维平还是不放心,对飞豹说:“你也上飞机,好好照顾他们。”
飞豹面色变得惨白,比那名雇佣兵的脑浆溅到脸上时还要白,颤声说:“教官,我知道错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
柳维平吧了一口气,说:“也许你会觉得我很过份,可是你知道吗,我刚上战场的时候,也曾经历过你现在这样的纠结······在第一次执行任务掩护战友撤退时,我发现有一个光着上身的小男孩躲在草丛里,也就九岁多一点吧,我挥手让他走开就不作理会了,结果在我转身离开的时候,他拔出一支手枪向我连开三枪!我的战友扑上来帮我挡了两枪,我左臂中了一枪。子弹上涂过毒药,我在医院里躺了足足两个月才康复,而那位战友,我的好兄弟,我再也没有见到他了·····队长说他退伍了,我明白他的意思,在我们部队,真正的退伍只有两种情况,要么是再也拿不动枪了,要么就是在国旗下长眠,没有第三种可能,是我这个白痴害了他······现在你明白我为什么一直逼着你去漠视战场上的一切生命了吧?我不希望你也犯同样的错误,内疚一辈子!”
飞豹浑身一颤,想说点什么,柳维平拍拍他的肩膀,说:“什么都不用说了,你是一个很优秀的战士,在战场上一定可以成为万人瞩目的英雄,但是你心太软了,不适合我们这种必须逼着自
己冷酷嗜血才有希望活下来的部队。回去吧,回到原来的侦察大队,你会有一个更好的前途。”
飞豹杵在那里,用哀求的眼神看着韩枫。韩枫不说话。
飞行员叫:“中校,我们必须尽快离开这里!来的时候听宋双团长说匪帮主力正在朝这里撤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