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紧紧攥住的大手,突然松开了她的手臂,出于惯性,他一下子跌进了季远航的怀里。
“你现是要选择跟他走吗?”
“我……”
“我相信你,才没有质问你屡次三番的跟他见面,甚至还整夜不归,到底是为了什么!你扪心自问,你又没有骗过我什么。如果没有,为什么这段时间老是躲着我,还拿什么排练的当借口,拒绝我。如果你没有跟他玩什么暧昧,藕断丝连,那他为什么一直不死心,只要有你出现的地方,就会有他!”
“向予城,你凭什么说我?明明是你在这里跟别人搞暧昧,是你……你不说,你都不告诉我,你跟她……”
可蓝的手一指向齐美妍时,齐美妍立即别开眼,低叫着,“唉,予城,你别动,伤口要裂开了。”
这场景刺红了眼,可蓝甩下手,刚要起身,便觉得腹部窜过一抹刺痛,吓得她立即又缩回了身子,巨大的恐惧充斥眼眸。
季远航见状,急问,“蓝蓝,你怎么了?刚才伤到哪里了?”
可蓝却说不出话来,只觉得下身似乎有一股暖流滑出,顺着大腿往下流,她抖着唇,大口的呼气吸气,六神无主。
向予城蹙眉一把甩开了齐美妍,低声斥道,“这出好戏是你一手导演的?齐美妍,你果然给了我一个好大的惊,但这不是喜!”
迟家那方,迟瑞恒夫妇齐齐的跪在了老太君面前,老太君听完两人的哭诉,身子一摇,当场喷出一口鲜血,在一片惊呼中,昏死过去。
齐美妍愣在原地,“予城,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和你母亲报仇,难道也错了吗?”
“你没错!错的是我,我不该为你带着个肮脏的戏台!”
“肮脏?你现在凭什么说我肮脏,你自己又干净到哪里去?我们才是一个世界的人。那个愚蠢的女人,连自己人和敌人都分不清。出一点儿事就疑神疑鬼,完全不信任你,你到底喜欢她什么?就因为她单纯,可爱,你要喜欢这样的,我也可以……”
“住口,你给我滚——”
那大手一挥,差点就打在了齐美妍的脸上,及时被迟焕然给挡住。
“向叔,你还是看看可蓝吧,她情况好像有点不对劲!”
向予城回头,就看着季远航将人抱了起来,横手将人挡住。
“把她交给我。”
可蓝却挥开了他的手,脸色瞬间苍白得可怕,唇角都被咬出了血,等着他,“走开,我……不要你……”
“蓝蓝,你怎么了?”
季远航咬牙道,“你看看地上是什么!再不送她去医院,恐怕是一尸两命!”
最后四个字,像是一枚炸弹爆响在众人的脑海中。
固执地挡着大门的男人,仿佛支撑不住似的身体晃了晃,他低头看见一颗血珠打落在地,漆金色的大理石砖上,已经有好几滴红殷殷的血珠。
他一下子接上她的眼眸,短短一秒,仿佛在天堂和地域游走了一遍,水生火热刀山血海,无以名状的沉悲,浓稠的黑染尽了眼眸,没有一丝光亮。
她突然松开了季远航的胸口,又朝男人伸出了手,泪水夺眶而出。男人将她抱进怀里,转身奔了出去。
“别怕,宝贝儿,会没事的,一切都会好的。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他颤抖着声音,不蹲的低头亲吻着她汗湿的小脸,不断地说着那三个字。她紧紧的缩在他的怀里,听到那隆隆的心跳声,又急又乱,比她的还快好多倍。
突然,他骂了一句很奇怪的话,右脚踢了记电梯门。
短短几十秒的等待,都是煎熬。
“你……说脏话,会教坏宝宝的……”
她挤出一句打趣的话,可是浑身发冷,像从冰水里捞出的一样。
“好,我不说脏话。蓝蓝,你什么时候……有的?”
问出口时,他脑子里猛然一醒,一起了这段时间里的点点滴滴,那所有的不安,猜疑,嫉妒,憎恶,都滑稽的可笑。而另一股深沉的担忧,悄悄浮上心头。
她隐忍的委屈,因为这疑问而开了闸,“你先回答我,你跟那个齐美妍……到底是什么关系?迟焕然,是不是……是不是你的亲生儿子?”
“哦——”
发出惊呼的是其他男人们,四小们齐齐捂住了眼睛,直叹了句:“造孽”。而硬挤进来的季远航他们,则是古怪的看着这帮人。
温力辛按啐了一口,“说得好,管不住自己的小弟,跟种马似的到处造孽子,原来今天这出戏,还是自作孽不可……”
“辛子!”季远航重重的一喝,截断了话,看着那小女人的眼底,缓缓淌过一抹沉沉的失落。
坐进车以后,向予城脱了衣服将两人裹在毛毯里,才将一切解释清楚。
“齐美妍是我母亲远房表妹,我跟她绝对不可能发生关系,迟焕然更不能是我儿子。迟焕然出生的前一年,我的确因怀念妈妈和家乡,回过碧城一趟。会见当地的堂主时,在夜总会里碰到从农村上来打工的齐美妍,她长得跟我妈有些神似,所以就多注意了一些。”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后来才会吸引了迟瑞恒的注意力。
“我询问她出生时,发现她居然是我妈的远房表妹,便让夜总会的人多多照顾她。那时候,她已经进城几年,虽然外表看来还比较单纯,但是……”
半夜三更溜进男人房间却借口说走错房间,他早就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