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欠,哈欠,哈……欠……”
一连打个三个喷嚏,打得她鼻水长流,眼睛发痒,头昏眼花,四脚无力
所谓的迎圣诞黄金搭档套餐,也抵不过病毒的强大肆虐。
可蓝缩紧了脖子,双手插在大衣袖口里,还是觉得寒意如针,一丝一丝地直往皮肉里渗。
离开会所时,天已经漆黑一片。王姝因为孩子突然发烧,又跷掉了她的必胜刻大餐丢下她跑掉了。
一个人哆哆嗦嗦走在碧城最繁华的形象大街上,右手边是碧城最出名的奢侈品商场。当初,和向予城第一次逛街,她故意挑的就是这家店。
现在……
她不想回别墅。
她关掉了手机。
她抓了一手的纸,用力揉着擦得已经有些发疼的鼻头。
擦身而过的奢侈品橱窗里,放着黄金打造的华贵珠宝,她停下看着,红绿色的圣诞壁板上,倒映着自己狼狈的面容,虽然只有影像,也看得出那里面印着的女人,又没自信地大哭过。
这个黄金打造的戒指,远没有她跟向予城求婚时送的那杖戒指漂亮。
那是她偷偷跟向凌睿联系上,请他帮忙设计,一起交流了几个晚上的构思,还偷拍了那颗龙形耳钉图片做参考。钻石是她从向凌睿收藏的原钻里挑的,没有切割前价值一百万欧元。但是经大师切割设计做好之后,价值就翻了几百倍。
当然,那个价她是付不起的。可是买给爱人的重要的戒指,不能是别人送的。她跟向凌睿商量要了个亲情价,就原石的一折,十万,人民币。
这个也是她两年的全部薪水了。
两年的努力工作收入,都付了这颗钻戒,她觉得很值得。
爱情,本就不能用金钱来衡量。
她希望他能懂,不管外界怎么变化,未来他们还要面临多少人和事,还有多少问题要解决,她对他是全部的付出,没有保留。
可是今天发生的一切,突然让她觉得自己始终被男人排除在一堵城墙之外,不得而入。她努力想要进去,他却说这是他的私人空间,希望彼此保留一点距离。
可是这段所谓的空间,距离,突然变成一根芒刺,梗在肉里,让人无法忽视,又拨除不掉。
怎么办?
在这个大家都赶着回到温暖的家,与爱人团聚的日子,她就像个游魂似的在大街上,漫无目标地走着。
不知不觉,居然又走到那家三层婚纱影楼前。
他们漂亮的橱窗陈设又换上了圣诞节的式样,新娘新郎装上点缀着圣诞的主题色调红绿黄,大朵大朵的雪花喷洒在玻璃窗上,银色的星星坠在布景上,美丽梦幻。
他说,让她等,等到什么时候呢?
她好怕,这个等字,像那个梦境一样,又变成另一个……无疾而终……
“萧可蓝!”
突然传来一声大叫,可蓝回神时,就被人用力抓住了手腕。
“你是谁?放手!”
抓着她手的人,一身绿色军大衣,寸刺头,眉止深邃,气质硬朗,力气之大她根本甩不开。她正要叫时,又跑出三五个人将她团团围住,还全部穿着弥彩服,一副军人打扮。
“你们……”
“跟我去见一个人。”
“不要,我不去。放手,救命啊”
男人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将刀挟进臂弯下像小鸡似的一夹就走了。还啐了一口,说,“妈的,果然够辣!”
因为刚捂着女人嘴时就被咬了一口,女人还会点儿空手道防身术,肚子上也挨了一记。男人只能忍着疼,迅速将人扔上越野车,迅速开离。
就在他们刚走一步,另一拨人马就到了婚纱店外,询问店员和周人看到的情况。
“大哥,大嫂好像被一群兵牙子带走了,我猜肯定是姓季的小子主使的。”黑畅跳上自己的悍马,加大马力就追向城西方向。
前方越野车里,可蓝气愤至极,冲着抓她的男人大吼,“我要告你强行禁锢绑架非法限制他人自由!”
男人扭头看了她一眼,露出十分厌恶的表情,扯出一把纸直接扒在女人脸上。
“别乱喷你的鼻涕口水,擦干净,别把我车弄脏了。”
“你个……呜咿汪咕唔噜……”
“戴上口罩,妈的,别把感冒传染给我!”
啪地又扔来一个军用口罩。
“你到底是谁?抓我干嘛?”
男人突然裂嘴一笑,可恶至极,“温力辛,季远航的战友兼铁哥们儿。今天圣诞夜,抓你去给我兄弟泄泄火气!”
“你神经病”
不管她怎么叫闹吵,拿包包砸了温力辛两大包,还是被攥进了那个军区大院,季远航的小洋楼。
“你们还是军人吗,这根本就是流氓行迳!”
哪知道高壮的兵汉子将大衣一甩,双手抱胸,扬着下巴睥睨她,冷哼一声,“没听过古往今来兵匪一家嘛!亏你还是个当记者的,连这点儿基本的历史常识都不懂,平常都不开拓下视野,看看百家讲坛啊?!”
可蓝一口气抽得差点儿被呛到,“呸,胡说八道,你丫就侮辱历史常识和百家讲坛。”
“我就侮辱了,你能把我怎么着。今儿你要不让我哥们好好侮辱一番,别想回去找你那个臭流氓。”
那大掌一抄,提起她的衣领儿就要往里走,哪知道主卧大门打开后走出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