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可蓝才知道,三叔公过世的妻子是以为满清格格。三叔公冲进人家院里,一眼瞧见人就傻眼了,一见钟情,硬是想方设法抢了人家做老婆。
所有人都说这分明就是土匪强盗行径,但三叔公却拿此事作为自己革命了一辈子,比建立不世功勋更喜欢夸耀追忆的事。
这见长辈,比可蓝想象的要意外简单很多,加上有向氏兄弟在旁边插科打诨,气氛轻松自然。
末了,三叔公要跟向予城谈点公事,向家兄弟便先陪她下了楼。
双扇门一关上时,屋内笑意融融的气氛,便迅速冷却下来。
向予城沉下眉,“他来了?”
三叔公眼底闪过一丝无奈,“小城,你这次来,多少也是看在骨肉亲情上。”
“我的兄弟们需要在这里平安富足地生活,他需要家族证券稳定交接,各取所需罢了。”
“小城,你……”
突然,屋内一面满是书籍的墙柜移开,宛如一扇门,里面走出一个高大英挺却馒头华发的老者,那五官就如同三十年后克尽风霜的向予城。
来人接过了话,“更为了刚才那个女人?小家碧玉,畏缩局促,低眉顺眼,难登大雅之堂,根本配不上你!”
向予城迎上老人,俊容瞬间覆上一层坚冰,漆黑的眼底滚动着浓烈的怒气憎恶,“为了你的权势,地位,财富,面子,你可以卖身给女人。姜啸鹤,你更不配站在这里来教训我,诋毁我爱的女人!”
两个男人,鼎立而站,那极为神似的脸孔,面面相觑,只有三步的距离,却似隔了三万里,中间横亘着冰山、高峰、万里雪原。
……
一出门,向凌睿说要给女朋友打电话溜掉了,可蓝知道这家伙讨厌聚众人多,何况还是一群喜欢戴面具的“老家伙”,以他的脾气更不喜欢虚伪应酬。
凌云倒是和潘二属于同一类人,应酬起来游刃有余,谈笑风生,风度翩翩,让不少年轻的小姐名媛们趋之若鹜。
很快,可蓝就以尿遁为名,脱出那个圈子了。
警卫指出了洗手间的方向,她出来后拐了一个弯儿,就有些摸不着北回去的路了。朝着有人声的方向走,突然听到奇怪的声音,朝那方向一看,呃,儿童不宜。
“啊!有人……”
女人一看到她,立即掩面从另一头跑掉。好像……是那个最近一部古装穿越剧捧红的女猪脚诶,从a罩整到了c罩。男人叫了一声,地骂一句,“胆小鬼”,回头看向可蓝时,她心头莫名地一跳。
那眼神十分流气,穿着圆领式的休闲式西装,刺头上染着古怪的颜色,从前额到侧脑还剃着五道槽印儿,浑身透着股枭狂不羁,让可蓝极不舒服。
“抱歉。”
她低下头,转身就走。
“喂,你坏了我的好事就想跑吗?站住。”
男人气哼哼地追上来,抓住可蓝的手臂,那一掌的温腻绵软,立即让男人眼底透出欲色,俯低了身。
浓重的香水味里掺杂着令人作呕的烟臭味儿,可蓝受不了地朝后仰,“先生,我已经道过谦了,你想把大家都引过来吗?!”
“呦,还挺骨气儿,哪家的小姐?”他把人逼到墙角,伸手就要捻那圆润润的小下巴。跟时下流行的锥脸美人相比,这小东西看起来的确不怎么扯眼球,但是……这一身香肌玉肤和自然清新的味道,很不错。
吃惯了香花,换换家常菜也不错。
可蓝打开了那只狼爪,“对不起,无可奉告。请你让开,再不让开我就叫……”
男人唇角一亮,心底叫着好辣的味儿,有意思,俯下身就要捉那小嘴。
老天,这地方居然也有这种不要脸的流氓!
她已经捏紧了小拳头,准备挥出,半年的女子防身术可不是白练的,但就在她举起手时,那股恶心的压迫感突然被抽离,砰地一声重响落地。
“妈的,谁啊,发什么疯?!”
“李家阳,不想被轰出去你最好收敛点!”
“你……季远航,呸,真他妈冤家路窄。”男人爬起来,扯了扯被抓皱了的衣角,眼神阴沉沉地溜过护在女人跟前的男人,“你也看上这小野花了?早说啊,出手这么重,小心我告到你们队上去。别以为升了个少校就拽得二五八万,还不是靠着女人……啊,别打!”
“想出去见人就给我闭上你的臭嘴,滚——”
男人哎呦一声,屁股被踢中一脚,连滚带爬地跑掉了,但那回头时瞥来的阴沉颜色,让可蓝极不舒服,仿佛……似曾相识。
“蓝蓝,他没伤找你吧?”
“谢谢,我很好。”
女子轻巧地别开了他想要抚头的手,对着旁边的壁画玻璃反光,理了理微乱的长发,那雪白的肌肤,纤细的手腕,细细的锁骨,优雅的宛如白天使的粉颈在漆黑的发间羞涩掩映着。
男人的眼眸悄然转黯,变深,有一丝拉远到不知明的空间。
然而,当她回眸朝他一笑时,端庄,克制,礼貌……却也疏离。
“季远航,好久不见。”
她主动朝他伸出了手,他看着那手腕上璀璨夺目的彩色钻石手镯,并那细细脖颈间的同款项圈,还有耳际发髻上,眉梢眼角处,晶莹闪亮,无一处不透露出女人正被极有身价的男人娇宠着。
润柔的唔知滑进他掌中,沉寂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