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奴傻愣愣的听着。
「羊脂莲是南地产物,真不知北方种不种得活?」独叔难得苦恼。「可爷说他没法忍受没羊脂莲的地方,他说没羊脂莲,即使是京畿,都是俗地。」
她就知道,肃离一直都是个可以将内心的激情与疯狂付诸行动的人。
她感动得无以复加,只能哽着声音说:「谢谢,很谢谢你。」
大雪月末的船期,像旅人远行的脚步,虽然慢缓,但只要不停,终会让他们抵达目的。可肃奴不懂,为什麽这趟行走的旅途中,一直没有听到肃离靠近的脚步声。
他从没来看过她,亲自对她说一句话,只是默默的,不断将那夜的梦语一一实现。
他们真有一个家了,在那遥远的北海蹄岬,小小却温暖的屋子,有一口种满羊脂莲的池塘,安安静静地等着他们前去。
这实现来得太顺遂,顺遂到她差点儿忘了主母与贵姝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