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他也攀到了那高峰,他的喉头滚出同样性感的低吟,压抑的痛苦全在那一刻解放,他紧拧的眉头渐渐舒缓。她也怜惜他,即使浑身乏力,仍举起手,向他展开怀抱。他一边领受那高潮,一边紧拥着她,用浑身的麻颤、热汗、粗喘直接告诉她,她的身体、她的爱,多麽让他痴狂。
「奴──」他抗着被冲昏的神智,说:「我爱你,爱你──」
她掉了眼泪,感动的眼泪。她主动地吸吮他吐着爱语的唇,回应:「我也是,也是,爱你……」
他是大鸟,展翅,带她飞。他们不断的寻觅盘旋,想要找到可以容纳下他们的温暖巢穴。他们千里翱翔,汲汲探索,终於找到一个有水有土的丰泽。他带她降落,为她筑巢,在那里,他们不用在意世间的目光,不用躲避凡人的机诈,可以尽情地用爱与体液交融,让对方都融进了自己的骨血中,分不开,但是,他仍是稍稍的不满足。
他想要再融得更深,更彻底,直到寂寞、孤苦、怅惶,都化为bō_bō暖和的春水,在他们的生命中轻缓流荡,让他们掬捧饮用如享甘霖,那才是他旅途的终点。
家,他要为彼此找到真正、永存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