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展丰于城外军营等候消息,得来太子代诏,要他留营待命。
五日过去,展丰仍未得令离营与父亲会合。他正疑惑焦急时,攻蛮前军传信兵紧急来报,展丰拆开密函,惊恐读毕,纸张随双脚飘滑落地。
展丰跪坐急喘,高声命人招来传信兵,才知那兵累昏了,展丰赶去医棚,只见那传信兵面色青中泛黑,非紧劳顿之疲。赶紧摇醒他问「主帅如何,可有其他交代?」
传信兵气若游丝回道「主帅说……援兵……该至未至……宁死不退。」
那兵说完闭眼昏厥,展丰招来军医诊治,转身命人备马入宫。待要离去时,军师三爷马车入营,展丰于是驱前恭迎。
三爷见展丰神色有异,立问「何事慌张至此?」
展丰声微颤道「禀三爷,军情有变……」
三爷怕士兵听见,扰乱军心,低声道「帐里说。」
三爷看完密函,加上展丰转述齐主帅之言。默思后道「那日朝上,密函是由圣上亲自拆开,内容若为求援,圣上怎会赞贺叫好?齐将军,想必是有人事先将信调包。」
展丰亦觉事有犀窍,补充道「那密函最初是交与皇后,难道……」
三爷制止展丰臆测,只道「不好说,为今只有再试……」
隔日早朝尾声,展丰冲入大殿内跪立急呈军情。代主朝政的太子被迫当众拆阅「密函」。
太子看完密函,使力揉捏,气极大喝「来人,将三王爷兆玄平收押禁见。」
群臣面面相觑,不知发生何事,展丰首先发难「禀太子,三爷乃圣上钦点征蛮军师,何罪需至入狱?」
太子厉声道「这信中说他暗地勾结南蛮异族,下毒我军,万千精兵死伤无数,此等叛国行径,军法斩决亦不为过,今念其皇室血脉,暂押大牢,待圣上凭处。」
展丰听完不动声色,反是身后一阵碎语,太子居高环视,怒面冷语「众大臣可是对本太子处置存有异议?」
群臣皆默声低头,唯右丞相出列作揖上表「太子谨尊君臣礼节,心存手足情谊,为圣上分忧,替群臣解惑,实乃兆国之幸。」
群臣见右丞恭维,纷纷添花躬身道「兆国之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