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西拘谨地站在洗手台旁边,又觉得无法直视欺骗人家,转开身说,“我现在还不知道,你也别问我。”
小程琦望着她,嘴角挂着笑意,然后他上前一步,从后面搂上顾西,“你真的不喜欢我?一点不喜欢?”他侧头,亲吻顾西,从镜子里看着他们的样子。
顾西挣扎着,“你别这样……”
小程琦沉迷地继续,手上也收紧,“我又没干什么?”他低头,刚想继续,就被顾西一把推开,“都说了别这样。”
她防备地转身,而后猛然一扔毛巾,毛巾砸在小程琦身上,她开了洗手间的门跑了出去reads;黄极。
“你这人……”小程琦捡起来毛巾,给她洗干净,搭好,走出来说,“你无非觉得我没有他有本事,配不上你是不是?我这几天打听了一下你的事,你挺本事的。还有那……”他卡住。
顾西从厨房出来,手里拿着她的擀面杖。
他简直哭笑不得,“我想好好和你谈谈咱们以后的事情,你和我回家去吧,咱们俩都注册了,我好好和你说,我家里要是知道我已经有了喜欢的人,一定很高兴。”
“谁要和你回家去。”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却令顾西大为光火,“我结婚的人又不是你。”
“那他在哪儿?”小程琦不紧不慢笑着反问。
他喜欢她,对着她半点火气都没。
顾西混乱地说,“我不会和你回去的。我怎么可能和你回去,以后糊糊涂涂和你生活在一起,不行。”
小程琦说,“那今年不回去,明年过年回去吧。早点和家里说一声,我是老来子,我爸爸年龄越来越大了。”
顾西如遭雷劈,退后一步,她真是欠他们家的,以前是父亲年龄大,要着急生孩子。现在还是年龄大,她气道,“我不去!”
小程琦一看她急了,抬手投降,“好,好,不去。”他又一想,忽然说,“你还是嫌我没本事吧,你觉得我现在所有的东西都是坐享其成?”
顾西想摇头,根本不是这样。又怕他没完没了,这事情他不明白就是不明白。她说,“你觉得是什么就是什么吧,就是希望你尊重我,别这样随便说来就来。”
她的语气毫不留情。
小程琦觉得有点尴尬。是她半点不给他面子。和她隔了三步远,他看着她,看到了顾西柔软外表下的倔强,手里始终防备地拿着擀面杖。她这样,他就算和她上床,就算和她生了孩子,她大概心里都不会接纳自己。
她有爱的人,那人把她的心堵的满满的。
令她谁也再都看不到,什么情话也都再也听不到。
曾经沧海难为水,
这一刻,纵然那曾经的人是自己,他也觉得容不下。
他的心也冷了,知道今天再多说也没用,往门口去,果然,就见顾西微微松了口气,他心里来了气,冷声说道,“我如果放任你,你做什么我都不管。就是任由你将来来算计我,你说,你要是我,你怎么做?”
顾西站着不动。
小程琦觉得自己手脚冰凉,他说,“伦敦那七个股票经纪,我不会再用他们了,我重新找了人。”
顾西的嘴动了动,还是说,“我和他们也没什么交情,你不用怕我会联系他们,你给他们的消息,他们也不会随便给人的。”
小程琦转头看她,笑着说,“我的意思是,你电脑里有可以用的消息,可以继续找他们的。”
顾西忙摇头说,“我答应你的事情会做到。你答应我的事情也做到就行。”
小程琦愣了一下,随即冷笑道,“原来你用这个在换我老老实实,还是为了你的他,等他回来。你以为我是托管公司的吗?”
顾西低头,沉默地对抗。
小程琦气的不行,想甩门而去,又怕她伤心reads;不朽星空。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一句狠话,最后说,“我放暑假的时候再回来。”
顾西:“……”
四月到六月,也没有多久。
顾西每天都食不知味,六月初,她思前想后,决定出去躲一躲。
临行前,她去了于自善的公司找于自善。
于自善现在也经常会见她,可这样郑重上门,还是令他略稀奇。
“你可是稀客。”他请她坐。
顾西坐了,等秘书送了茶进来,她斟酌着说,“自善。我其实没什么朋友。”
“我知道。”于自善笑容。
顾西尴尬不已,她一直对他们也没有交过心,看似关系不错,可私话都说的很少,她说,“……有些事情没有说,但我不是心里没有数。当初,那次简二万抓了我,你那天说那个基金,其实……”她看着于自善,“你那天是故意那样说的,你那时已经知道他有了世纪基金对吗?”
于自善微微眯了眯眼,“大概吧,时间太久,我有点记不清了。”他站起来,“我抽烟,你继续说。”
他又去窗口位置站定,开了一点窗,点了烟。
从顾西背后看她,他想保护她,当初都没人发现的心意,原来她一直知道。
顾西说,“我们厂正在改革,我准备做一种新的联销体模式,就是以后二级商,先给我们预付款,然后我们再发货。”
这是天方夜谭的外行话,可于自善没有笑,他说,“你有什么想法,直接说就行。”
顾西转身看他,“这件事本来去年十月就应该开始的,后来这几个月,我都在和这些二级商谈。我需要成立一家投资公司。这家投资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