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小乐端着小碗,看着搂着顾保真,保真死搂着的男人,五雷轰顶!
这么年轻的一张脸,有20没有?
汪睿不停地看赵宣,从朋友眼中看到震惊,才能安抚自己的小心肝。
他们几个认识顾西有两年多,这一屋子人,最小的是钱小乐,今年22,而他们几个都是在25到28岁之间。
就算他们离开学校好多年,可也不至于老眼昏花,看不出上学年纪的男孩什么样。
这男人,不,男孩,大学生吧。
郑开明瞅去对面的简二万,简二万总说当时抓顾保真时候犯了错,算错了她会高嫁。原来是嫁了这么根嫩草,简二万的表情,不可谓不精彩。
随即,他又看去站在窗边的于自善。
这屋里于自善年龄最大,他刚抽烟怕薰了顾西,就站在窗口。
此时,那烟从他指尖不断飘上去,飘上去,他忘了吸,也忘了磕,更忘了扔。
小程琦这两年侦探般的生活,早练就见微知著,把每个人的表情看在眼里,特别是那个端碗的,和窗户边的。
顾西左右两个位置,右边的空着,想来是窗口那个男人刚刚坐的。
小程琦想,如果他和顾西坐,他也坐右边,这样可以更专心地照顾顾西吃饭。
顾西的头发在他的右手心里,安抚了他即将又要翻的醋瓶子。
左手过去,抬着顾西的下巴,给她擦了擦眼泪,那眼泪沾在手上又滑又软,心也变得黏糊。刚想说话。
顾西就用手背擦着脸,对屋里人说,“那我先走了,你们吃吧。”
走过去拿包,就要走。
小程琦有些微微诧异,这样太没礼貌了,还有,她不介绍自己吗?还是这些人,她不想自己认识。
醋缸又翻了。
那拿小碗的连忙扔下碗,拿起椅子上的风衣,想撑着给顾西穿,迟疑了一下,却递给了顾西。
顾西也不知道有没有看见,不在意地接过穿了,眼睛上还沾着泪,睫毛也是湿湿的,看上去格外可怜。
小程琦警惕地观察着屋里人的目光,还好大部分都没有盯着顾西看,应该关系很正常。他放下心。
正在这时,却见站在窗边的男人按熄了烟头,走到顾西身边说,“你没开车,让司机送你,还是把我的车钥匙给你?”
顾西穿了衣服,把头发弄出来,随口说,“不用。我开你的车,等会你怎么走。”
他把车钥匙递过去,“这么多人呢,等会我开小乐的车。”
顾西推开车钥匙,又整了整头发,把腰带随便绑上,说,“不用。”
“那你都没吃饭。”那拌面的说。
顾西拿起包,回头看着他说,“你吃吧,其实挺好吃的。”
小程琦醋的都不行了,这些人和顾西说话的语气,简直熟的不行,那么理所应当的照顾,关心,好像顾西是他们的谁。
简直都是混蛋。
凭什么对别人的老婆这样的语气说话,简直不讲道德,不讲道义,不要脸!
顾西走过来,拉着他的手,“走吧。”
他没反应,就被顾西领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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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关上,
好一会,包间里反常地安静。
钱小乐对门口喊了一句,“外头的人都出去。”
服务生立刻行动,轻轻地关上门。
郑开明长长地出了口气,“妈呀——不会是真的吧?”
“那么年轻,有22岁没有?”汪睿说,而后自问自答,“肯定有了,不然怎么结婚?”
“就是,法定结婚年龄在呢。”郑开明接口。
钱小乐说,“我从来没见保真这么激动过。”
简二万捞过烟盒,一人扔了一根,点了烟,抽了几口说,“这人没见过,应该有点来历。不然解释不出保真的那些消息来源。何况,看着保真对他的感情是真的。之前咱们不是还猜,她也不知道怎么了,结婚半年,俩人都不见面。”
他垂目慢慢地说着,吸了两口烟,看向于自善,“自善,你怎么说?”
于自善把手搭在桌上,烟一缕缕冒上去,他皱眉说,“保真在英国注册的,那边18岁就可以合法结婚。这人再年轻,肯定够年龄了。”
他低头,又淡声说,“保真把人带走,就是不想咱们打听她的私事。这事没什么好说的,她结婚,要嫁给谁,都是她自己的私事。就算是朋友,也轮不上咱们关心。”
另几个对视了一下,屋里一阵沉默。
过了会,赵宣又说,“姓程的……怎么觉得有点眼熟,”他端起茶杯,看了看里面的茶叶,对钱小乐说,“不过长的是真好,你没戏了,以后死心吧。”
钱小乐推开椅子站起来,怒气冲冲离了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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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西一路拉着程琦,走的很快,出了雕梁画栋的长廊,人来人往的大门口,顾西拉着他上了辆出租车。
俩人一路都没说话,顾西抓着程琦的手。
小程琦被抓的心潮激荡,他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演,当然只能少说话。他们怎么相处,平时自己怎么对她?
心里都没谱。
心里又痒的难受,等会,等会她要是主动怎么办?
他们这么久没见了,新婚那天到今天,等会她要是到了家,不问三七二十一,要和自己洞房,自己该客气一下吗?
他的心,跳的乱。
反手也握着顾西的,手心里挤着挤着,就有了潮潮的感觉。
她刚刚说的家里的地址,小程琦又想,要不还是拒绝一下,自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