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籍未脱,不过是痴人说梦罢了。”周锦言不以为意,“我既然是商籍自然是要接手的。我的哥哥慎星也是二十岁接管了家中部分事务。我也应当如此。”
这倒不一定,韩斐心中念道。
这几年国库空虚,又频发水灾旱涝,皇帝派了人前去治水,又邀了天下几大商行前往京都赴宴。不过两日募得上亿两白银。其中属富甲天下的周家不仅献金银,还做了几万件成衣、棉被和几万车粮食、药草送往灾区。
一时之间灾区几乎到处可见写满“周”的麻袋、马车,善举动人,陛下赐了皇商的身份,掌管宫中采买进贡和几路盐铁。
这一举动不难猜出周家的心思,皇商虽然听着好听但是油水不足。周家富而不贵,这一出无非是求个贵字。
周家只剩下这个小公子金尊玉贵的养着,周明辉寄希望于他,只盼着他这一支能脱了商籍入朝堂扶摇而上。
这般想着,韩斐也这样说了出来,丝毫没有掩饰。
周锦言见他看的这样清楚,直言道,“这确实是父亲的想法,但我并不愿的。”
“富贵富贵,富且贵。你难道不心动?”韩斐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