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懿凡看张书妘动也不动,于是开口,像要解释什么似的恳切地说。
从退冰的程度看来,大概是戴懿凡中午在合作社买了带来打排球要喝的,但一直留着没有开,说不定…说不定是特意为自己留的…
一时半刻,张书妘真的有冲动要伸手去接,但手指一动,就像击裂一面玻璃墙似的,打破了什么平衡,在那透了光的裂缝里忽地清晰,她意识到自己是谁,对面那人是谁。
原来无论如何,所有的一切都是由「选择」堆砌而成的。
原来这不象是凝望着黑暗的天空等待日出,原来没有被动地等待就能看到的结果。
戴懿凡又晃了晃手上的水瓶,困惑张书妘的呆滞。
「嗯,妳自己喝吧。」
最后摇了摇头,张书妘补充,「打排球运动量比较大,妳喝。」
戴懿凡象是没想到否定句,失落的垂下手臂,其中还带有些许惊愕的成分。
对不起。
张书妘觉得自己一天之内道歉了好多次,却没有一次真正说出口。
对不起,如果我现在不伤害妳,以后妳只会在比这强烈个千百倍的痛楚里,恨我。
让我自私一次,我不想妳恨我。
真的对不起。
戴懿凡怔怔望着张书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