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俘虏搭建了火灶和俘虏帐篷後又被驱赶着去拾拣枯枝枯草,女俘虏继续担负着为大军煮食的任务。等到一切安定下来,天色已经变得有些昏黄了。
身为獒犬俘虏的银猊被铁链锁住脖颈,拴在一削了枝干的树桩上,雄壮剽悍的身躯瑟缩地蜷在树桩边,喉间不时发出受惊的低沈呜咽。
一百多个俘虏群聚在一处,脸上、眼中俱是惊惶和畏惧。分到手里的水和食物都已经吃完了,他们本来该被套上脚镣分批赶进破旧帐篷里去的,此刻却被异族兵士里三层外三层地团团围住。
每个异族兵士的脸上都是恶意的狞笑,注视俘虏们的目光充满了邪的趣味,像是在观看一群有趣的低贱动物。
在这片高原中,奴隶不是人,俘虏同样不是人,虽然从昨晚到今天傍晚,她所受到的俘虏待遇出乎寻常的优厚,但反常即为妖,这样的好让罗朱的心一直忐忑不安。人为什麽会心饲养猪?那是为了催肥後宰来吃。优厚的俘虏待遇让她觉得自己就是一头猪。
难道现在到了宰杀猪的时候?她心头大乱,紧紧地黏在多吉怀里,从他的肩头谨慎地向围着俘虏的异族兵士瞧去。没人拔刀,看情形不像要杀人,而那些兵士兴奋恶的表情她突然想到初为奴隶时,每到傍晚,qín_shòu王的qín_shòu兵拿奴隶们寻乐子的事。浸骨的寒气顿时从脚底冒出,身体僵硬如石。
骂,她不惧;打,她不怕。在这瞬间,她突然发现自己和以前相比有了改变,恐惧的不仅仅是死亡,还有对身体的辱。一想到有可能被那些凶恶的异族兵士上下其手,肆意奸,从胃部到喉头就是阵阵痉挛,恶心欲吐,僵硬的身体无法抑制地轻颤。
多吉察觉到怀里猪猡的异样,在众多兵士的眼皮下,他不敢有太大的动静,只能用力抱紧她的身体。
几十个兵士闯进俘虏群中,挑选起年轻的女俘虏和身体强健的男俘虏。罗朱在多吉怀里几乎蜷成了一个球,却冷不防後领一紧,紧接着被一股大力扯出多吉的怀抱。
“放开我!”她尖声厉呼,手脚胡乱挥动蹬踢。
“小姐!”多吉也是惊骇大叫,朝提起罗朱的兵士扑撞过去。
“¥#!”那兵士抬脚一踢,正中多吉的口。瘦削纤薄的身体平直飞出,压到了两个俘虏,挣紮半天都爬不起来。
“多吉──”罗朱看得目眦欲裂,嘶声喊叫的同时五指张开,不管不顾地往身後兵士的脸上猛抓。
兵士一个不防,脸上吃痛,恼怒地将还在手里张牙舞爪的女人大力甩向前方,几个被先行拖出的女俘虏骇得惊叫散开。
砰地一声,罗朱惨叫着重重落在地上,只觉浑身骨头好像都被摔碎了,眼前昏黑晕眩,金色小星星乱转不休。
周围的兵士看到同伴脸上被个低贱的女俘虏抓出了几道痕迹,都哈哈大笑起来。被抓挠的兵士更是羞怒交加,几步走到女俘虏的男童仆役跟前,拎起他,像掷长矛似的,凶残地将他掷向不远处栓着獒犬的树桩。
男童仆役的後背狠狠地砸在树桩上,发出一声闷响,随即弹落在蜷缩的獒犬身上,最後跌趴在地上,动弹不得。那獒犬被砸得惊跳起来,尾巴夹在後臀,张惶地低嗥着想要逃跑,却被铁链拉住了脖子,便慌不择路地绕着树桩打转。铁链在树桩上缠了一圈又一圈,两三下就把它的脖子绞得死死的。
獒犬跑不动了,半仰起壮的脖颈,被铁链勒得嗷呜嗷呜哀哀直叫,配着它雄壮剽悍的身躯,显得分外突兀滑稽。这一幕也取乐了广大兵士,连那个怨气横生的兵士也开怀大笑起来。意外的曲过去,兵士们关注的重心移回被拖出来的十个年轻女俘虏和三十个健壮的男俘虏身上。
两个兵士当着男女俘虏的面猥亵地模仿起男女交合的动作,旁边一个兵士不失时机地狞笑着晃了晃手里的大块烤。等模仿交合动作的兵士分开後,举的兵士忽然面色一沈,举起手中的长矛重重敲打在地上。
罗朱好不容易才挣脱昏黑的眩晕,强忍着身体的疼痛坐起,还来不及搜寻多吉的身影,就看见异族兵士的下流表演,浑身如坠冰窖。她不是傻子,当然读得懂异族兵士的肢体语言。当众交合後,有吃,不交合,则要挨打。而三比一的男女比例,更是对人和廉耻的残忍考验。
在漆黑不见五指的帐篷中你情我愿地交合发泄恐惧是一回事,在昏黄的傍晚,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兵士逼着交合又是另一回事。况且俘虏们的肚子都用土豆基本填饱了,兵士举着的大块烤诱惑并不是太大,所以十个女俘虏和三十个男俘虏没有一个人动。
围观的兵士不满地喝骂,纷纷举起长矛朝俘虏们劈头盖脸地抽打过去,惨叫声接连响起。
罗朱自知没办法躲开,只得把身体蜷成一团,用双臂护住头部。耳边似有长矛破空的风声,她紧闭眼睛,认命地等待着沈重钝痛的抽打。
突然,身体被裹进一个宽大温暖,带着牛羊腥膻和汗臭的怀抱中,耳边的破空声换成了沈闷的击打,还有男人从喉咙深处逸出的一线几不可闻的暗哑哼吟。
男人!抱着她的是个男人!涌上心头的不是被保护的感激,而是深沈的恐骇。
异族兵士狰狞邪的笑声此起彼伏,沈闷的抽打声和惨叫声中夹杂了衣袍的撕裂声、男人野兽般的低吼与女人凄厉的尖叫哭嚎。
“放开我!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