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乖猪不用怕,他们只是在制作弗戈而已。”赞布卓顿不以为意地笑了,柔声解释道,“那是送给法王的祭物。”
他不解释还好,这一解释,罗朱红涨的脸蛋唰地褪成一片惨白,微颤的身体瞬间僵成化石。
弗戈,尸的另一种形式,用木棍贯穿受害者的gāng_mén。这种令人恐怖的残害通常是战後最常见的惩罚形式,胜者以此来羞辱败者。罗马天主教教会法庭在审问那些有**奸罪或行为放纵者时也使用这种毛骨悚然的做法,而在中世纪的印度,杆致死也用於某些人祭仪式中。在宗教中,作为手持器物,在棍上的尸体经常被视为是罪犯的尸体,象征著万物皆空或使人丧失一切。怖畏金刚的“智慧”左手之一握著的弗戈,代表著不管修持者的“惑”有多大,只要修持怖畏金刚定能消除一切恶业。棍贯穿gāng_mén,直到头顶还象征著密宗修习的“圆满次第”。
制作弗戈!她竟亲眼目睹制作弗戈的现场!视线仿佛中魔一样死盯著无比残忍的画面,耳朵似乎失聪了,居然听不见男人痛苦惨烈的嘶嚎。当看到红里带白的矛尖从男人头顶冒出,在灿烂的阳光下反出森冷刺目的光芒时,岌岌可危盼心理防御轰然坍塌,脑子里嗡的一声,眼前出现圈圈黑晕,逐渐失去了知觉。
乖猪不用怕,只是在制作弗戈而已。彻底昏迷前,qín_shòu王风轻云淡的笑语犹在耳边回响。她在心中狠狠咆哮:尼玛的坑妹啊!古代人古代宗教视为理所当然的事情,对我这个和平社会的现代人而言就是残忍得不能再残忍,血腥得不能再血腥的恐怖片啊啊啊!
一直关注著罗朱的赞布卓顿紧紧手臂,将昏迷的她往怀里抱实了些,眸中浮起几分疑惑。制作弗戈的场面远远不如当初在纳木阿村取祭品时血腥,甚至还比不上以往在她面前虐杀侍奴残忍,那些时候她都能清醒地熬下来,怎麽现在就不中用地晕厥了?难不成是胆子被马给颠飞了?他好笑地拍拍她惨白的脸颊,掏出绸帕揩去她额头的冷汗。
赞布卓顿又怎麽知道那些时候罗朱之所以能清醒地熬下来,是因为她深知一旦昏厥,下场十之八九就是死。为了活命,不能忍也得忍,再想昏也得努力睁大眼睛。而现在,哪怕她嘴上不承认,心里极度否认,潜意识里却很清楚不管她怎麽昏迷,都不会死了。於是,就无意识地放任自己用昏迷来逃离恐怖了。
“王,弗戈已制成。”
这时,四个压制聂泽拉德的侍卫松开手退到一边,持矛的侍卫将手中的弗戈举起,单膝跪在赞布卓顿面前。串在长矛上的男人已经没了气息,只有鲜血还顺著矛杆蜿蜒流淌。
赞布卓顿抬头上下打量了一眼,随意挥挥手:“立刻送到托林寺去。”
侍卫领命离去,他抱著昏迷的罗朱从人椅上站起,对上释迦闼修有些担心的视线,漠然询问:“烈,又砍了多少奴隶?”
“一百二十九个。”
“大概还剩多少?”
“一千左右。”
“举凡逃亡过的奴隶都没有活下去的价值。”他幽冷一笑,对边巴次旦和边巴次仁道,“全部押送回劳作场,给他们服药,找更多的女奴来配种,脱阳死了就喂獒犬和秃鹫,古格需要的只有绝对顺从的奴种。”
“是。”边巴次旦和边巴次仁领命,召集劳作场的兵士开始押解匍匐在地的普兰奴隶。
赞布卓顿低下头,鹰眸中的幽冷迅速转为怜宠,捏捏罗朱的鼻子,嗤笑道,“真是头胆小、又奇怪的猪猡。”抬起头,将怀里的女人递到释迦闼修手中,“烈,让乾罗纳和坤罗达跟在我身边,你把猪猡送回王後再立刻赶过来。”普兰四王子身在劳作场却能训出开锁的女人,并使其混入配种女奴中,继而率众逃亡,那麽古格国内必定埋有他的势力。五月出征在即,他绝不容许有任何隐患存在,目前首先要做的就是彻查这座劳作场方圆十里。
“是。”释迦闼修沈声应诺,转身对两个儿子郑重交代,“乾罗纳。坤罗达,考验你们是不是个好猎手的时候又到了,随时听王令行动,明白吗?”
“明白,阿爸。”乾罗纳和坤罗达小身板一挺,满脸严肃。
在场的只要触觉敏锐的人都心知事情并没有随著四王子的死亡,普兰奴隶被镇压而结束。背後一定还牵扯著许多丝藤,说不定能顺藤挖出几条隐藏极深的虫子。
第二百三一章 多吉再现
发文时间:5/9 2013 更新时间:05/09 2013
释迦闼修抱著昏迷的罗朱急匆匆赶回王,雷厉风行地安置好一切事宜後,这才坐到了床榻边。在暗朱色的锦被映衬下,小猪猡清秀的脸蛋看起来总算不是煞白得发青。眼帘轻轻阖著,遮住了一双清澈的黑曜石大眼,浓密卷翘的眼睫毛纤长,好似两只休憩的蝴蝶,在眼睑下静静投落两道淡淡的影。花瓣圆唇紧紧抿著,秀丽的眉头微微蹙起,犹残留著几丝惊惧。
看到她吐得一塌糊涂,甚至连胆汁都吐出来了,他心如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