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惟站在密林之后,看着老虎拖拖拉拉的走到她身前。
“胆儿肥啊!”周惟伸手就拧上了老虎的大耳。
老虎轻轻的晃了晃脑袋,想要摆脱周惟的“折磨”,却没甩开。它不敢对周惟做什么,憋屈的虎啸一声。
周惟松开手,两手一背,手里还拿着一支精致的玉箫,她一边往密林深处跳着走,一边道:“跟上来!”
老虎低声“嗷”了一声,耷拉着大大的虎头,跟在周惟身后。
一人一虎,和谐的往密林深处慢慢走着。
不知走了多久,前方出现一大块空地。
空地中央是一间简陋的小木屋。木屋中还亮着灯光。
周惟走到木屋的右侧,她对着老虎努努嘴:“去!自觉点。”
“嗷!”老虎不甘的叫了一声,还是乖乖的走过去,站在了那片空地上。
周惟一手掐诀。
老虎脚下的土地骤然凹凸不平,慢慢下陷,渐渐的,这一小块空地变成了一个两米深的大坑。
老虎仰起头,它跳不出这个深坑,不安的向周惟叫了一声。
周惟笑着道:“禁闭三天。”
老虎看着周惟,见她神色不变,俯下了身子,趴在深坑中央,舔了舔自己的前爪。
周惟于是回到木屋,打开矿泉水瓶,喝了一口水。
她在这处深林,已经住了半年多。
一开始的时候,她只是买了个帐篷,住了下来。
随着时间过去,她自己在这里做了个小小的木屋。她还去山下买了些日用品,用随身空间搬上了山。
周惟一人住在深山,自得其乐。
当然,刚进来的时候,她还是遇上了不少麻烦的。
最大的麻烦就是那只老虎。
百兽之王,见了她,就想吞吃入腹。
那时候的周惟。还不会法术,但她身体已在炼气期。一拳挥出,早已不是凡人可比的。
她是没用武功,一拳一拳硬生生把老虎揍趴下的。
然后,周惟丢下这头老虎,在深林里住了下来。
老虎凶性不改,再度出现在周惟的住地,袭击周惟。
那时的周惟正在练武,她用老虎试了几招,然后。照旧。揍趴。
如此一来。这老虎便乖了。
此后的一段时间内,周惟还特意找了这老虎来试招。
这老虎躲也躲不掉,打又打不过,最后竟向周惟屈服了。
周惟也就把这老虎当做家猫。养着。有时候,逗逗乐,有时候,试试招,练练法术。
周惟选择远离尘世,独自居住在深山。
一是因为,过去那几年的世界怨念,确实折磨到她了。她是承受不来这种种打击,各种虐。无论好人。还是恶人,到如今,都让她兴趣缺缺。
周惟自我感觉,她是真想报复社会。不过是心头留了份善念,于是惫懒于人世间种种。就连友情。也是淡淡的。说舍下,也就舍下了。
如是半年,她是一点也没有留恋。
她曾对好友赵音说过:会想她。
这算是骗了。
这半年来,周惟从没有想念过谁。
她更喜欢逗弄老虎。
或者运起梯云纵,攀上高峰,看流云千变,万物葱笼。
又或者,飘飘荡荡睡在大树树顶,仰望星空璀璨,天地无边。
除了心情的因素外,周惟住在深山的第二个原因是,她要练习武功和法术。
无论是练习哪一种,周惟都想一个人静静的做,而不是被人围观。
周惟只花了一点点时间,去熟悉那三本新的武功秘籍。为此,她还一时兴趣去买了支玉箫,买了本学萧的书本,用来附庸风雅。
不过,周惟不是黄药师,这方面天赋一般般,加上她是自学,算是吹的很渣。也就是玩了一把,偶尔用来逗逗老虎。
这半年来,周惟倒是好好的练习了中“练气篇”的几种法术。
比如之前用来困住老虎的“陷地术”。
初开始学习的时候,周惟只能在身前弄出个一指深的浅坑,练得多了,“陷地术”出手更快,那坑也变得更深。近来,她最多能做出一个两米深左右的大坑。用来困住老虎,倒是玩了几回。
不过,这“陷地术”明显是一个简单的初级法术。周惟自我感觉,已经练得差不多满级了。
再者,就如同这木屋。
木屋上,缠缠绕绕爬着许多粗长的木藤。这是周惟用的“枯木逢春术”。
这个法术虽然叫做“枯木逢春”,但这是吹牛吹得,它顶多只能让一株植物加速成长,至于真正的枯木逢春,它是做不到的。
周惟对这个法术很感兴趣。她曾下山买了许多花种,然后在这小屋前洒下,用上这法术,百花盛开,也不过是一瞬的事。美极了!
当然,花朵开得快,凋落得也挺快的。半天工夫,就败落的只剩了木枝。
周惟住在深山,自然没有城市里卫生、干净。她的身体和常人有些不同,但也没到不染尘埃的地步。好在,“练气篇”中有一个“清洁术”。
一手挥出,泥尘尽去。少了她不少麻烦。
她现在唯一会用的攻击性法术,叫做“炼火术”,在周惟看来,这个法术其实就是西方魔法中的“大火球”,一火球甩出去,烧你个片甲不留。
周惟还没用这法术攻击过人。她倒是用这法术,把自己买来黄金,统统炼成了一个个小元宝。摆在随身空间中,看着整整齐齐。
说起来,随身空间中,放着的那把破剑,算是一个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