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之后,我就后悔了。大门打开的刹那,震耳欲聋的重金属音乐几乎击穿我的耳膜,舞池中央群魔乱舞。子矜拉着我的手,不知何时戴上了一顶灰色呢帽。我低着头,不敢向四处看,只是让子矜牵着,感觉很安全。
小的时候,我经常去大伯家玩,有时候玩得很晚,我妈就会接我回家。路上是迂回的胡同和灯火辉煌的小院落。我闭着眼,也不看路。尽管道路磕磕绊绊,我却很安然,很享受,因为我知道,前面引路的,是要带我回家的人。
子矜正好回头对我笑,我也头一次、发自内心的对她笑。不是职员对老板,不是为礼貌周全,而是,她是子矜,我是黄彤,嘴角笑的弧度源于心弦的轻颤。
这样一来,周围似乎都安静许多。我只管追随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