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你就不能把智商降下来一点呢?”
不管是“大鬼东”也好、“东海文家”也好,这些曾经听起来都高高在上的名词,此刻却只能让马小明露出萧索的表情。
“警察是不可能挑选任务的,以烂牙帮的能力,更不可能干涉警方高层的任务分配。”马小明耸了耸肩:“所以说童兵只是运气不好罢了,何大路的搭档为什么是东海文家的大公子?说穿了根本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巧合而已。”
马小明忽然高举起酒杯,对着无尽的夜空朗声祝酒道:“敬该死的命运。”
等马小明喝完了第8杯酒,扔碎了第8个酒杯,老a终于忍不住问道:“现在童兵仍然好端端地在东海称霸一方,说明当时烂牙坤的计划失败了。要么就是文警官看出了何大路的自杀意图、要么就是文警官的指控没有成立,毕竟一个刚刚出警就害拍档死在孩子手里的菜鸟,不可能再被信任。”
“那个姓文的,比你想象中更不值得信任。”马小明说了下去:“那个何大路自杀陷害童兵的时候,我们3个就趴在仓库后窗看到了全过程。那个文警官回头看到何大路倒在血泊里,整个人就已经疯了。就算童兵立刻把手里的枪扔在地上,他还是离开拔枪了。”
“哦?失去理智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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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蕾的公寓里,殷茹男仍然一脸紧张地问道:“他开枪了?”
“没有。”望着殷茹男放在桌上那只越捏越紧的拳头,童兵的语气反倒愈加淡然:“他的眼神里都是杀意,我很怕,所以先反抗了。”
似乎从未想过童兵口中也会说出这个词,殷茹男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怕?”
“那是我第一次被枪指着。”童兵解释道。
即便之前谈起丧尸事件时,童兵也只不过用了“恐惧”这样书面化的词语,却从未真正说过一个“怕”字。一道明悟的利箭闪进殷茹男的脑海,一直以来,童兵在她心中的形象已经形成了定势,即便理智上能够理解“是人都有恐惧”,但这样面对面亲口听到童兵说出“我很怕”3个字,仍然让她心中童兵的形象柔化了很多。
“原来他真的也会害怕,他也是一个人,不论武功有多高,实力有多强,在心灵上,他是一个人,和我一样的人。”
抬起头,她看着童兵的目光更加的温柔、包容。感受到殷茹男目光中的变化,童兵眼中也闪出欣慰之色。
“那时候,我的熔兵手根本不能挡住子弹,一想到中枪后的样子,我就做了先下手为强的决定。虽然平时很喜欢军事,不过那时候我从没开过枪,何大路留下那把枪我已经扔在了地上,想要立刻捡枪还击,基本上是不可能的。所以我单脚挑起了何大路的尸体,把他踢到了文警官身上,趁着他躲闪的机会拉近了距离。”
“你把他也杀了吗?”殷茹男的问题直接跳到了文警官的下场,因为她已不需要知道过程。作为少数和童兵交手却能全身而退的普通人,殷茹男深深知道一件事情:即使年龄相差许多,但只要让童兵近身,对方就会面临一场噩梦。
为了不要再令她有无谓的担忧,童兵直截了当地否认道:“如果不是陈帅和马小明的话,我就真的这么做了。整件事情,他们都没有错过。何大路把我们带到体育仓库时,他们俩和孟筱翎就在后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