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一个普通的一天,天空有些灰暗,厚厚的云层像是要埋葬一些什么
普通的初三生活,除了复习还是复习,生活变得压抑不安,宿舍里依旧一团糟,冬天的火炉子有些不安分,几平米的宿舍住十个人,这是生活。
教室依然寂静的很,所有人都在忙着复习自己的功课,我也是
班里的头子叫李虎,是个不折不扣的流氓
“王铭心给我交一下卷子”他冲着我喊到
我顺手就把卷子扔到学习委员桌子上,埋头继续做我的卷子
下课铃响了,班里人群都往教室门口簇拥,谁会想到他竟然还记着上课的事情,走到门口的时候,顺手拿了一本书砸到我的头上,骂了几声。
我什么都没做,虽然打心眼里并没有怕过他,但是我什么都没做,班里人继续簇拥在门口。
天空飘雪了,发黑的那种白雪往下飘,谁会知道我是怎么想的。
宝宝是个插班生,他和我一个班,他也不知道
初中那会儿的确太幼稚,以为自己买了一把刀就会得到整个世界,的确,我是买了一把刀。
我一个人躲在宿舍里没去上晚自习,我像是被中了诅咒,我无法摆脱恶魔的侵袭,或许每一件灰暗的事都有一个恶魔在诅咒
我在想着如何杀掉他,我像是一个恶魔,我内心在狂野的燃烧着,我染上了恶魔的病毒。
我没有想过后果,只是想着报复,一种前无所有的报复,我在墙上写下了“杀掉他”,一种变态的魔咒充满了我的血液
我动刀了,冬天的寒夜里总是让人不禁颤抖,我太幼稚了,我在所有人都在上晚自习的时候冲进教室,我想要杀了他,可是把刀架在他脖子上的时候我却割伤了自己的手,血流不止
我缝了针,在小拇指上,可是这件事谁也没有惊动,包括父母包括警方。
记得老师告诉我说让我回去好好想。具体的事件我也不太清楚了,李虎也没有报警,也没有告诉父母,只是他的脖子处有一道浅浅的伤痕。
那一夜,我整夜没有睡着,我忘了到底发生了什么,宝宝睡在我旁边的床铺,我什么都不想说了……
冒哥算是这辈子交到的一个朋友,他敢站起来给老师说,我陪他下去包扎。过去了有五年的时光,我们依旧是兄弟
从那一天以后,我好像彻底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了,一整个月,我都需要在医务室打点滴,我在数学课的时候不敢抬头,在体育课的时候不敢出去,我生怕别人看到我的手指,那个被包扎的手指,我只是被做了通报,知道这件事的人很少,通报也没人看,那是写在一个黑板上,没人会看那块黑板,但是被我看到了。
以后的每个黑夜里,我都会和宝宝,冒哥跑到阳光酒店那边的厕所去抽根烟
是什么在腐蚀着我的心灵,我感觉到自己变了,这算是什么,是上帝跟自己开的玩笑么?显然都不是,这是命运
我开始思考我的人生,开始思考我的灵魂,我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有时候,我会无奈到跑到几公里外的地方抽根烟,我感觉自己的心灵扭曲了,我感觉自己的灵魂扭曲了,我在挣扎着,我挣扎了一整年
终于迎来了毕业,这件事缠绕了我一整年,那是一种精神上的折磨,还好我顺利的走出了困境,那个挣扎了一年的岁月让我难忘
时间随着岁月的流逝而婉转,一些事随着年轮的增多而淡忘,已是过去五年,小五心中想起还是不能忘记,像一把刀割痛着我的心灵,在写这章的时候,小五也是下了一翻勇气,毕竟谁都不愿意提前从前
毕业以后,我不再联系初中的那些同学,可能是和这件事有关吧,只和几个交往甚好的朋友还在联系
那个叫冒哥的也和我上了同一所高中,有一次宿舍兄弟喝酒,不小心喝大了,听宿舍兄弟说,我是趴在楼层里的公共厕所里喊着冒哥的名字,说了不少的胡话,或许正常人很难理解,也许这就是一个犯罪青年的想法,他们的内心孤单到可怕,他们的心灵脆弱到一击就碎
之后再就没见过李虎这个人,听光光说,他在市里有见过李虎一次,身上缠着白纱带,应该是被别人打了,他现在的工作是在建筑工地当工人,命运就是这样,奇怪而又神秘
孙娜看着我的眼睛不说话,她很想知道我的手到底怎么了,没错,就是那次的事以后,刀在手上留下的疤痕,我终于还是没有勇气告诉她,只骗了她说这是小时候顽皮被油烫到的,即使到最后我们躺在同一张床上我还是没有说
啊交还在顽皮的和长庆打打骂骂,这是男人之间交好的方式
头上也没什么大碍,只是走在路上特别显眼,时不时的就有人望过来,这会儿正值放学,景才说不想去吃饭,想去校门口抽根烟
两人说说笑笑的簇拥着人群往外走,夕阳依旧美好,校门口的两排大白杨,稀稀落落的印上夕阳的影子,人群的说笑声依旧宏亮,这是学生时代
“那不是于阳么?”景才指着校门口处的小卖部
几个男生,一个于阳,还有于阳的一个闺蜜叫黄珊
我们走过去,一个高高胖胖的男生堵在于阳的面前
“给个手机号码吧”胖子一副下流的表情
黄珊拉了拉于阳的衣袖叫她走
景才跑过去搭讪:“兄弟,干嘛呢”
胖子有点不耐烦,招呼了他的几个哥们朝另一端走过
“你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