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话题?说实在的,我挺羡慕那男人的,能够品尝睦楼主……”
邱少临的话还未完,睦轻痕便已连发数镖,她如同疯了一般的进攻,邱少临反应得快连忙避开,然睦轻痕一副全然不管不顾的样子,倒是让他有些心悸。他的武功原本就不敌睦轻痕,此时便更加吃力,他此刻只能防守不能进攻,华起恩命令朝廷命官这段时间不可接触暗影楼,他此番擅自行动已违皇命,万一睦轻痕有个三长两短,他虽不至于以命抵命,但会给自己添上不少麻烦。
睦轻痕倒是招招不留情,邱少临步步后退,退无可退了,在这暗道里他伸手抓住一旁的油灯,他不想伤到睦轻痕,对他没有任何好处,但如果睦轻痕发了疯要杀他,他也只能自保。
睦轻痕见他手中拿着油灯,似有几分忌惮,她逐渐停了下来,冷若冰霜的如同手中的冰冷暗器,她看着邱少临,说:“如果不想死,你现在就滚。”
邱少临本想就此离去,但睦轻痕此语刺激了他一个男人的自尊心,他高举着油灯,说道:“当初你和我说你不是一个清白的女人,怎的,现在我不过道出你曾经道出的实情,便恼羞成怒?睦轻痕,你是有能力可以杀了我,但我也不会让你全身而退。”
邱少临放缓了语气,“我说过,我们合则两利,可是你非要一意孤行。你查出我募私军又如何?证据呢?我迟早会登上王座,时间问题而已。助我,轻痕,我们不要做敌人。”邱少临看着睦轻痕,呼吸比起往日有些急促,他急忙又补充了一句:“你和年景容的事情,我不会再干预,若她有一天对不起你,我也会护你母子平安。”
“滚。我不想再说第三次。”睦轻痕道。
邱少临离开了暗影楼,他的眼神阴冷,挂着一丝怪异的笑容,睦轻痕的反应真有意思,像是被戳中了心事,从而恼羞成怒。
回到府中,竟然看见浅瞳坐在府中庭院的亭子内,邱少临走到她身边,说道:“我还以为你打算把自己困死在屋子里了,怎的,今日想出来晒晒月光?”
“反正对于你来说,我如今只是一个无用之人。我在屋内,亦或者出来,又和你有什么关系呢,不过也是,养着我这样一个无用之人,怕是心里也不舒服吧。”浅瞳漠然道。
邱少临坐在浅瞳对面,颇有兴致的看着她,说:“我见到睦轻痕了,她有喜了,年景容喜当爹。”
浅瞳的瞳孔一缩,说:“什么?!”她笑笑说,“别开玩笑了,我宁愿相信年景容爱上了别人。”
浅瞳正想转身跑出府邸,邱少临一把拉住她,说:“年景容知道的,她多自私啊,要睦轻痕做这种事情来隐瞒她是个女人,呵呵。说不定还琢磨着靠这个回京呢,你说她是不是傻了,这种事情也想得出来?”
“你也信?”浅瞳嘴角撑起一条扭曲的弧线,“反正我是不信。”
“信不信又怎样,反正现在的睦轻痕已经不足为惧。”
浅瞳挣开邱少临的手,说:“我要去找她。”
邱少临倒没有再阻拦,只说:“她未必想见你,你之前对她做出这样的事情,就算你现在再关心她,她看到你也只会恶心吧,省省吧。”
浅瞳心中暗惊,差点忘了自己的身份,做出了不合适的事情。她黯然道:“也对。”便再没有说话,转过身,回了房间。
邱少临的眉头凝成川字,他看着浅瞳的背影,若有所思。他做了一个手势,一个暗影从黑暗处来到他的身边,轻声道:“将军。”
邱少临说:“帮我看着这个女人,如果她出去了,务必紧跟,不要让她发现。”
“是。”
黑夜把一切纠成了混沌,模糊不清的事情与感觉,让人更易浮想联翩。即使事不关己,却无法置身事外。还是想见一面,确认一次,你还好。
任由担忧的混沌扩大,到无法承受的一个界限,她再次跨出了门,每个步子都小心翼翼,如她的心思。她的身份再尴尬不过了,很多事情一旦越界一旦做了过分的事情,无论如何就回不去了。
她没有再迟疑,若再想多一会,她便会说服自己留在原地。她趁着夜,出了邱府,却不知道已经被跟随。或许是夜已深的缘故,几乎看不见灯火的光亮,暗影楼只有门口的两个红灯笼孤零零的散发着微弱的光。
她突然就定在门口,看着那紧闭的门,在夜色中显得那么厚重,那么不可突破。那个人的心也是,只对年景容打开,面对其他人的时候,都是无法穿过的厚墙。是这样的人啊,都说了不信,那为何还要来求证呢。她转了身,带着几分夜的清冷,消失在月色中。
月光那么美,谁在你的身边回应,是的。
听着手下的回报,邱少临还在疑惑浅瞳的行为,他并不是没有任何怀疑,只是浅瞳和年景容应该是势不两立的,关键只在于睦轻痕。只是,从暗影楼离开后,浅瞳回了府,手下便再没有继续跟踪,但,天未明,浅瞳便离开了。留下了一行字:“我走了,不回来。”
第二日朝堂上太子党人又对邱少临发难,指责的尽是些无中生有的事情,邱少临最近觉得有点疲惫,棋逢敌手才会令人振奋,而太子三番四次用鸡毛蒜皮的事情来找他的麻烦,只让他觉得烦躁和不耐。他想念当年和年兮夜在战场上对战的感觉了,甚至也想念起睦轻痕和他针锋相对的时刻。现在的一切都让他感到没劲。
加快动作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