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不堪。
以色侍人者,能得几时好?
这个命题很难解,但女人不再具有原始资本时,会被迅速淘汰出婚恋市场。
袁安就在身边,宇文姿倏的回头,问一句:“你有没有嫌弃过我老土,没有女人味?”
“哪一方面?”袁安今日格外好说话reads;命泛桃花—极品炼丹师。
宇文姿抛开良家包袱,热烈大胆,“床上?”
袁安仿佛又看见了多年前那个慧黠女子的身影,他嘴唇动了动,喉咙似乎也在吞咽,他说:“其实......”
“嗯?”宇文姿想听听前夫的看法。前事不忘,后事之师嘛。
许是察觉了宇文姿太过于大方的神情,这种大方已经区别于女方对以往生活的追忆与探讨,更加贴近于对未来生活的憧憬与期待,袁安眉目一动,瞧见沙发上温疏桐,转了方向,“你交了男朋友?”
抱枕何其无辜,躺在那儿都受罪,袁安将抱枕往自己腰后一塞,大概是眼不见心不烦。又或者是想压后人一筹的意思。
还是幼稚。宇文姿瞧见袁安小动作,道:“你今日到底什么事情,扯着我讲了半天闲话。”
袁安扫视一周屋里,屋里原本是陈旧的西欧典雅风格,宇文姿住进来,将桌椅板凳大动了一番,还加了个鲜红的吧台。吧台与整间屋子格格不入,饱满的鲜红颜色刺激又抢眼,袁安笑,“你的品位倒是一如既往的令人胸闷。”
宇文姿也笑,“你的品位一样让人不敢恭维。”
屋里边边角角开始呈现杂乱的迹象,女士风衣丢在椅背上,那头饭桌上似乎还丢着化妆盒,这待客的茶几上胡乱交叠码着几本女性杂志,上头写着放荡的标题,《你的男人一夜几次》,或者是《男人如何在月圆之夜狼人上身》。
真真是令人羞愧的话题,袁安讷讷,“你每日看这些?”
当日的规整的妻子不知去了何处,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生活随性,探寻真我的单身女郎,女郎说:“是啊,我正好弄清楚,你怎么对我没兴趣。”
袁安奇怪的看她,“我没满足你?”
宇文姿迎难而上,“你满足了谁?”
袁安并不好色,在家中看电视剧,上海穿旗袍打牌的太太们挑逗男人,将自家先生的手塞进自己大腿缝儿里,袁安都要叹气,“世风日下!”
“那是三十年代的电视剧,与如今风气不同。”宇文姿以为那是旧时候的大上海风情,她说:“当年尚且如此,现在应该更开放才对。”
袁安教育妻子,“你且不懂这个社会,这个社会并未变得有多么宽容开放,只怕比过去还不如。若真的坏了名声,好教你随时无翻身之地。”
前夫当初的谆谆教诲如暮鼓晨钟在耳边轰鸣,宇文姿如履薄冰,可小心极了又该如何?天要下雨,冰河要化,走在上面再谨慎的人都要淹死。宇文姿淹死在了前一段婚姻里。
袁安起身做出总结陈词,“你好自为之。”
宇文姿敏感万分,“你什么意思?”
袁安目光扫向楼梯,“社会并未进化成你想象中的那般模样,开放与宽容都是对男人说的,你一个女人,还是会吃亏。”
还要怎么样呢,话也不能说得更白了,宇文姿脸上飞起一抹不经意的绯红。开了大门,袁安拢了拢大衣,转身走了。
第23章残墨
财务要聚餐,根据何玉珏透出来的说法是,“听说杭州分公司出了问题,曲总一直在杭州,这边检查都快完了,曲总也没空过来露个面。”
宇文姿回头,“杭州出了事情,和咱们有甚么关系?”
年轻的小伙子仰头一笑,生出几分书生意气,他手一抬,“这你就不知道了,咱们分公司前任老总也姓曲,名字你知道吗?”
宇文姿手头就有过去的资料,她低头一看,“曲潇湘?”
天呐reads;护花状元在现代!宇文姿心宽,她日日见到旧日老总的名鉴和私章,枉她还以为曲湘墨就是旧时分公司老总,只是如今挪了地方,上去总公司分管财务。
两位曲总,根本不是一个人。宇文姿拍拍心口,“他们是什么关系?父子还是兄弟?”
何玉珏抿嘴一笑,“错啦!”
“错了?他们没关系?”这么有缘分的姓名,当真是奇缘。
高层的八卦总是比其他新闻有看点,何玉珏将手中的笔一放,似要大说特说的样子,宇文姿手里拿个文件,把椅子拉过去,装作讨论工作,“他们什么关系?”
何玉珏低头,小声道:“曲湘墨是男的,曲潇湘是女的,他们怎么会是父子或兄弟?”
“曲潇湘是女的?”宇文姿愕然,鲜少见到某公司的一把手是个女人。
“是女人,你知道她是谁吗?”何玉珏笑一笑,笑得有些暧昧,“她是温总的老婆。”
宇文姿脑子简直拐不过弯儿来,“哪个温总?”
财务与其他内勤都相隔,这个特殊部门有个半透明的单独的小空间,隔着磨砂玻璃,何玉珏用笔指着那头的老总办公室,“就里头的温总。”
上头检查期间,分公司将老总冯许堂的办公室临时拨给温疏桐使用,恰逢冯总去马尔代夫休年假,这么一安排,倒也省去了温冯二位老总的尴尬。
宇文姿瞧过去,心中一动,“曲潇湘是温疏桐的老婆?”
何玉珏补充,“曲湘墨是他的小舅子。”
“那杭州分公司老总是谁,曲总在那里发现了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