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都还没散场你却借口先走了留我一个人在这里。
你叫我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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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峰此刻很急。
去机场接人的时候偏赶上堵车他脸色铁青猛按喇叭军用车却还是夹在一堆私家车里过不去他额上冒了汗跳下车找了旁边协管的交警来吼了几句之后那交警队队长终于跑过来结结巴巴地鞠躬道歉现在真过不去。
寒峰火了劈头盖脸地骂着要他立马找辆警车开路否则要他下一秒就滚出交警队队长吓得一个腿软立马跑去办了。
他急是有道理的。
——电话是机场打来他们首长下机的时候被发现晕倒在座椅上脸色苍白手还捂着胃如今在机场休息室没送医院初步诊断应该是急性胃出血。
寒峰火大你tmd蠢吗不会先送医院他出点什么问题你们谁担得起!
挂了电话他暴着青筋的太阳**就突突一阵跳想不清楚怎么了这是怎么了?走的时候好好的那个见过去外省度了几天蜜月就把人都度到医院里去的?
……
“给你两天假去办好回来不用跟我报告直接归队清楚么?”脸色微显苍白的霍斯然在病床上抬眸冷冷看了寒峰一眼。
寒峰手脚冰凉僵硬还没反应过来。
等从巨大的震惊中回过神他扯了扯苍白的嘴角:“首长这种事是必须本人去办理的。”
霍斯然冷冷地拳心抵唇盯着文件头也不抬:“去。”
寒峰嘴角抽搐。
半晌他紧捏着手里红色的证件本没办法直起身敬了个军礼匆匆走出病房了。
房间一下子安静无比。
霍斯然死死盯着文件看了一个时却一个字都没看进去。
索性挥手一扫支架上的文件便噼里啪啦地地掀翻掉在了地面上
半晌后抓起桌上的电话拨了寒峰的手机号还没等他开口便冷笑着哑声:“你如果敢把我现在的情况告诉她心等回来我会把你往死里练你掂量清再做”
这边寒峰正打算拨电话的手一抖差点没软在地上待挂了电话霎时什么动作都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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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斯然觉得痛苦。
很难以名状的一种痛苦。以前挨个刀伤枪伤疼得浑身冒汗
霸情冷少勿靠近,137去找她(6000+),第3页
苍白得跟纸一样也都咬牙忍忍就过去了可是洗胃——还是用冰盐水洗胃他头一次觉得那么痛苦那种强烈的恶心刺激感伴随着胃的抽搐紧缩一下下直冲脑门眼前的白光一圈圈地爆开强制性的呕吐持续了不知道多久他闭上眼都是满满的一个影子突然想起她不是****么?怎么不来教教他怎么就没那么难受了。
怪不得曾经一个战友自杀千万别选择喝药万一没喝死洗个胃却能把你弄死。
等一切过去时候他半趴在病床边脸色惨白满身狼狈的确像死过一次一样。
医嘱要注意休息不能熬夜饮食清淡但要营养充足。
——谁管?
警卫队勤务兵都被他派出去了医院那边倒是特意有人来照顾可他一口都没吃下夜里整宿整宿地失眠住到第三天的时候有一次大量咳血惊动了上面被严肃地吼了一顿“你的身体不是你自己的而是国家的!”这才慢慢清醒。
嗯。
霍斯然想。
也怪不得国家肯给那么多福利特权不过因为命不是自己的连糟践都由不得自己。
他于是开始定点吃饭休息睡不下的时候喊医生过来打安定量多一点总能睡得着病情果然一天天好转。
梦里那个人还是没走。
一个星期后接到任务再次提前出院霍斯然穿戴好后到特殊高级病房的洗手间洗漱好接着一身挺拔肃杀的军装走出来床铺也是跟军营一样叠得整整齐齐的豆腐块整个病房纤尘不染就是空旷得厉害。
人呢没得到的时候也没觉得难熬可是一旦得到过了再失去就痛得恨不能死掉。
他撑了这么久……终于。撑不住了。
你看看看这么些年他都睡在那儿?
军营?医院?还是空空荡荡只有他一个人的房子??
他身边呢?就只有听话的下属冰冷的枪支还有无数个随时都可能丢了性命、危险凛然的前线。
他有些忍不住了。
怎么那些都不是你??
临行前终是给寒峰去了个电话问他:“去了么?”
寒峰支支吾吾。
霍斯然站在窗前凝着外面阳光灿烂的风景沉声低哑道:“归队。不用去了。”
寒峰心里一喜脱口而出:“首长我没去我在市区交警队窝着呢我压根儿就没去!”可兴奋完了就蔫了md完蛋他还没摸清楚首长的心里瞎乐个什么呀?
霍斯然脸色白了白薄唇冷冷抿着血色褪尽手都有些颤接着无声地挂了电话丢在病床上。
你看连旁人都看得出他离不开。
他一身挺拔地坐在病床上弯下腰双肘枕住膝盖十指交握暗自深深地想——你呢?
彤彤。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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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县很。
可那么的县城竟然也会堵车。
霍斯然冷冷抬眸一句话没却给了前面司机最大的威慑司机浑身冒出冷汗来:“今天县城里面集市开放可能附近各个村子里的人都往这边赶提前准备年货的首长您看都是农用车。”
霍斯然的眸光这才软了软。
是农用车最好他最体恤的不过是寻常百姓。可是……
霍斯然眉心紧蹙起来隔着车窗看着这县城低矮的楼房和不算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