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雾中的右雨,迟迟没有吭声,却能听到灰雾深处,有抽泣声缓缓的飘出。欣慰喜悦和激动之情夹杂其中,唯独没有难过和悲伤。
她不想告诉风灵啸真像,是因为不想要风灵啸因此怨恨自己的父亲,也不想他因此仇恨天玄门。只是没有想到,风灵啸却早已知道了自己的真实身份,而她之前担忧似乎便没有应验。
右雨,不,是若雪,她等到这一天十多年了,从风灵啸呱呱落地时,她就期待着这个孩子总有一天开口喊她一声娘。今天,这个愿望终于实现了,让她即欣慰又有些欣喜若狂。
若不是她被这些带有禁制符篆的栅栏挡住,若不是丹田被封住,她真恨不得冲上前抱住风灵啸。
“您是我娘,我可不想一直叫您雨姨,也不想一直见不到您。”风灵啸听着那些抽泣声却是一阵揪心,站起身来急声道:“娘,我一定会把您救出去的,下个月我要代表天玄门去参加五派会武,如果我能独占鳌头,我一定要求掌门师伯把您放出来。”。
“灵啸,你只要能经常来看看娘就行了。”若雪猛吸几下鼻子后,对他说到:“了不起,不愧是我的儿子;小小年纪就能参加五派会武。”。语气中,透着一股自豪。
“那是。”风灵啸满脸得意,右手食指伸直在鼻下人中上一划,道:“娘,您放心我一定不会给你丢脸的。但是您也别哭了好吗?您一哭我就揪心,难受得很。”。
“嗯嗯。”灰雾深处的若雪,看着他那意气风发的模样,欣慰之色挂在脸上久久不散;终于,若雪还是破涕为笑对他柔声道:“那跟娘说说,这小半年来你都做了些什么事情?”。
风灵啸把头一点,再次席地而坐,滔滔不绝的把离开地牢后,发生的事情对若雪娓娓道来。
就在此时,另一件让人将来会改变风灵啸的事情,即将在玉华峰上发生。
玉华峰,位于绮云峰南面。九玄山五大峰各有特色;素有五峰之雄中绮云,五峰之峻东紫青,五峰之险西隐龙,五峰之幽北傲寒等之称。
而五峰之秀南玉华,指的正是玉华峰。而此峰玉华之名,便因其盛产美玉而得名。山麓翠林密布,林间百花争艳,仙雾飞绕其间,让人至此便会流连忘返。
百年前,魔教与巫族联手攻山后,玉华峰一脉原来的弟子们,统统力战而亡。魔教被驱逐之后,山上只留下一片废墟;玉玑便让自己的师弟韩一清和玉枢,前往玉华峰,分别担任了首座和大长老一职。
不得不说,韩一清虽然溺爱孩子,却也是个不错的首座。短短数十年间,玉华峰一脉在他的苦心经营下,至今也有了数百弟子。如今的玉华峰,可谓是人丁兴旺。在天玄门五脉中,玉华峰弟子的人数仅次于长门绮云峰。
韩文韬随着父亲回到了玉华峰后,便落在了玉华峰首座居所守仁堂前的广场上。韩文韬便没再随着父亲往居所而去,而是自顾自的走到立在广场正中的那块大玉璧前站定,静静的等待着常深纶他们的到来。
平日对他宠爱有加的韩一清也没去管他,只说了句:“一会记得回来吃饭。”后,便径直的往守仁堂而去。
那屹立在广场正中的玉璧有一丈来高,为两形制相同的玉璧外切相连组成。晶莹剔透,背面受沁有剥蚀,两圆璧外切并连,相连处上下方均有透雕附设纹饰,两璧形制相同,饰谷纹,下方附设一对展翅相对的透雕凤鸟纹,上方为卷云纹,造型别致。上小下大,看上去酷似一个扁扁的葫芦。
玉璧有三分之一埋在土中,左右两边前后又各架着两根巨大的圆木,将其夹在中间,才使得它能屹立此地,受尽百年风吹雨打而不倒。四周地面上,刻着八个有拳头那么大小的符篆,把八卦顺序排列,围在玉璧八方地上。每个符篆后蹲着一个玉制金蟾,个个对着玉璧昂头张嘴。
阳光一照,地上的符篆便会散发出道道金光,冲天而起,与那空中的阳光遥相辉映,同时也将那本该是翠绿通透的玉璧照得金光闪闪。
不一会,韩文韬见常深纶等人从远处而来,藏在袖中的右手下意识的五指握拳,指节随之咔嚓作响。脸上有一丝货真价实的杀气,一闪而逝。
待那三人方才落在广场上,收起法宝,韩文韬便迎了上去。常深纶见他朝着自己这边而来,还不知道自己即将大难临头的他,便先开口问到:“韩师弟,你没事吧?”。
“好多了。”韩文韬装出一副大病初愈的模样,走到他身前站定,兰花指一翘,嗲声嗲气地道:“多亏了掌门师伯,幸好他道法高深,我才捡回一条命来。”。
“那就好。”常深纶等人点头一笑,道:“那师弟好好休息,我们就不打扰了。”。说完,几人便要转身离去;不曾想,却被韩文韬抬手拦住他们去路。
“怎么?”常深纶一愣,开口问到:“韩师弟还有什么事情吗?”。
“是啊。”韩文韬保持着笑意,饶有兴致的看着他,淡淡的说到:“你们害我输了比赛这事,总得算算账吧。”。
“那你说吧,要怎么算。”常深纶并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他已经习惯了,韩文韬只要有一点点对自己不利,便会大发雷霆。而只要他不顺心,便会拿他们撒气,那也是家常便饭了。
“不关他俩的事。”常深纶见韩文韬只是盯着自己后,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