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把哼哼唧唧的韩文韬,带去了天柱脚。几位首座以及玉玑马上围了过来。他们都是道行高深之人,只是一眼便看出了韩文韬的伤口不是被谷中凶兽所制,而是拜天玄三十六妙术里的滴水穿石所赐。
“潜龙师弟。”玉玑当下便已先韩一清开口,对那老者问到:“这是怎么回事?”。那名叫潜龙的老者,伸手摸了摸自己脸上已是银白的虬髯,将自己所见一切,一五一十的描述出来。
玉玑闻言之后没说什么,韩一清却气得脸色发白瑟瑟发抖,接着他厉声骂道:“又是风灵啸,又是风灵啸。”。玉玑依旧没有吭声,只是在韩文韬的身边盘膝坐下,将右手压在对方伤口上,开始为其疗伤。
念念有词中,玉玑手上凭空浮现一个个淡紫色的阴阳鱼,围着他的手掌缓缓飞舞。他手下韩文韬的伤口,正在一点一点的开始愈合。
“你教的好徒弟。”韩一清一指玉阳鼻子,破口大骂道:“胆敢两次伤了我儿。”。玉阳无惊无惧,也无愧意的看着他,道:“你想怎样?是你儿子先调戏女子,我徒弟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好,好,好!”韩一清被他一言说的语塞,连喊了三个好字后半晌,才咬牙说到:“好一个拔刀相助。好一个路见不平。”。
玉阳不再搭话,哼了一声走到一边去。他回山后一直克制自己的脾气,就是为了给风灵啸做个榜样。当日在酒楼里听到风灵啸笑嘻嘻的说出他自己是怎么折磨霓玉之时,他凡佛看到了几年前,风灵啸拜师之时心中的那棵仇恨的种子,已经长大。
回山后,他竭力压制自己易怒的性格,就是让风灵啸也学学,万事别冲动,遇事也千万别易怒。想以此让风灵啸也学着修身养性,以免心中滋生心魔。
不曾想,今日风灵啸又作出了这等事情。一怒之下对同门下手快准狠不说,且没有丝毫愧疚与不忍。
他哪里知道,风灵啸之所以会这样并不是和他学的,而是从那夜,凌波城被人洗血的那夜开始,他心中便有个挥之不去的声音,驱使着他在不断的变强,同时心肠也越来越硬。
想着想着,他突然想起在碧明城那晚,盛茗玉私下找到他说:“师伯,风师弟身负家仇之恨,所以有时做事过于偏激。但他心地却也善良,霓玉师姐便是他亲手帮我一起埋的。”。想到此,玉阳瞥了一眼韩文韬的伤口,见那伤口对韩文韬并无大碍后,顿觉自己如同黑暗中看到了一丝曙光,觉得风灵啸尚有改过机会,顿时精神为之一振。
“韩师弟,回去以后我一定严惩风灵啸。”玉阳走到韩一清身边,面露歉意的说到:“此事决不姑息,我玉阳也绝不包庇,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的。”。韩一清怒哼一声,把头扭朝一边。
再看风灵啸那边,潜龙方才离去,四周空气瞬间凝固。
既然老者说选拨继续,那他们就可以开始抢夺令牌。之前跟着韩文韬的那三个玉华峰弟子权衡再三,心照不宣的一致认为打败眼前的六人是不太可能的,但是抢回一两个令牌还是可以的。
当下他们纷纷朝着和欣还有广菁菁攻了过去,想效仿风灵啸的做法,突然袭击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然后劫持一个人质,逼其他人就范。
别看这三人在韩文韬面前唯命是从,那是因为韩文韬是首座儿子,怎么也要得给韩文韬点面子;但这不代表说他们三人道行就低。不仅如此,且这三人精通之术也不少。
其中那高高瘦瘦,看上去犹如细长的竹竿一般的那个男子,名叫常深纶,是韩一清的大弟子,十年前便突破了天玄九境第四境界,在玉华峰年轻弟子里,数他的道行最高。
另外两人中,那身材修长高大却不粗犷,二十七八岁模样的男子,名叫戚深斗,也是韩一清的弟子。而另外那个长着络腮胡的中年驼背男子,则是是玉枢门下的宋深释。这两人道行与平古温和方古沉相比,也是在伯仲之间。
尤其是宋深释,素有玉华第一智囊之称,几十年前便已经参加了玉华峰的一切决策,就实战经验而论,连已是大长老的盛茗玉也不没他丰富。
三人同时发难,风灵啸等人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还真让他们打了个措手不及。那常深纶虚晃一招,便朝着平古温和方古沉攻了过去,以一敌二,丝毫不落下风。只见他双臂被道道青光覆盖,左推右挡间,三下五除二便把平古温和方古沉的攻势,化解得一干二净。
而戚深斗和宋深释,却以二敌三,两人始终背对背,攻势之快之猛,任由和欣盛茗玉和广菁菁三人围攻半晌,也没占到什么便宜。
若有法宝在手,这三人肯定不是平古温他们六人的对手,可这次选拨规矩就是不许使用法宝,因此平古温他们很不习惯。而常深纶等人一直以来都是韩文韬的陪练,韩文韬这人很是自大,在比试时不喜用法宝,美其名曰是自己的道行深不可测,所以以此让着对方。
久而久之,这三人不用法宝也能战斗,他们此时完全占据了上风;把的平古温等人压制得毫无喘息的机会。
风灵啸见状后,朝着平古温那边飞掠过去,加入了战斗之中。常深纶见风灵啸加入战斗,眉头一皱;所谓猛虎难斗群狼,当下深知此理的常深纶左手上青光大盛,挡开了平古温和方古沉的滴水穿石,右手横在胸前竖起手掌,拇指食指和小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