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花月用力地咳嗽,忙著大口大口地呼吸空气,没发现始作俑者正轻轻拍打她的背为她顺气。
待她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正坐在凶手的怀中,瞧他一脸关切的样子,仿佛刚刚的事情不是他做的。
她气愤地要推开他,无奈抱著她的人动也不动。
“你走开……”花月原想吼出声,可是发出来的声音却显得虚软无力,可恶!喉咙好痛。
任御风倒了杯茶递给她,“先喝口茶。”
花月一边灌茶一边瞪著他,怕他又有什么害人的举动。
喝完茶后,喉咙不再那么痛了,她立刻用力挥开他的手,挣扎著要离开他的怀抱。
“你这个坏人,忘恩负义、卑鄙……”除了百药生和花雪外,花月没见过什么人,要骂人也不知从何骂起,骂了两句就骂不下去了,只能涨红脸瞪著他。
任御风一手牢牢抓住她挥舞个不停的小手,看著她义愤填膺的表情,心中暗暗失笑。现在可以肯定她绝对不是来卧底的,因为她既没武功也没心机,若真是来卧底,现在定会装得柔弱,不敢吭声,哪像她又吼又叫的,像头母老虎。
“我只是以防万一,不是真要伤害你。”
听到他这带著解释的话语,她眯起眼,“哼!做都做了,现在才说你不是有意的,我才不信。”
“那是因为你出现的时机太巧了,我不得不防。”
“原来你是怀疑我,所以才骗我说中毒,想要试验我。”她忿忿不平,想到自己一片好心却被人诬赖。
“防人之心不可无,何况龙岩堡事业这么大,当然要小心提防。再者,中毒之事,并非我有意欺骗,是你一直说有人中毒,我才顺水推舟的。”任御风这番话说得合情合理,聪明的不提中毒一事是他放出的风声。
“可是……我……”虽然他说得有理,但她觉得怪怪的,却说不出是哪里奇怪,只好问:“那你为什么要掐住我脖子?”
“那是为了试探你有没有功夫。”
“要试探我有没有功夫也不需要这么用力吧,你差点就掐死我了。”她委屈地撇撇嘴,为什么他都有理由,根本辩不过他。
忽然发现自己还坐在他怀里,她又挣扎起来。
“快放开我!”花月怒目相向。
这次任御风没阻拦她,让她下去。虽然温香软玉抱满怀的滋味很好,但他可不是好色之徒,之前会箝制她,是为了不让她挣扎而伤害自己。
不过,看她这么关心他的“病情”,他心中不禁流过一股暖意。自当年那场惨剧发生后,他便筑起一道厚厚的心墙,不让任何人进入,他能在短短十年内创立龙岩堡,凭的就是不屈不挠的毅力和不为所动的决心,也因为他行事果断毫不留情,所以人人都畏惧他,但她,单纯又可爱,对每个人都是真心诚意。
“你在看什么?”花月气恼地低叫。看他脸上有点忧郁的表情,不知在想些什么?想不管他,又放心不下。
唉,她为何要这么好心?可能是因为他是师姐的大哥吧,对,就是这样。她在心中为自己对他的关心找理由。
“没什么。”他迅速恢复面无表情。
“若没什么事,那我走了。”她甩开心中的关心与不满,想回叠翠阁好好思索。
才走没几步,手忽然被扣住,花月不解的回头,发现他就站在她后面,大掌握住她纤细的手腕。
他又想干嘛?难道还要试功夫吗?她又比不上他,何必试?
“你去哪里?”任御风沉声问道,手上的力量随著问话加大。
“哎呀!好痛!你做什么?快放手!”花月眉头皱紧,俏脸涨红,另一只手忍不住拍打他的手。
天哪!她是招谁惹谁了,为什么会遇上他这种蛮不讲理的家伙?
知道自己握痛了她,任御风放轻力道,但并没有放开她。“你要去哪里?”他又问了一次。
“我要回叠翠阁,这样也不行吗?”她气愤地大声说,希望震聋他的耳朵。
他这才放开她的手。“当然可以。”
花月抚著有些红肿的手腕,气恼的在心里破口大骂。
任御风看著她红肿的手腕,对自己失去冷静感到不可思议,也有一丝懊恼;懊恼自己不够冷静,也懊恼手劲过大而伤了她。
“明天晚上我会在醉悦亭摆宴。”他突然冒出这句话。
“请我吗?”她试探地问,“是为了道歉?”
若他真是为他的怀疑行为表示歉意,她自然会去,还可以大方的既往不咎。他家大业大,对她这来路不明的人有防心也是可以理解。
任御风一语不发地看了她一眼,转身回到书桌后坐下看书,仿佛事情已经决定了。
看到他这副模样,花月原本扬起的嘴角瞬间垮下,真不敢相信有人是用这种态度邀请客人赴宴。
“你——哼!我没空,不去!”她气恼地喊道。
她一说完,立刻快步走出花厅,下定决心这次不会顺他的意。
任御风看著她的背影,嘴角隐微的笑意始终没有消失,
直到想到自己方才的举止,笑意这才敛去,对于这个还算陌生的女子竟能牵动他的思绪,心中不免惊讶。
他不否认初次见到她,便被她娇美脱俗的容貌吸引,不过美女他见多了,真正吸引他的,是她那清灵单纯的气质,让他可以很放心地卸下防备。
“怎么会有这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