衰朽不堪,每天都来两次跟他聊天。他俩谈到公j,打算一块儿建立一个繁殖场,
饲养一些出s的鸟禽——不是为了拿它们的胜利来取乐,因为他俩已经不需要这种
胜利了,只是为了在死人国里漫长、沉闷的星期天有点儿消遣。普鲁登希奥。 阿吉
廖尔给霍。 阿。 布恩蒂亚擦擦洗洗,给他吃东西,把一个陌生人的好消息告诉他,
那人叫做奥雷连诺,是战争中的一名上校。霍。 阿。 布恩蒂亚独个儿留下的时候,
他就在梦中寻求安慰,梦见无穷无尽的房间。他梦见自己从床上站立起来,打开房
门,走进另一个同样的房间,这里有同样的床(床头是包上铁皮的),有同样的藤
椅,后墙上也有“救命女神”的小画像。从这个房间,他又走进另一个同样的房间,
这个房间的门又通向另一个同样的房间,然后又是一个同样的房间,——就这样无
穷无尽。他很喜欢从一个房间走进另一个房间——很象走过两排并列镜子之间的一
道长廊……随后,普鲁登希奥。阿吉廖尔摸了摸他的肩膀。于是,他逐渐醒来,从一
个房间倒退到另一个房间,走完漫长的回头路,直到在真正的房间里见到普鲁登希
奥·阿吉廖尔。可是霍·阿·布恩蒂亚迁到床上之后过了两个星期,有一天夜里,
他在最远的一个房间里时,普鲁登希奥。阿吉廖尔摸了摸他的肩膀,他却没有往回
走,永远留在那儿了,以为那个房间是真正的房间。第二天早上,乌苏娜送早饭给
丈夫的时候,忽然看见一个男人沿着走廊朝她走来。这人矮壮墩实,穿一身黑呢衣
服,戴一顶挺大的黑帽子,帽子拉得遮住了悲戚的眼睛。“我的天啦,”乌苏娜想
道。“我能发誓,这是梅尔加德斯。”然而这是卡塔乌尔,维希塔香的弟弟,他为
了躲避失限症,从这里逃走之后,一直音讯杏无。维希塔香问他为什么回来,他用
本族语占庄严而响亮地说:
“我是来参加国王葬礼的。”
接着,他们走进霍·阿·布恩蒂亚的房间,开始使劲摇晃他,对着他的耳朵叫
喊,把一面镜子拿到他的鼻孔前面,可是始终未能唤醒他。稍迟一些,木匠给死者
量棺材尺寸时,看见窗外下起了细微的黄花雨。整整一夜,黄s的花朵象无声的暴
雨,在市镇上空纷纷飘落,铺满了所有的房顶,堵塞了房门,遮没了睡在户外的牲
畜。天上落下了那么多的黄s花朵,翌r早晨,整个马孔多仿佛铺了一层密实的地
毯,所以不得不用铲子和耙子为送葬队伍清除道路。
第 八 章
阿玛兰塔坐在柳条摇椅里,把刺绣活儿放在膝上,望着奥雷连诺。 霍塞;他给
脸颊和下巴都涂满了肥皂沫,就在皮带上磨剃刀,有生以来第一次剖脸了。他为了
把浅s的茸毛修成一撮胡于,竟将一个小疹疱弄出了血,而且割破了上唇,然而一
切完毕之后,他还是原来的样儿;复杂的刮脸手续使阿玛兰塔觉得,正是从这时起
,奥雷连诺·霍塞长大成人了。
“奥雷连诺(注:指奥雷连诺上校长)象你现在这个岁数的时候,跟你一模一
样,”她说。“你已经是个男子汉啦。”
其实,他很早很早以前就成为男子汉了,那时阿玛兰塔还把他当做一个孩子,
在浴室里照常当着他的面脱衣服。从皮拉。苔列娜把孩子j给她抚养以来,她是惯
于这么做的。第一次,他感到兴趣的只是她那两个r房之间的深凹之处,他甚至那
么天真地问阿玛兰塔,她为什么是那种样儿,她回答说:“刨呀,刨呀,就刨出坑
凹啦。”——接着用手表示如何刨法。过了许久,她在皮埃特罗·克列斯比死后恢
复了常态,又跟奥雷连诺。霍塞一块儿洗澡,他已经不去注意那个深凹之处,可是
她那酥软的r房和褐s的r头却使他奇怪地发颇。他继续观察她,逐渐发现了她那
最最隐秘的奇迹,而且由于这种宜观,他觉得自己的皮肤起了一层j皮疙瘩,就象
她的皮肤接触冷水时出现的那种疙瘩。奥雷连诺·霍塞还是个小孩儿的时候,就养
成了天刚微明就从自己的吊铺钻进阿玛兰塔卧榻的习惯,因为趴她接触可以驱除他
对黑暗的恐惧。然而,自从那一大他注意到了她的l体之后,促使他从蚊帐下面钻
进阿玛兰塔卧榻的,已经不是对黑暗的恐惧,而是渴望黎明时闻到她那温暖的气息
了。有一天拂晓时——这件事正好发生在阿玛兰塔拒绝了格休列尔多·马克斯上校
的时候——奥雷连诺。霍塞醒了过来,觉得自己喘不过气。他感到阿玛兰塔的手指
,活象急切、贪婪的小虫子,悄悄地摸他的肚子。奥雷连诺·霍塞假装睡着了,翻
身仰卧,让她的手指摸起来更方便一些。这一夜,他和阿玛兰塔建立了狼狈为j的
牢固关系,尽管两人都装作不知道两人已经知道的事,正象其中一个知道另一个已
经明白一切那样。现在,奥雷连诺·霍塞不听到音乐钟响起十二点的华尔兹舞曲就
不能人睡,而这个容颜已衰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