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大雄刚拿起开水瓶,董卓的银灰色宝马,缓缓驶来,他老远从监控屏幕上看见dz0001车牌,便赶忙跑过去快速升杆,门外咔嚓一声巨响。
“这下完了,杆子肯定把董校长的宝马车撞坏了!”华大雄心想。他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出门,却发现吕大伟倒在了地上,升降杆断成两截。
原来,吕大伟见袁绍的车开进学校后,便收腹,提臀,助跑,加速,起跳……悲剧就这么发生了:董卓的车要进校园,杆被华大雄加速升起,狠狠撞向吕大伟下半身的蛋蛋!
“倒霉!”吕大伟痛得大叫一声,凄厉的惨叫声遏行云,昏了过去,整个人自由落体,重重摔在地上,蛇皮袋摔破了,行李散落一地。
郭达见状,走过来跟华大雄耳语了几句。华大雄刚好心里有气没处发泄,当胸揪起躺在地上的吕大伟,把他拍醒:“装死呢?你小子不错呀,这种杆以前被车子撞断过,被人用身体撞断,还是第一次!你想公了还是私了?公了赔一千,私了八百。”
那杆市价也就五十,郭达和华大雄昨晚打麻将输了钱,看吕大伟貌似忠厚老实,想讹诈一笔。吕大伟说,前面的奥迪车也撞杆了。“你小子还敢狡辩!”
华大雄揪住吕大伟的袍子,将他拖到传达室,把刚才撞杆的全过程录像回放。刚肇事的小门,安装了摄像头:袁绍的奥迪把杆子撞裂,吕大伟把杆子撞断。铁证如山,吕大伟百口莫辩,掏出身上所有的钱,数了数,一共二十五块。
“存心耍我们?”郭达走了进来,脸一黑,抽出电棍,就要往吕大伟脑袋上砸,被华大雄拦住,“郭哥,别冲动,让他再想想哪有钱。”
“我真的没钱。”吕大伟抓了抓后脑勺,把蒙古袍的内袋翻出来,向郭达和华大雄展示里面的大破洞。
“关门!”郭达对华大雄说。然后,他从裤兜里掏出烟和打火机,低头点了一根。
一旁的华大雄看郭达点烟,心想,坏了,要出人命了。这些年,郭达一般不轻易动手,动手之前必先点一根烟。不算自己被打,华大雄亲眼见过郭达动手两次。第一次,是十年前,一位青年讲师因对教工宿舍环境不满,在课堂上对董校长在郿邬别墅乱搞男女关系抱怨了几句,被门外路过的郭达听到,他果断冲进去一飞腿将那讲师踢出教室,后来他就升任校管队队长。
第二次是五年前,一个法大军训训导员,对董校长看上的女生还亲自指导,动手动脚,被郭达拿砖头拍进了医院,后脑勺缝了几十针。
“赶紧给钱,不然一会你躺进医院花钱会更多。”华大雄哐当一声把传达室的门关了,好言劝吕大伟。
吕大伟见郭达满脸杀气,华大雄又哐当一声把传达室的门关上,还顺手反锁,心里顿感不妙。以吕大伟的战斗力,他是不怕任何人的,不过他刚入学,不想惹事,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吕大伟见郭达满脸杀气,华大雄又哐当一声把传达室的门关上,还顺手反锁,心里顿感不妙。
本来以吕大伟的战斗力,ko郭达和华大雄完全没问题。有一次他家的母羊在邻居家的草地上生了羊羔,按当地习俗,羔羊应该归草地的主人。三个蒙古大汉欺负吕大伟孤儿寡母,上门抢羊,被少年吕大伟用套马杆打残,结果他家里连母羊都赔进去了。离家之前,吕大伟的母亲怕他再闯祸,让他发誓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动手。加上刚到学校,人生地不熟,吕大伟强忍住热泪,缓缓扯掉腰带,脱下身上蒙古袍子,全身光溜溜的,只剩一条白色内裤。
华大雄看了一眼吕大伟,他瘦高个,厚实的胸肌凸起,肚脐眼上方,还有一道几寸长的疤痕,“小巨蛋”上方的黑厮傲然挺立,把白内裤撑起。
“你干嘛?肉偿?我们对男生没有兴趣。”说完这句话,华大雄不安地转头望了郭达一眼,生怕说错话了又被他暴打。
郭达也以为吕大伟想耍赖,灭了手中的烟,抽出电棍,按下放电按钮,朝桌上的一串钥匙试了试,噗嗤一声,电光闪闪,火花四溅。
“我…我赔钱。”吕大伟从白内裤里掏出几张发皱的银河币。第一次从家出远门,怕路上遇小偷,吕大伟的娘在白内裤上给他缝了一个内袋,里面藏了两千块,那是吕大伟一个学期的生活费。那钱在吕大伟的裤裆里放久了,有一股湿尿骚味。
华大雄犹豫了半天,看了郭达一眼,还是皱着眉伸手接了钱。
吕大伟赔了杆钱,心情沮丧地走出传达室,此刻,吕大伟觉得很委屈,好像来到江城,全世界的人都在欺负他。
吕大伟抬头仰望天空,阳光白得刺眼!
“同学,你是哪个学院的?我们学院报道,都是先把行李放到宿舍楼管阿姨那里,再回来报到拿寝室钥匙。”这时吕大伟的肩膀,被人轻拍了一下。
来人大概三十岁左右,方头垂耳有点老相,夸张的是他的鬓角竟然出现了几缕白发,他那天穿一件白色短袖衬衣,下身一件黑色的牛仔裤,身板看起来很壮实,手里拖着一个“接待新生专用”的行李车。
此人正是刘成功,字玄德。
吕大伟以为刘成功是学院新生的训导员,把通知书递了过去。
“我送你过去吧。”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