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有一丝的情感,她不像人,更像那弯刀。
“我不想死!”血浸的雨水湿透了佑知耻的衣服,他狼狈的像一只狗。
“我知道。”
“你不知道。”佑知耻蹒跚着站起来,他低声说着:“我进入日宗就是因为不想像月宗的狗一样死这没人知道的巷子里。”他抬起头,血红的双眼盯着绍凌,那双眼睛让绍凌不禁想起自己杀掉的第一个人,那是一个四十岁的俘虏,她杀了他,那晚她吐到了晕厥。
“我不会让你杀了我。”佑知耻再次冲像绍凌,做他的困兽之斗。
在绍凌面前,他的攻击像个孩子,绍凌轻易躲避开了他的攻击,只是淡淡的说着:“我们没有选择。”
“真的没有选择吗?”佑知耻扔下刀,他抓起绍凌的前襟,绝望的低嚎。
其实这是绍凌从来没有想过的问题,除了杀人,她从来没有选择过其它的生活,死或者被杀死,难道人生还会有其它的选择吗?
“没有。”绍凌像是给着自己答案,而话落时刀也□□了佑知耻的左胸,那血喷溅而出,湿了绍凌一身,雨越下越大,她的头发滴着水滴,那发丝凌乱在她的衣上,她的身体感觉到血的温暖与雨的寒意,终于这样的不适让她有了些感觉,腹部也开始慢慢疼痛,血的温热从自己的体内也蔓延出来,看来麻骨散的药效过了。
绍凌的刀卡在佑知耻的胸骨上,她甚至用力踢了一脚才把弯刀取出,看见血泊中佑知耻,她似乎看到了自己,腹伤再起,此时又耽搁了一天,佑知耻今日不能回去复命,对方肯定便知出事,那螽羽便更难取了。过不了多久自己也许便也是地上的一堆肉吧,绍凌如此想着,胃里只觉得翻江倒海,她撑在墙边,边哭边吐着,像一个脆弱的孩子。
而与此同时,逍遥从阳河的票号出来,手里拽着沉沉的钱袋,乌恩在她身后支着雨伞,还不忘吸着他的烟叶,票号门口的叫花子并没有因为下雨而退去,他们执着的守在门口,等着逍遥这样的小姐公子们打赏点碎钱。
“小姐,赏点钱吧。”一个白发叫花子跪在边上伸手,今天逍遥想到来票号取钱,特别换了一身平绸女装,而正是如此却成了四周乞丐的目标。
“去去去!”乌恩驱赶着乞丐,护着逍遥往马车走去:“穷都穷死了,没钱,走一边去。”
逍遥在帝都时,散金散银已成习惯,公卿家的小姐做出门行善就得像琴棋书画一样常做才是,这样才不负闺秀二字,所以看着乌恩驱赶,心里倒也怜悯,于是掏出钱又做打赏。这打赏一人,其它的乞丐们自然也见势都围了上来,一时间十几双手伸到逍遥面前,乌恩心里气鼓鼓的,不过逍遥要这样他也没办法,只好双手上扔上一个铜钱。
这乞丐中有真穷的,当然也有骗钱的,逍遥见一侧的两个乞丐只是伸着手却在窃窃低语,这钱要的都心不在焉,便知那两人是来混打赏的,正想上去呵斥两句,可是却听见其中一人对另一人说道:“那柳枝巷明日怕是要闹出些事?“
“那不是老街吗,平日人都没有,能出什么事?”另一个乞丐神色八卦的问道。
“刚才经过那,看见两个刀客正在打斗。”乞丐又转惊为喜说道:“也幸亏他们这一打把我吓走,我今天也不会来票号门口要钱。”
这一说刀客,逍遥还能联想到谁,自然便是绍凌了,本是准备听了乌恩的话不寻那绍凌,可是这话又递了过来,无论这打斗的两个刀客是谁,有一个必定会是绍凌,而上次为她擦拭身体时,那伤即多又深的,今日若又去打斗,怕是绍凌凶多吉少,心里早把绍凌当同伴的逍遥自然有也些心切,便问到那说话的乞丐:“那刀客什么模样?”
乞丐一看金主问话,自然殷勤,说得也细:“一位刀客像是县府里的兵卒,另一位刀客是位貌美的姑娘,两人都拿着黑刀,其它的就不知了,这江湖人呆的地方小的也不敢多逗留。
乌恩看逍遥又问起刀客的,心里自然有数,以逍遥的个性势必又会去寻绍凌,于是把伞递给逍遥,便去票号后院牵马车。
“那柳枝巷在哪?”
乞丐不敢怠慢,往背后一指:“若走马道便往前第三个路口往南,再行两个路口往北,”乞丐见逍遥脸色急迫,又说:“若姑娘步行,是朝着那柳树小径一直下去便是,那路更快些。”
逍遥见乌恩不在身边,便知他去取马,可是这雨地湿滑,马车也不便快行,逍遥心里急切,给了乞丐一银赏银便往柳树小径跑去。
绍凌吐累了,来到一处看不见佑知耻尸体的地方,找了一颗树便坐下,身上的血顺着雨水浇灌着柳树,虽然停止了呕吐,可是绍凌的眼泪却停不下来,整个玄刀门没人知道她怕死,只知每次任务她都不要命的去完成,可是若真是求生,又哪里敢不拼命。雨渐渐小了下来,不知是吹起的风还是心中的那一丝恐惧,绍凌抓住自己的弯刀瑟瑟发抖,刀只是刀,没有一丝温度。
“绍凌。”一双脚慢慢靠近。
绍凌抬起头,那头发上浸下的水模糊了她的视线,一个红衣的少女支着伞站在她面前。这张脸陌生又熟悉,那女子栖白的皮肤,大大的眼睛,精致的脸上写满了关切,绍凌似乎想起了,这不是那个整日小厮打扮的逍遥吗?她不愿任何人见到此时自己的软弱,又将头埋进了膝盖。
逍遥见绍凌满脸的血,她心里紧张着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