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铛头的授教,小女子感激不尽。”刘婧对铛头略施一礼,以表谢意。
赵构微醉的大声喊道:“本公子也不会让你白白传授的,芍芬,打赏!”
芍芬无奈地摇了摇头,就拿出一点碎银朝铛头递过去,淡淡地说道:“你拿去吧!”
铛头双手捧过银子,欣喜地谢道:“谢谢各位客官!那小人先告退了。”
赵构又端起酒,与林慕峰等人举杯:“来,来,来!咱们再干一杯。今日你们几个不要在意本公子的身份,陪我开怀畅饮便是!”
“张四,你用完膳就先回房歇息,明日还要起程,万不可耽误了!”芍芬生怕张四也一同醉了,连忙吩咐道。
“好的,小人遵命。”张四即刻起身,上楼去了。
赵构几大碗黄酒下肚,已是大醉。他半眯起双眼,脸色潮红,连呼出的气息都充溢了酒味。芍芬实在是沉不住气了,不禁又急又气地说道:“公子,您这样喝下去,她们也是回不来了,何必呢!”
芍芬真不该说此番话,这一字一句深深地刺到了赵构的最痛处。赵构酒意上头,大发雷霆,他指着芍芬的鼻子,厉声喝道:“你这个贱人,快给本王闭嘴!她们回不来,你便是最欢喜之人吧?”
赵构酩酊大醉,早已忘了不该说的自称。如今又被芍芬所激怒,更是一发不可收拾。芍芬从未见过赵构对自己发这么大的火,深感憋屈,泪珠瞬间犹如断了线的珠子,哗哗地流了下来。她不由得申辩道:“公子,您这是醉话,我也不会怪您。她们被俘,其实我也是与您一样痛不欲生!只是我不想看到您为此意志消沉,而坏了大事呀!”
“滚!你给我滚!本王不想见到你。”赵构别过脸,挥着袖子怒道。
刘婧慌忙拉着芍芬,轻声说道:“郡君,不如你先回房。王爷在气头上,你再说下去只会更糟。”
围观的酒保闻声来到刘婧身边,悄悄地问道:“这位公子怎么自称为本王?”
刘婧一惊,立即找了个借口说:“他醉了!在说糊话呢。”
“小人想来也是。”庆幸酒保还是信以为真了。
“你们都下去吧!本王想一个人……静一静。”赵构抚着额头,无力地俯在桌子上,喃喃自语。
见到赵构如此,刘婧只好对林慕峰说:“林统领,你与手下都先回房吧。留我一人在此先就可以了。”
等他们都上楼了,刘婧才坐于赵构旁边。见到无人注意之时,才缓缓地说道:“王爷,如今你即使愁断了情肠也是无用了,不如好好想个法子把王妃赎回来为妙。”
赵构半醉半醒,听了刘婧那句话还是有所动容的。他终于抬起头,眯着眼看了刘婧好久,方才欣慰地说道:“你,你说得没错!只要有银两,无论耗用多少,本王都会竭尽所能地把她从金国赎回来!”
“王妃若是知晓您的心意,一定会欣喜万分的。奴婢也相信,她正委曲求全地等着与您重逢呢。因此,您千万要保重好身体,才会有精力部署下一步的大事。”刘婧这样苦口婆心,一心只是希望他会振作起来。
赵构的酒量不差,虽然大醉,也不至于不省人事。他的笑容一毫一毫地舒展开来,柔声说道:“本王的身边幸好还有你,你最是善解人意!很好,刘娘子……事到如今,你还不肯告知本王你的闺名吗?本王答应你,在无人之时才会唤你的名。”
为了使他心情好过一些,刘婧便不再隐瞒:“奴婢名唤刘婧。”
他终于露出一丝笑容,点了点头说:“刘婧!挺好的名字,与你还算相配。”
赵构在刘婧的劝说下,终于答应由林慕峰扶着他回房歇息。因为客房紧张的缘故,他不得不与林慕峰同住,而刘婧则与芍芬共处一室。芍芬一直等到刘婧回房,听到赵构已歇息了,这才安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