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文扭动着身子,试图扯开伊朴的手,她缓缓地说:「不行,伊朴,放手。」
伊朴可不理。既然是她引诱他的,就理应承受这后果。可是,当他听到纪文接下来的话后,便停手了。
「我的那里很痛。」
她只是淡淡地说,然后搂住伊朴的身子,在他耳边低声说」
伊朴突然想起,刚才进入她的身体时,她好像真的很痛,小脸发白,脸容也微微扭曲。也对,她是未经人事的处子啊。
「唉,谁叫某人不懂得怜香惜玉呢,乱冲乱撞的。」纪文轻叹道。
这番直白的话可说得伊朴尴尬不已。他刚才纯粹是顺着自己的感觉,也没怎么理会她的感受。
出于满腔愧疚及怜惜,他捧着纪文的小脸,皱着眉,纯然如赤子的墨眸也蒙上一层担忧:「对不起,我刚才…好像做得有点过了。下一次,我一定会温柔一点的。」
纪文本是打算损他的,可现在倒是被他认真的神态震住,一时有点反应不过来。
「下一次吗?」她微笑-有那么一点忧伤的意味。
下一次啊…她和他,还会有『下一次』吗?
然而,她还是贴上他的身体,以轻柔的声音迷惑他。
「好啊,我等着,不过…」
她半睁开凤眼,两潭幽黑荡漾着一种复仇的快意:「现在的『情况』,你就自己解决吧。」
「什、什么!!!」
「谁叫你把我弄得那么痛。」
「不、不要嘛…文。一次就好啦…」
「我不管啊。」
捏出血的红花-28
伊朴由踏出浴室,至离开纪家的那一刻,都是扁着嘴的,灵动的黑眸闪着委屈及惹人怜爱的水光,一直瞅着某个「铁石心肠」的女生-这主要是因为欲求不满。
纪文乐得笑弯了眼-她是鲜少笑得那么灿烂的,可伊朴那副生闷气的模样实在太可爱了-像只生气又可怜的小狗,愈是气,那张娃娃脸上的红晕就愈深。
临走时,纪文突然一把拥着他,整副柔软的身子一下子压上他的,差点又让他「激动」起来。
伊朴立刻推开纪文,羞恼地说:「你别再戏弄我了!!要不…我真的强来啊!」天知道他刚才是淋了多久冷水,才压得下满腔yù_wàng。而她还要处处逗他,最可恶的是,她不让他碰。
要是天天都被她这样「玩弄」,伊朴都不知自己会减寿多少年。
纪文看他真的难受了,才不玩他,不再贴上他的身体,与他「保持距离」。
伊朴有点不舍地「我走了。」
「嗯,再见。」纪文勾出一抹淡笑。
粉嫩微丰的唇开合数次,才吐出话来:「你不要再跟那个人走得那么近吧。」
「吃醋吗?」纪文踮起脚尖,在伊朴的唇上轻吻一下,像安抚一个小孩子般。
她温柔地说:「好了,伯父伯母快回来了。以后再见吧。」
纪文最后还是没有正面答复他。
伊朴忽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他说不出个所以然,只是隐隐觉得有点不安。
也许是他想太多了吧。
下了楼,走到街上,天已蒙上一片混浊的夜色,雨水的洗刷并没有带来洗涤后的清澄,反而令天空变得更加含混不清了。
伊骤回到家里,母亲还在厨房做饭。
水如湛从厨房走出来,也挺惊讶儿子会那么晚回来:「啊!小弟,你很少这么迟才回来呢,都快八时了,和朋友到哪里去?」
伊朴暗暗惊了一下,才含糊地说:「没…嗯…没什么,就去了打球而已。」
水如湛瞪大一双美目,不可置信地说:「刚才下了很大的雨啊!!!而且你就穿这样去打球?」
伊朴看了看自己的衣着:格仔衬衣、薄褛、颇贴身的牛仔裤、布鞋-的确不太像运动装束。
他只好强挤出一抹笑容,胡混过去。幸好妈妈一向有点迷糊,挺好打发的,要是爸爸,那可比较难混过去。
还好,爸爸今天会夜归。
他走回房间,赫然见到另一个几乎同样难缠的人物-那个从五官到x情,几乎百分之八十遗传了爸爸的姐姐-伊白梨。
伊白梨大刺刺的躺在伊朴床上,一头浓密亮丽的秀发,就散在粉蓝的被单上,她睁开盈盈杏眼,神态慵懒,大概是刚睡醒。
「终于回来了?」
伊朴没好气地坐在一旁的椅,说:「姐,你别常常擅自走进来啊!我是有私隐的!」
伊白梨轻笑,依然没有起床的意愿,倒把被子捉得更紧。
「怕什么呢,你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吗」
「你!!我才不会放那种东西在家呢!」
「啊,那就是说你一直有看吗?」
伊朴气得脸红耳热,别开脸,不肯再跟伊白梨说话。
不论是什么时候,他也说不过自家大姐。
伊白梨瞄了瞄伊朴有趣的样子,一看到他身上皱巴巴的衣服,便笑了。
「怎么衣服那么皱而且,我像记得,他今天出去的时候,衣服还是挺整齐的。」
「没…你多心了。」伊朴心想,大姐睡得迷蒙的样子八成是装出来的,她只是为了哄自己入局吧。
「那你刚才到底去哪了?」
「就说了是去打球!」
伊白梨眯了眯杏眼,笑得更惑人了那为什么你身上不仅没有汗味,而且更有种沐浴过后的气味?」
其实在伊朴下午出门时,伊白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