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出血的红花-16虐
「记着,你…属于我。」
纪文捏着伊朴的下巴,使他的眼无可逃避。
凤眼里浓烈的墨黑、执着,刻进伊朴心底。从那浓墨中,看到了自己一脸迷惑的样子。
是什么原因,让他满心满眼只载着这冷淡的人儿?
「是。」他像是被什么东西c控着似的,有点呆滞地答应了。
纪文笑了-不含嘲讽、悲愤,就只是一抹单纯的笑,似一个拿到糖果的女孩。
她明白,这承诺不过是戏言。可她告诉自己,纵是一分钟也好、一刻也好,这柔美的少年只属于自己…
那是一种因占有欲得到满足而生的单纯喜悦。
可是,她后来才知道,自己是太低估了这承诺的份量。
这分喜悦果真不长久,只维持了短短几小时,便完全破灭了。放学后,纪文,带着少有的轻快步伐踏出校门。
然后,她看见了一道身影,脚步一窒。
瞪大狭长的凤眸,倒抽一口凉气。
那人穿着洗得发白的牛仔裤,一件普通的休闲服,便散发俊雅年轻的气质。他朝纪文一笑,y柔的俊脸在和煦的阳光下,发出亮得刺眼的光辉。「嗨,小文。」纪凛笑道,走向纪文,轻佻地托起她写满惊愕的苍白小脸。
纪文说不出话来,只能像是见鬼似的盯着笑得愈发灿烂的青年。虽说她与他的关系并不寻常,但多年来,他也从未来过学校等她。纪文一把甩开他的手,后退几步,凤眼厉向纪凛,如受惊、发恶的猫:「你…来这里干什么。」
纪凛耸肩,随即踏前几大步,把少女拉到怀中,使两人骤然亲密如情侣。
「小文不想看见我吗?真没良心。」纪凛用力捏着纪文的下巴,使她痛得皱起眉来。
他露出一抹嗜血的笑容:「好过分啊。有了新欢便忘记旧爱…」
薄唇一把压住她的唇,肆意蹂躏那两片粉色菱唇,不知餍足。
血的腥甜在口中化开,浓而烈,纪文感到一阵恶心,她尝试推开他。
正当两人纠缠不清之时,一道熟悉的低柔声音幽幽飘进纪文的耳中」
纪凛听到那嗓子,才放开纪文,棕黑的眼眸看向纪文身后,那一脸不可置信的秀气少年。
纪文回头,如兔子后惊慌的凤眼对上伊朴睁大的黑眸。
伊朴清楚看见纪文红肿的唇上,那鲜艳可恨的红,触目惊心的色彩刺上他的心、眼。
为什么?
他毫无保留地为她呈上一颗心,才不过是数小时的光景,她就转投别人?
鲜血淋漓。
纪凛拨了拨吹得微乱的中长棕发,霸道地把纪文圈在怀内。
那爽朗的笑容,掩不住的得意。
「幸会了,伊朴。」
纪文彷佛听到心脏停顿时,那一刹突兀的寂静。
捏出血的红花-17(往事)虐
伊朴怔怔地一个是纪文,一个是他从未看过的陌生青年,既有一分年轻帅气,又有一分成熟优雅。而他正如情人般环住纪文的肩,把她亲腻地锁在怀内。
伊朴是想相信纪文的:他才刚答应只专情于她啊。
而现在,她已在另一个男人的怀中-没抗拒,没否认,甚至没看过伊朴一眼,没表示过丝毫的抱歉。
心好像已不属于自己,正被纪文拿在手中,任她一次次的摔到地上。
他…在这个少女心中,到底算是什么?
伊朴茫然。
纪文也好过吗?不。
她仰首瞪着纪凛,凤眼里是一层强装起来、脆弱得教人怜惜的武装。
她从未跟纪凛提过伊朴的名字、相貌,或任何特征,何以纪凛会…
然后,她想起纪凛背后的那堆人。
感伤地冷笑。
回忆,还有三年前的那个晚上,再一次从纪文脑中流舄出来,按而按不住…在那件事以前,纪凛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大哥。
纪文从四岁便寄居于伯父-纪翔宇家中。虽说纪翔宇也是个颇富有的实业家,多养一个小孩g本不成问题,可伯母-龚秀英一直也不太喜欢她。
有一次,年幼的纪文曾听见龚秀英在电话里跟人聊着。
「哎,真个倒霉!家里没的来了个扫把星。那孩子,也不知犯上什么煞,一出生,她父亲就鬼使神差的染上了赌瘾,后来还弄得要跟老婆跳楼…就剩下这孩子,还到来白吃白住呢!我倒不是最可惜那些钱,怕就怕她把一身霉气带过来…」
那时她也不太听得懂那些话,只隐约知道「扫把星」是骂人的话,可也没怎么放在心上。只是有时候夜里睡不着,会感到x口像是被大石压住了似的,重重的,有点喘不过气来。
不过,在纪凛跟她说过几句话后,她总能回复开朗。
那时的纪凛粉雕玉琢的,净白软嫩,是个比女孩儿还要可爱的孩子。他总爱以略微滚圆的手拍拍她的头。
「小文,别在意。小文才不是什么『扫把星』,是『幸运星』才对啦!」
可爱秀美的小脸有分超龄的成熟,一副向她认真说教的样子,说不出的诙谐。两边脸颊显出酒窝,小小的,却很深,使纪文打从心底一阵甜意。凛哥、凛哥、凛哥…
成长的岁月,她总爱黏着纪凛,吱吱喳喳,小麻雀似的说个不停,像只甩也甩不掉的跟屁虫。他们就像亲兄妹一样,年幼的她一度觉得自己重新找到了家人。
家人呵…
她是太愚蠢了吧。
但后来,她知道,所谓的家人,自她四岁以后,就再无出现过。随着他俩年龄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