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
快跑!
徐真理一个人在媚色酒吧的走廊上跌跌撞撞地跑着,她此时双腿发软,浑身燥热难耐,眼前的物体都仿佛旋转了起来。
该死!肯定是刚刚那杯酒有问题!
身为苍云帮新晋的当家,难道今天真的就要折在这里了么?徐真理隐约听见身后追赶的人脚步越来越近,迷迷糊糊地想着。
早知如此,真不该一个人来见父亲生前的老友成叔叔。
她勉力支撑着自己摇摇欲坠的身体,跑过一个走廊的拐角,实在是没力气了,胡乱推开拐角处的一道不起眼的小门,躲了进去。
将门关紧,徐真理靠在门背后,忍住身体的异常反应,咬紧牙关。
“老大,人跑不见了!”她听见门外有个尖细的声音在说话。
“不可能!她喝了那玩意跑不了多远,给我一个地方一个地方仔细搜。”
急促的跑动下,药效似乎也随着血液奔流,效力愈加明显,徐真理现下不仅觉得热,还觉得浑身发痒,特别是某个难言之处。
卧槽,这帮贱人到底给她喝了什么,这么猛?!她忍不住吐了口唾沫。
靠在门背后祈祷着那帮人不要发现,徐真理突然听到那个尖细声音的人又回来了。
“老大,这里有张门!”
不是吧?!徐真理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把门弄开!”
不行,要是被他们抓住,智障也知道肯定会被这帮混混给羞辱玩弄,徐真理拼着最后一点意识跟力气在里面死命顶着门。
“这门怎么这么重……”那尖细声音边推边抱怨,忽然发现了什么:“卧槽!老大这里面有人!”
“那丫头肯定躲在里面,给我把门踢开。”
一脚,两脚,三脚。
徐真理忍受着门外猛烈的撞击,用整个身体狠狠抵住门。
不行了,她快没力气了。
唉,早知道就打电话报警了,即使因为“身为黑帮帮主居然被条子救了”而被耻笑也比现在的这种状况好一百倍啊。
眼皮越来越沉重,徐真理甚至感觉到自己仿佛躺在棉花上一样,浑身都是酥软的,体内似乎有人放了一把火,炙热地烤着她的五脏六腑,让她不自觉地不断吞咽着口水,好像这样就可以浇熄那股燥热。
在即将昏迷过去的最后一刻,她似乎听到了一句“老大,条子来了”,之后便坠入了深深的黑暗之中。
“这间房里装的是什么?”沈长墨一身笔挺的制服,身后跟着一队警员,指着一扇门问。
酒吧的经理陪着笑:“这就是个杂物间,里面就是堆着一些淘汰了的杯子椅子……”
“哦?杂物?”沈长墨面无表情看着门板上几个明显的黑脚印,微微上翘的桃花眼里闪过一丝精光。
“把门打开给我看看。”他抬了抬下巴。
“是,是。”酒吧经理看着他不苟言笑的样子,大气也不敢出,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从兜里掏出一串钥匙准备开门,把钥匙插进去一转就发现了有不对劲:“咦?这门今天居然没锁?”
使劲把门推开,经理的声音都发抖了,带着一股哭腔:“报…报告沈长官,这…这里面有个人……”
闻言,沈长墨皱眉,一个箭步冲进房间里,就看见地上躺着一个穿着一身黑衣黑裤的瘦小身影,那人倒着门后,头上戴着个棒球帽,遮住了大半个脸。
他走过去,先小心翼翼探了那人鼻息:“还有气,应该只是晕过去了。”
再把那人扶起靠在肩上,一张巴掌大,不着脂粉的脸出现在沈长墨眼前,双眼紧闭,睫毛纤长,右眼下还有一颗细小的红痣,让沈长墨感到分外熟悉。
记忆仿佛在这一瞬间回溯,沈长墨的眼睛眯了起来。
居然是她。
沈长墨把晕过去的徐真理抱起来,对身后的人吩咐道:“这个人我认识,我直接开车送她去医院,大家忙了一天了,也辛苦了,出了酒吧就地解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