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娇喘几声,嘤嘤咛咛唱起了俚歌。
“蝴蝶飞飞舞翩跹,蜜蜂cǎi_huā伴花眠,翠鸟求偶啼不住,可怜我是相思单。想哥想得病厌厌,想哥想得不下饭,几时与哥同家坐,相亲相爱到百年。”
一曲**的苗寨情歌,被这女子幽幽清唱,如杜鹃泣血,似倦鸟失巢,说不出的哀婉动听。
李荒原登时晕蒙了,心里全是呢哝声声。
轻歌脉脉,缭绕不绝,抓心挠肝,让他麻酥酥软了半边身子。眼睛紧盯着春波荡漾的美眸,再也移开不得,虽然看不到她的面目,脑海里却已经浮现一张风情万种的面容。
原哥时常哼唱的一曲歌谣,忽然就涌上心头,不经过李荒原思量,直接破嗓而出。
“山中只见藤缠树,世上哪见树缠藤,青藤若是不缠树,枉过一春又一春。两两相连永不弃,你我结交订百年,哪个九十七岁死,奈何桥上等三年。”声音粗厚,慢歌缓吟,却是别有一番风味。
女子如被雷击,娇躯瑟抖不已。忽然伸手拉住了李荒原,哽咽难言,泪如泉涌,沾湿了蒙面纱巾。
“暮姑娘!”李荒原攥紧了温热酥手,热血翻滚,心情激荡。也觉得知音已觅,有眼前一人,便不负此生。
“叫我嫣然。”女子深吸一口气,才颤颤说道:“李郞情真意切,实在相见恨晚。”
“嫣然所言,我心有戚戚。我行走江湖增加阅历,怎料得遇嫣然,实在三生有幸。常言有一见相知,古语有倾盖相交,便是说得我们了。”李荒原慨然轻叹,揉捏着滑软素手,心里麻痒难耐,鼻息渐重。另一只手便不由自主摸上了纤细腰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