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案後的少年帝王俊秀面庞上的郑重渐渐淡去,坚定凤眸中露出的愕然也转瞬消逝。极薄的上唇微微掀起,露出几分尊贵浅笑。
“朕之越国地大物博,国强民富,萧使所求又有何难?”他闲适地转动著右手麽指上的墨玉雕龙扳指,清亮柔和的目光牢牢锁住跪在台下仰望的萧国使臣,温言道,“不过此事也急不得,萧使还需等上一等。”
“皇上,臣使满国百姓等不得啊。”萧国使臣眸光闪了闪,又现出一副痛心难耐的模样。
“既是如此,那朕便不再挽留萧使,还请萧使即刻回国做好一应准备。”越昊昕言词更为温和可亲,甚至带上了体贴的宽慰。
“即刻回国准备?”萧国使臣仰起的脸布满呆愣,“臣使不解,请皇上明示。”
因为你y的太y险太自大,以至於丧失了绝佳的落井下石的机会。花恋蝶朝对面的红罗悄悄挤挤眼,彼此露出个心宣不照的笑容。这女人前面的演技不错,有拿金马影後的潜质,但後面她的脑子显然被门夹过,蠢毙了!帝王龙的运气还真不是一般的好。
“当然是即刻回国请贵国帝君嘱令全国百姓舀干琼海,丈量南边莽山。”清越的晨锺声悠然飘荡,泄出微微笑意。
萧使听得更愣,皱眉道:“皇上,那琼海烟波浩渺,深不可测。南边莽山连绵不绝,漫无边际,如何能舀干?又如何能丈量?皇上莫要戏耍臣使了。”
“萧使此言差矣,贵国国内如此艰难,朕怎还会有戏耍心思?只是贵国若不舀干琼海腾出地方,该怎生衡量朕接济的米粟多寡?如未丈量出南边莽山宽长,朕又怎知该接济多少麻布?”越昊昕气定神闲地反问道,末了,又闲闲补上一句,“天子一言九鼎,朕既应允了萧国之求,就必会信守承诺。只要贵国一经准备妥当,朕当即刻运送米粟麻布。这琼海一般多的米粟,遮蔽莽山的麻布,必定不会少下一颗半寸。”
“这这”萧国使臣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一阵青,最後涨成红黑色,额头冒出密密麻麻的汗珠,猛地重重磕下头去,“臣使多谢皇上明示。臣使心急如焚,欲立即回国告知吾皇,请皇上宽恕臣使中途退宴的不敬之罪。”
“朕恕无罪。越国与萧国乃是交好数十年的友国,遭此困境,朕施以援助责无旁贷。还望臣使代朕转告贵国帝君保重龙体,莫要太过忧心。”
“是是。”萧国使臣连连点头,“臣使回国定向吾皇转告皇上心意,臣使告退。”
“朕宴席未休,萧使请自便吧。”越昊唇角的浅笑加深,神情间跃上了几分诚挚和惋惜。
萧使?笑死!真他爷爷的笑死人了。恭祝贵国找到了一份全民总动员的公益事业,慢慢舀它个千年万年,丈量个百年千年吧。莎呦啦啦!gy!好走不送!
如果条件允许,花恋蝶绝对会抽出袖袍中的雪白绢帕使劲挥舞,再飞出无数潇洒飞吻。帝王龙,好样的!对待心怀鬼胎的美女,就要这样不馈余力地打击报复,方显帝王本色!
目送萧使带著两名侍从狼狈地退出金銮殿,越国群臣心思复杂莫名,仰望高坐御台龙案後的少年帝王,俊秀容姿还是一如既往的温和亲切,尊贵风雅。身周没有太过强烈的帝王霸气,然适才的轻言笑语间却又实实在在地展露出一个帝王的雍华英睿。
难道他们对眼前这个少年帝王一直都小觑了?难道他们一直都未曾将他看透过,猜透过?战栗的惊悚从背脊蹿过,余下恐慌、担忧、喜悦、惊疑等诸多各异情绪。作家的话:终於又可以建资料夹了。)o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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