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安景国、海曲国、永泉国和圣秋国以及一些边远的游牧部落之外,还有一国名为司幽国。司幽国地处其余四国中央,原先居五国之首,但是数百年前,不知何故,一月之间无论是人还是城池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同时在消失之后的一晚,一夜之间,在与四国交界的地方都突现了界山亦或是界河,还生了浓浓的雾气,眼前的这座白边山便是与司幽国之间的界山。
起先,周遭四国之中不乏前去欲探究竟之人,只是进去的人从来都是有去无回,故而,得了一个鬼魅之地的称号。不仅如此,那雾气一直都慢慢的朝着界外扩散,几百年来四国边界之处已经有数十里的国地被这雾气侵蚀。白边山前挨着一座小城名为白边城,白边山也是依这城取的,但是数年前这城已被浓雾笼罩,城中之人早已逃离,长久以来这里一直无人敢入。
“主子——”
“嗯?”
“昨夜,主子可有听见狼叫?”初七一边说着一边打了个寒战,昨夜里那叫声由远及近,听得真切,直到这会儿心里还有些怕,尽管他们所处的官道离那山还有一段距离,但还真是诡异得很,荒无人烟之地,竟然还会有狼。
流水轻轻点了点头,昨夜里确实听见了,这地方连只飞鸟都看不见,竟然会有狼出没,着实是让她奇怪,但是更令她惊讶的是,在狼叫声响起的时候,月白那家伙不知道怎么了,飞也似的不见了踪影,到现在还不曾回来。现下车队已经整顿完了,书院的女官已经传了话立即起程,也不知道那家伙还能不能赶得上。一想到这,流水又猛的摇了摇头,那家伙是听见狼叫声才跑出去的,指不定是去会狼友了,反正都是同类,有什么好担心的。
初七瞅着主子,见她又摇头,难不成主子是没听见,心下“咯噔”一声,莫不是他幻听了,还是撞了邪了,只这么的一想,立时缩在流水的怀里,低喃着,“主子,这地方邪得很——”
流水好笑的看着他,一手轻拍着他的肩膀,还真是吓坏了,完全不见了那日同月白吵嘴时的神气劲,一边瞧向帘外,“车夫驾了马绳,已经开始上路了。”
“是吗?”初七依旧躲在流水的怀里。
“主子怎么会骗你,你听听声音就知道了。”
好半响,听着车轮滚动的声音,初七这才抬起头来。
“初七这会儿倒是怕了起来,前几日里同月白吵得厉害,怎么就不想到他也是只狐狸,还是只狐妖,和狼又有多大区别?!”流水见他脸上依旧泛着白,忍不住的打趣道。
“主子……”听着自己主子这么一说,初七没由来的红了脸,“主子怎么能这么说,月白那家伙不同——”
“不同,有什么不同?”流水一手搂着他的细腰,一手抵着他尖细的下巴,眼里满是趣味,“不都是同类吗?”
一见着流水这么亲密的搂着他,初七顿时没了怕意,红着脸,主子已经很久不曾同他亲密过,算起来那日子也近了,前个月他硬是忍住了,这会儿主子不经意的挑弄,他已是隐忍不住了,下身就像起了火一样的热起来,双眼迷离的看着流水,呼吸紊乱,嘟着嘴,“主子——”
流水见他这副模样,倒吸了口气,她不过是打趣他而已,怎么又成这样了,有些个无奈,莫不是他那日子近了吧,这下还真是糟,不是她不愿意,只是……还真是有些难以启齿。
“主子……我想要……”初七一边扭动着身子,紧贴着流水,双手缠绕在她的脖颈间,朱唇轻启,吐着细舌。
流水看着他熟透了的红脸,心下虽有些个不忍,但还是伸手抓住他的双肩,直视着他,“初七,现在还在马车上,要让人听见了总归不好——”
“主子……”初七混沌的眼神,似乎恢复了几分理智,身子还是热热的,下身的那股燥热还不曾散去,依旧贴着流水,但是却没了动作,只除了不停的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许久,怀里的人儿终于恢复了常色,流水低头看着他,知道他先前忍的难受,也不知这会儿是不是真的“静”了下来,犹豫了会儿开了口,“初七好些了吗?”
……
“嗯……”初七趴在流水的怀里,尽管嘴上这么应着,但很是埋怨,轻轻扬起眼,不满的咬着嘴唇,“主子,是不是不喜欢初七,为何一直都不要了初七,是不是初七让主子不满意了?”
“嗯?初七怎么这么说,只是现下是在马车上不方便——”流水知道他心里埋怨,但又不能说实话。
“那就是说到了海曲后,主子就要了我吗?!”初七一脸的兴奋,他之所以躲在马车里偷偷的跟着去海曲,其实就是想和主子独处,初九那家伙已经是主子的人了,想想都觉着气人,这么久了,主子还没有要了他,上回有月白闹事,这下月白也不在了,这机会一定不能丢了。
流水闻言,哑然的看着他,知道他是故意曲解了自己的意思,但又不想扫了他的兴,只得点了点头。
海曲篇 第四章 初到海曲国
流水站在高高的城门下,望着苍劲有力的“沧都”二字,寒风吹过,身子止不住的打着冷颤,两月的行程一路向北,现下已是隆冬,尽管身上穿着厚厚的夹袄,披着风间,但还是挡不住刺骨的冷意。斯月看着她,一脸的嘲讽,“怎么,这点风都抵不住?!!还真是孱弱,连我的小侍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