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何在此?”犹记得那晚之后,初七他们将自己好生给说教了一番,千叮嘱万嘱咐的让自己小心,以后断不可叫那些好女风的人给轻薄了去——那可是身为女子最大的耻辱,再一想到面前之人竟也是这类人,顿时怒从心生,连着语气也差了许多,尽管这人还顶着太女的光环。
太女千音已是转过身,瞧着流水怒目而视的模样,一双如墨的星目瞪得大大的,白皙的小脸上那张樱红的小嘴一张一合,煞是有趣,笑着反问道:“我为何在此?那我又为何不能在此?”
“你是太女!”
“太女?那又如何?怎的,莫不是太女就不能进书院了吧!”听着流水的问话,千音只觉得有趣。
“……”
“可,可是你身为太女,不在g中辅助女皇处理朝事,来这做什么?”
“我来做什么?你怎么,怎么能还问我,怎就不问问你自己?”千音故作诧异,言语中故意一惊一乍。
“问我?……你是太女,我同你又不曾有过任何的关系,怎的又关我甚么事?”流水立时理直气壮了点,连带着声音也高了。
“诶,流水,你还真伤我心,自年前一别,我心下总念着你,如今亦是为了你而来,可你竟说——你我并无关系,倘若真没关系,那晚你也不会就那么让我亲了。”
不提那晚还好,一提流水愈是气愤,一时也顾不了千音太女的身份,怒道:“你竟还提及那晚,你这好女风的家伙,身为太女竟做出这种事来,把我当成那些低下的女伶,我还不曾找你理论,你倒是有着理了?!”
瞅着流水的愤怒模样,千音心下愈是觉得有趣,玩味的念头也渐长了起来,只是现下还有正事要做,只得打住道:“好了,不同你玩笑了,过来替我理了这些个典书。”
流水正怒着,不知她为何一下间便转了话头,一时竟愣在一旁。
“还不过来,处在那作甚?”
“为何让我做这些,先生还不曾离来?”尽管有疑问,但还是走了过去。
“先生?我便是这典科的先生!难不成你还不知?”
“嗯?……这怎么可能,你是太女,太女,东g!”流水怎么着也不相信,好好的太女不做,竟来当个授业先生。
“呵呵……看来你还真是不知啊。g里有母皇处着,现下又天下太平,怎会国事繁忙要我理着,何况这回也是母皇差了我出来。”
千音直接翻着书,见着她沉默不语,但是却是一脸的不信任,心知她是还有些不信,不等她开口便接着解释道,“实话同你说了吧,先前这儿的典科先生曾是我昔时的太傅,闲着时便来书院传道授业,如今年岁也高了,便退了,前日我去太傅府上拜会后,回了g便特意‘请了旨’,母皇也允了我。”
见着千音说的委实直白,流水这才相信,只是方才用那般语气同她说话,心底立时泄了气,默默的拾起桌上的一本书,在她对面坐了下来。但是刚翻了一页,便又觉得奇怪,小声道,“先生,那其他的那些人呢?难不成今次只有我一人?”
“哼,这会儿倒是称呼起先生来了!”千音听着她叫自己为先生,只觉得有点儿不舒服,但是抬头提眼,瞅着流水正坐面前,一脸的小心模样,于是便耐着x子解释道,“那先前我不是说过你迟了,其他的那些人我都遣了去典籍馆去理了,这桌上的几摞便是你今儿个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