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的人开始这样地喊。
袁野也从窗子里跑进来后,看见的就是一群发着光的人围着一个黑衣男子的奇特景象。
紧接着她看见了一脸茫然的,这时正坐在钢琴旁边的尹言。
她立刻跑到台子上。
而在台下,那些小丑依次取下了面具。袁野数了数,发现不对劲......居然有五个?
阿树回过头,对着她一笑。
他穿着一身日式的校服。
原来根本不是要去什么漫展,而是要去这里。
袁野第一次知道阿树原来和白鹅有关,而尹言也是如此。尹言错愕地看着阿树,而阿树笑了笑后说:“你不是尹颜,对吗?”
“我们需要你的答案,告诉我们。”赵若紧跟着说道。
尹言有些瑟瑟发抖。袁野握住她的手,这才让她安定一些。
“她应该已经死了的。”这次说话的是那个黑衣男子,“我明明记得,在六号房里,那么多的血......我上次看见了她,可是我没敢动手......”
黑衣男子的表情渐渐变得狰狞,大概提到杀人时他就是这么一副状态。
乐队里最先崩溃的人是徐洛。如果说以前还能骗自己,说尹颜只是失忆了的话,那么现在,什么希望都没有了,这个人明明白白地告诉自己:
尹颜已经死了。是被他杀死的。
会场里所有的灯都突然暗了下来。
两个月后。
袁野想起自己问过阿树一句话:“你什么时候会杀人?”
她没有想到阿树这么快地就杀了人。她记得阿树说过,同类会互相吸引。不过还有这么一句话,叫同类之间自相残杀。
白鹅别的乐队的人因为戏演得太真,被控诉绑架,而阿树直接犯下了杀人的罪行。
那天,在地上的血泊旁边,袁野问阿树:“你既然加入了这个乐队,为什么很少出现?”
“因为我待在黑暗里,而他们于我而言,是光。不可靠近,不可过多相处。”
袁野由此想到她和尹言,她们都曾以为对方曾在自己最落魄的时候,熠熠生辉地路过。
半个月后白鹅乐队的罪名总算减轻,主唱那“刚从精神病院里放出来的名声”也更甚。不过袁野知道,他们不会后悔,去惩戒一个夺走了自己的伙伴的人,这是他们最想做的。
而尹言从那房子里搬了出来,搬到袁野这里。有一次袁野意外地骨折,双手不能动弹,尹言就帮她洗脸。
在袁野正很享受地仰起头时,尹言的嘴唇碰上了她的脖子。
☆、活捉
林川看着电脑屏幕,额头上青筋暴起。
下午三点钟的时候,何夕房间的门被钥匙打开后又被一只脚踹上。何夕坐在床上翻杂志,头也不抬地道:“有本事你别用钥匙开门,直接踹。”
林川:“......踹不动。”
何夕微微一笑。
林川:“等等,我来不是和你讨论这个的。姓何的,你最近是不是太放飞自我了。我问你,你昨天和那个男星吃饭的时候,为什么不拉窗帘?”
何夕的眼皮跳了跳:“你的重点在拉窗帘?”
林川长叹一声:“这个,和你吃饭的那个我认识嘛,我知道你和他死都不会搞到一起。只是你们孤男寡女的,媒体看见了总是不好的。”
作为经纪人,林川知道,何夕向来谨慎行事。最近何夕的反常让他着实吃了一惊。起初他自然是对着铺天盖地的□□生气,到了后来就成了疑惑......
他总觉得,何夕是故意的。
可是能有什么理由能让她任性成这样子?二十岁,当红明星,拥有高高的位置。她舍得放弃这一切?难道不该为了保住地位而努力地做事,小心翼翼地维护自己的形象吗?
林川的声音软了一些,拿出他逼问时特有的柔和姿态。他走到床边,柔声地问道:“小夕啊,你最近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你要是敢因为什么喜欢的人决定隐退,我现在就把那门给踹过来砸你床上。相信我,这次我绝对有力气。
何夕的手指又翻过一页杂志。她的眼尾泛红,带出一分娇弱而妩媚的感觉来。他们都说何夕的古装扮相绝对很美,而何夕也确实曾经唱过越剧。
某次,何夕说这是天生的,林川便笑着说:“家族遗传?真是幸运。”
是啊,家族遗传,遗传下来的可不止这个。
林川看着她泛红的眼尾,再次问道:“小夕,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何夕笑道:“没有,你放心好了。”
说罢,她看了眼自己房间的窗子:“我今晚可没拉窗帘,要是被人看到我们两个在一起也不好。你先回去吧,我今晚写份检讨书,明儿就送到你那儿去。”
不管是不是真的有恋人,只要何夕嘴上不承认,那么说明她还不至于为了谁退出圈子。林川把心放回肚子里,出门时还不忘帮她把门关好。
只是......门好像被踹坏了。
“没事,留条缝也挺凉快的,你回去吧。”
在门被轻轻地关上的那一刻,何夕的嘴动了动。
她说:“再见了。”
第二天,林川是被吵醒的。穿着丝绸睡衣的女明星正对着酒店的服务生发脾气,林川依稀听到“门”、“小偷”等几个字。
同行的另一个人过来拼命地摇着他,几近于崩溃地道:“赶紧劝你手头的那位艺人消消气吧。”
艺人?
对了,是叫赵岚吧。林远起身,匆匆地去处理事情,被折腾得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