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楣也找不到说话的人,好在她一个人安静惯了。白天就在办公室守着电话,接到电话后她通常都不去处理,忠实地把电话记录下来,等彬空了他会去处理的,伊楣也不过问生产上的事,开始的时候她看见有工人闲了也会安排点事给他们做,但是彬说象这样的企业,谁都在指挥,对生产不利,伊楣也就不再过问了,女人原本不应该过问这些事,伊楣这么想。
晚上的时候,彬还是会在办公室或者车间,吃了饭就下楼去了,伊楣洗了碗,收拾了房间就坐着看电视或者看书,她喜欢看出,一本《红楼梦》已经看了数不清多少遍她也仍然读的津津有味,等到彬回来,已经很晚了。彬也越来越不喜欢说话,通常回来后洗了就睡了。很多时候,伊楣看着身边微微打鼾的男人,也觉得寂寞,不过她知道彬是累的,彬才25岁,可是看起来已经很成熟了,眉毛中间已经多了条深深的皱纹。彬有次去镇上开会回来跟她说有人问他孩子读几年级了,他是当笑话讲的,不过伊楣听了只是觉得心疼。
生活就是这么单调,伊楣对自己说,平淡才是真,这是多数人的共识,伊楣也接受这个共识,她很安心地做这样一个平淡的主妇,并且引以为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