怦然悸动,何止是因血亲融合引发的愉悦,在与她牵起联繫时,以血为引,似在心尖上繫上了细弦,将弦的一头,放至她手中,有些脆弱,似将心底最柔软的一块角落,为她坦露出来,渴卿拨奏,期卿轻弹。
抑不住嘴角的轻扬,只因心中住进了人,只因能如此喜爱一个人,感觉是这般美好。
低笑出声,敛眉收回狂思,望向不远前方冥暗处,迈步踏入魂径。
黑暗里,夜空低垂,息草无尽,每一个方向,皆通往未知处,追寻着她时现时没的思绪,偶走时停。
那思绪,淡如云烟,微不可辨,不知其忧,不知其喜,他明白,此时她并未想着他,只因原血的强大,让他不至遗落任何属于她的意识。
然而距上一次感觉到她,已隔上许久,站在寂野中,背着手,凝目视向远处。
眼前黑暗逐渐褪去,草原化为皑皑雪地,明月悬于空中,冷光凝为白霜。
远处山岭连绵百里,渺无人迹,只有几点枯树乱石,孤凉的让人寂寞。
百步之遥,山壁狭缝间,透出光亮,甫近洞口,一股幽香飘来。
他一震,思绪电光石火,蓦地猜出端倪,却已是避开不及,瞬间被捲入浓烈花香之中。
待回神,怔怔看着眼前。
曾想过,魂体人眼不可视,她却一直逗留于此处,迟迟未返,也许只是捨不得离开疾。
却怎样也料不到是这个原因。
火堆旁,青年背向洞口而立,浑身赤坦裸露,背上一道几可见骨的斜长伤口,臂上悬着女子修长细腿,颈上环着以布缚住的双手。
在他肩上,斜斜枕着一张小小脸蛋,火光下,她闭着眼,似已昏厥,嘴中缚着粉巾,额间浏海已然湿透。
青年背脊微弓,陷入最终末的激狂,臂上青筋贲张,窄腰前后冲刺,每下动作皆大开大阖。
想退后,却是无法移开视线。
再一次,目睹他与她的交欢。
低头望着不再只是淡影的双手,划开手臂,鲜血涌出,花香散溢。
古籍所述,持月见花,在月圆之夜,对花许念,能见到心所思念之人。
然而所谓伊人,不过是月见花自持花者的意念中截取形象,将之化为肉身,也许外貌形似,但一言一举,皆只是按照愿者的意念而生,并非真正的本人。
此花只开长在封白山与母神的源地。在祖地,月见花早已绝迹,而母神源地所在,随着神逝,位置已无人知晓。本只存在于传说的雌花,重现在此地,并化做了人型。
此时,岚儿的魂魄依附在其中。
他察觉到他的出现,猛一回首,与他四目相接。
望见那透着惊诧的湛蓝双瞳,他眉头一皱,足点向前,手指画过,解开缚住她的丝巾,握住她的腰,亲眼看着赤红阳物被迫完全退离少女私处后,将她自他怀中拉离开来。
白嫩的腿心间已是青紫一片,泥泞不堪,少了阻塞,闭拢不起的小口吐出股股白浊jīng_yè,滴落地面,衣衫残破,几不蔽体,纤细的手腕浮着明显的瘀青,雪白的sū_xiōng布满红痕,脸上泪痕未乾,嘴犹被蒙着。
即使这不是她真正的身体,魂身相连,ròu_tǐ所承受的一切,魂体皆能感受到。
看着眼前神情陷入困惑混乱的青年,未得到舒解的半身依然张牙舞爪,白夜此刻真不知是该气还是该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