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白甲是他的亲兄弟,杀兄弟者,必血偿!即使他现在没有杀鬼谷子的能力,也得让那个老头付出应有的代价!
就在此时此刻,那只失了幼子的母老虎正与张安对峙着。
在刚才的几轮交手后的张安,也已经从这老虎的体型和体态上判断出了这只袭击他的老虎是只母的。
不过尽管这是只母老虎,力量和速度都比公老虎差上许多,但张安却依旧是回避与它正面交手,毕竟这是只猛兽,只与人打过架的张安根本没有把握能打赢它,所以刚才几次交手,他只是被动的躲避。
不过张安的腿脚还算是快,身躯还算是敏捷,这只母老虎几次攻击都没从张安身上捞着便宜,全都被张安完美的躲开,不过由于身上有石衣束缚,张安虽然避开了这几次袭击,但张安却深知这样下去迟早会出事。
《水浒传》里武松打虎的故事,张安小时候没少听过,当中武松英雄般的除了那景阳冈中猛虎的场景,他也是记得滚瓜烂熟。武松,可以算作是张安儿时最喜爱的英雄人物,打虎当英雄是他幼时最为期待的事,毕竟没有哪个男孩不想做英雄。
这也是为什么张安这么执着于力量、不顾艰辛锻炼自己本来的身躯与现在这个身躯的原因之一,因为这里面也包含着他儿时最为朴实的梦。
可是梦想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
当他真的拥有强壮的身躯,碰上了除掉一只老虎的机会时,他却是认“怂”的。他已经是死过一次肉身的人了,如果这个肉身也没了的话,他就真的成了孤魂野鬼。。
“这样下去,这畜生迟早会找着机会。”
张安是有与这只母老虎一搏之力的,别的不说,他这身在石衣与现代锻炼方法下筑起来的“肌肉长城”便是他可以依靠的力量,八、九年的艰苦锻炼就是为了获得更强大的力量来保护自己,只要卸下这身上的石衣,鹿死谁手未可知!
想到这,张安咬紧了牙关,神色也变得坚定起来:“搏一搏吧!总不能这样一直躲避。”
他的身体也随着他的这个的意识产生而变动着,并以极快的速度拧开了手脚石衣部件的暗扣,将手部和脚部彻底解放出来,随后便双腿拉开,一前一后的伫在地上,双手也从掌状攥成了一个拳状。
“反正打不过的话……我还可以跑……”
正当张安想继续卸下胸背上的石衣部件时,这只母老虎又是一声震天的嘶吼,然后再次朝他扑了过来,开始了新一lún_gōng击。
张安虽然没有脱下胸背上的石衣,但这回他确实没有躲避,而是硬生生地接下了母老虎的飞扑攻击,双手一对一的抓住了它的利爪,半蹲着将母老虎沉重的身躯撑起,使它的上半身悬空着。
“你这畜生,可真沉啊!”虽然身处险境,可是张安却依旧不忘在嘴上打趣道,即使这只母老虎根本听不懂他说的。
张安清楚的知道,这只母老虎的飞扑不过是攻击的开始,除了他的利爪之外,这老虎血盆大口里锋利的獠牙也是不容忽视的危险,所以他双手不断用力的撑着母老虎的前爪腕部,与它的利嘴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这一人一兽便在这溪边对峙着,谁也没有占优势。张安也确实没赌错,他确实有着一搏之力。
“师父?”
就在张安和母老虎对峙之时,原本离开的鬼谷子出现在了张安眼前。看样子刚才这母老虎几声震天的虎啸让他发觉到了异常,然后找到了这里。
这个节骨眼怎么是可以分神的时候,张安的这一小会分神,使他在这一小会之间没留意保持与虎口之间的距离,然后那张布满獠牙的虎口便朝张安的脖颈咬了过去。
“你这畜生!休伤我徒儿!”鬼谷子扯着嗓子吼道,脚下的步伐也是三步做一步,朝张安飞奔而去。
“啊!”
被母老虎扑倒在地上的张安,忍不住叫到。虽然老虎的爪子按在了张安的胸口,但在石衣的保护下,张安却并没有被其利爪伤到,可被一猛兽按倒在地的滋味也不是这么好受的。
刚才的分神让这只母老虎找到了机会,好在他及时收回了与两只虎爪对峙的双手,将正在靠近自己脖颈的虎口,一上一下的用力掰开,可这样一来它也给母老虎沉重的身躯扑倒,压在了地上。
此时的场景与普通老虎捕杀猎物时的场景和气的相似,老虎压着自己的猎物,露出獠牙,对着自己的猎物的脖颈,张着血盆大口。此时这只母老虎只差最后一口,便能了结张安的性命。
“畜生!你若敢动伤我徒儿,我定拔了你的虎皮!”此时的鬼谷子异常的激动,脸上根本找不到昨晚那个冷静老者的痕迹。他离张安还有几丈远,若是老虎咬了下去,他根本来不及救他的徒儿。
此时,只能靠张安自救,可是老虎的獠牙却是离他的脖子越来越近,而张安的脖颈却并没有石衣保护。
“哇嗷!”
一声震天的虎啸再度响起,这是属于林中之王的专属声音,可这并不是一种胜利的嚎叫,而是那只母老虎此生最后的一身虎啸。
这只不可一世的母老虎,死了!
刚才虎口上流的唾液都已经滴到张安脸上,獠牙离张安的咽喉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