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沉闷的鼓声响彻了这一片荒芜之地,血雷结结实实的劈在了这面鼓的鼓面上,鼓柄尾挂着的铃铛在巨大的冲击下被震的玲玲作响,强大的冲击形成了以鼓面为中心向外延伸的震旦,肉眼可见,带着浓浓的血腥味的椭圆气流向四周散去。
虽说老者的老命保住了,可在这气流下依旧受到了不小的影响,他脸色潮红,终于一口血喷了出来,咳嗽个不停,这魔血道人为杀老者看来是用了全力,邪道便是邪道,面对着自己的同伴时竟能说出手就出手,毫不含糊不留余地。
魔血道人见自己的必杀手段被挡住了,当即将手中的拂尘扔了出去,拂尘径直的朝老者飞去,在空中快速的旋转了起来,拂尘手柄前段的兽毛在快速的旋转下成锥型,似乎有着不死不休的势头。
这魔血道人龇仇必报,手辣心黑的性格暴露无遗,哪还有道人的风范。
老者此刻看着飞向自己的拂尘似乎一点都不紧张,好似要被杀的人不是他一般。
“咚!”沉闷的鼓声再次响起,那面鼓长了眼睛一般,再次帮老者挡下了致命一击。拂尘攻击被鼓挡住之后如同断了线的风筝,高高的弹了起来。
道人见攻击被挡,脸上没有一丝惊讶,反而嘴角露出了一丝冷笑。他双手合一,向着被弹飞在空中的拂尘一指,拂尘立即如同复活了一般,再次向老者打去。而那面鼓再次飞到了拂尘飞行的轨迹上,铃铛叮当叮当作响,似乎在嘲笑他在做的无用功。
拂尘再次要打在鼓上,突然,道人将合一的双手向外一摊,拂尘的兽毛竟全散了开,如同细长的绣花针一般,从各个方向向老者射去。
“哼!”一声冷哼从远方传来。
老者顾不上回头看了,只见他在身前一直没有散去的黑色“虫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扩散开来,原来这“虫盾”是由成千上亿只黑色虫子组成的,元气殆尽之人竟还能控制这么多虫子,并形成极具防御的“虫盾”,这蛊王果真强大如斯。
转眼的功夫,由黑虫组成的“虫盾”又形成了一件黑色的“虫衣”,如同的盔甲一般,将老者覆盖起来。电光火石之间,拂尘的兽毛“叮叮当当”的射在“虫衣”上,老者第三次逃过一劫。
没了兽毛的拂尘只剩一根拂柄,“噹!”一声落在了地上,而被“虫衣”阻挡下来的兽毛似乎又恢复的原状,伴随着无数黑色的虫子的尸体,如落雪般轻飘飘的飘落,甚是好看。
魔血道人倒也不意外,笑盈盈的站在原地,双手背了起来,原本便是英俊非凡,此刻恢复常态后如沐清风,活脱脱的像是哪家大户人家的公子哥。
“马垚,你元气殆尽之下还能挡本道三招,这事也就过了。虽说有人帮你扛下了本道的杀招,但本道可是讲究人,这次便饶你这老狗一条狗命!”
老者倒也不恼,只是双眸那股冷意久久不能散去。
正在此时,那柄脸盆大的手鼓朝着老者身后飞了去。
一脸带一面诡异面具,身着大红袍的人不知何时出现在老者身后,接住了手鼓。
“萨满”魔血道人和老者见到此人后同时叫了一声,然后恭敬的行了礼。
原来这脸带面具身着红袍的人正是本次行动中最后的一人,护国法师,萨满。
两人似乎都有些害怕此人一般,原本嚣张跋扈的魔血道人见到此人都得低下高傲的头颅,恭恭敬敬的称他一声萨满大人。
“你们,闹够了吗?”透过诡异的面具,萨满低沉的问道。
老者不语,只是冷冷的看了魔血道人一眼。
“萨满大人恕罪,刚刚我只是和马老鬼练练手,并无杀意,何况您刚刚不也出手了吗?您出手,我怎么敢杀他呢....”道人不慌不忙的狡辩道。
“最好如此,我等本是奉命来取蛟魂,关乎国运,若是在这紧要关头出了差子...”萨满越说口气越冷,肃杀的气氛更是达到了冰点,老者和道人都不自禁的打了个冷颤。
“萨满大人,我与陈扶柳只是比试一下法术,并无它意,我们知错了.”老者见萨满动怒,强忍萨满带来的压力,将刚刚险些丧命之事轻描淡写的一笔带过,而道人到是有些吃惊,这老头竟这么能忍,看来也是可怕的人物,以后还是别轻易再与其动手为好。
咬人的狗不叫,讲的就是这理。
“哼!赶紧收拾收拾,像什么样子。马垚,精血可取来了?”萨满背过身问道。
“萨满大人,八名将士的精血已经取到,您且稍等一些。”老者恭敬的鞠了一躬,然后强忍元气殆尽强行唤出了八条黑色短蛇,正是那炼狱蛇。
八条炼狱蛇一字排开,如同训练过似得,倒有些像当今的警犬。
老者温柔抚摸其中一条黑蛇的肉冠,狰狞的面目露出了他所能展示的最温柔一面,仿佛在抚摸初恋情人一般,那样深情款款。
萨满虽是背对着他的,但似乎也感受了老者那近乎变态的人蛇交流。
“咻”一柄精致的金刀不知何时从萨满的袖中飞出,金刀带着金色的刀光迅速的将八条炼狱蛇带着肉瘤的蛇头砍了下来,接着萨满原地踩起了奇怪的步伐,轻敲手鼓;
“咚,咚咚,咚............”鼓点逐渐密集,萨满敲鼓的速度也越来越快。
被金刀砍下的八只蛇头伴随着鼓点,漂浮在萨满身旁,诡异到了极点。
“咚!”一声重鼓后,八只蛇头头顶的肉瘤皆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