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再看做在凳子上的女子,那女子也睁着大眼睛望着张三,汗水仍然不停地流下落在胸前,口中还塞着破布,胸口不断地起伏。女子见张三定睛望着自己,目光似有异样,低头看了一下胸口,羞气交加,把头扭向一边。张三上前拿掉女子口中的破布,呆了呆,却不解开她身上的绑绳,脸上含笑,问道:“姑娘何人?因何遭此劫难?”那女子喘了几口气,道:“小女子梅琳,一日跟随娘亲上香被知府孙大人儿子撞见,这泼皮当众纠缠,被斥责后仍不死心,第二天知府就派人提亲,我爹以各种理由搪塞了,谁知惹恼了那泼皮知府儿子,他平日结交了一些江湖匪盗,八日前遣人半夜杀了我父亲,管家也被杀,家丁们知道我家惹了麻烦都逃走了,母亲本来就有病在身,一时气滞也撒手归西,只剩下我和两个丫环,还有一个年迈的家丁。知府又派人来提亲,想乘我无依无靠之际得逞,被我骂退。我怀疑凶手乃知府儿子,可是县令以无凭无据,且知府儿子现已出门不在为由草草了结此案”女子顿了顿,脸上露出悲愤之色。“可怜我爹处处行善,母亲日日念佛吃斋,却早早冤死”。张三道:“杀你爹的却也未必是那知府儿子”梅琳愤然道:“一定是他,刚才抓我来的那些家丁中有个曾说,‘想和我们公子作对,先想想自己有几条命! ’,而我依稀记得这个家丁就是那天跟着那泼皮纠缠我的随从之一”
张三哦了一声,叹了口气,“那个当兵的是谁?”梅琳摇了摇头,抬头看着张三,“张三公子,请问是何出身,欲将小女子如何处置?”
张三一怔,马上明白,笑道:“女娃性急,我跟你开个小玩笑罢了”,原来这女子见张三一直不给自己松绑,且看他眼神有异,心下狐疑。张三看她脸颊上的汗仍在不断地向下淌,心中恍悟:“她气喘稍显急促,汗流浃背,也不尽是酷热所致。因为绑绳加身,手被吊在后面,时间长了必然疼痛”,于是用手在女子身上一胡撸,绳子倏然委地。梅琳双手垂了下来,过了一会儿才慢慢地用手揉捏胳膊。梅琳低头道,“公子相救之恩,小女子无以报答,小女子现无依无靠,身无长技,连知府家几个家丁都不能对付,还请公子替小女子伸冤解困,小女子做牛做马愿为公子效劳”张三摇头道:“官府之人不要轻易去惹,世上不平之事太多,我哪管得了”梅琳闻言低头饮泣,张三不忍,柔声道:“你可去我家安顿起来,我家人都会喜欢你的,如果我日后能遇到那个姓孙的泼皮,定会为你报仇,只是我现在有事在身……”,梅琳抬头道:“张公子救命之恩,小女子永世不忘,我家还有两名丫环和一名老家丁,请公子帮助安置,我会尽心伺候你的家人” 张三一笑,“我不会让你去做丫环的,你一个大小姐怎么一下做得了丫环呢。我家也需要丫环和家丁,象你家那几个忠心丫环和家丁我家人怕是求之不得呢,但是你千万不要对我爹说是我带你去的,我会安排人把你们送进我家,此事稍后再说,先去你家里吧”! 梅琳不明所以,点点头,但见张三含笑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游历,心中气恼,又不好发作,只低头说,“公子,小女子蒙受大恩,任凭公子差唤,只愿公子莫要象那泼皮一样”张三哈哈一笑,忙定了定眼神,道:“我去给你买件衣服”
书房里,一个军官装扮的人正和一个老者说着什么,俄顷,那老者问道:“许参将,他可曾报与来历?”
孙知府沉吟良久,说,“这样便好,他有家人在柳州,应该不敢乱来吧”
许参将道:“知府大人,我要回京城了,蒙大人举荐我才能到尚书府当参将,但在下小技实在低微不能报大人之恩”
“许参将何必如此客气,这本是区区小事,都是我那不争气的儿子惹的,他自己做的事情自己担着吧,许参将不必在意,不远送了”
“知府大人留步” 送走许参将,知府又问洪教头,“这张家还有什么人?”
洪教头道:“张老爷子的两个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