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情怕到相思路,盼长堤,草尽红心,动愁吟,高堂草寇两处难寻。那司徒名夜绿屏何止见过一次,那是任何女子都想一生相守的的伴侣。可是任是自己都能看出他对碧瑶除了怜惜,毫无其他,只是碧瑶自己当局者迷罢了。
“你见过莫家小姐吗?”这是一个柔弱如水的女子,只可惜此时的质问中充满了怨恨,她恨,为何她要成为他的妻子,不给其余女子一丝的可能。永不纳妾,永不休妻,从一而终,天下有几个这样霸道的姻缘。
绿屏叹口气“碧瑶,忘了他吧,司徒名夜注定不是我们这样的女子可以染指的。”
瞬间泪水犹如晶莹的珍珠般,滚滚落下“忘,如何忘那已经沁到骨子里了。”
昨日下泪送旧,今日红妆迎新。任人攀折,青楼女子不过只是商品、玩物罢了,当你失去自己倾心一个人的时候,你就注定会毁了自己。绿屏不会把这样的话说给碧瑶听,因为她不会了解也绝不会懂。
这个夜晚,这处红妆夺欣颜,那端殇泪话无情。
清早,阳光挥洒极尽的光芒透过每一处缝隙,勾勒出一地的完美。妆前青衣裹身的女子除了清冽找不到一丝尘俗的气息。
惜水端起早已泡好的茶水放在他掌心“该去给爹娘请安了。”
司徒一军与夫人从未想过,会娶到如此美颜的儿媳。加之儿子眉宇间隐隐的欣喜让他们顿时放下心来,看来这次名儿真的是因祸得福了。
早朝后,朔风、宛央、上官桦三人还未回府就去了司徒府,第一眼就莫名被征服,不是因为她绝世的容颜,而是那种不同于寻常女子的气质。一种包罗万象,洒脱随性的气息在她的身边环绕,即便她的礼节完美至极,可那种骨子里透出的气息就是让你难以把她与那种教化下的世家小姐连在一起。
朔风含笑,一直以来自己与名夜生死相交,可对于名夜他总能感觉到他是孤独的。那种登高绝顶的萧瑟不仅仅王兄有在名夜身上亦有,作为朋友他看不懂名夜的东西很多,就像他那些隐秘的存在,那偶尔透出的阴鸷与狠厉,但是他无条件的信任名夜。除了担心他不会去探究,曾经一度担心名夜此生难以找到相伴一生之人,直到此刻这个同名夜一样充满隐秘的女子绝对有资格站在司徒名夜的身边。看向一侧的上官桦二人相视一笑。作为朋友他们对彼此的了解太深了。自此几人一见如故成为彼此的好友。
这日名夜与惜水刚刚出门便看到几人。
“二嫂,我们出去走走可好?”对于莫惜水这个二嫂宛央的喜欢是发自内心的,轻跑几步上前执起她的双手盛情邀请。
莫惜水含笑回头看向名夜,看他点头同意这才应了宛央。
西市是整个亦月城最为繁华的地方,这里商贾十里,包罗万象。若你能想到绝没有这里购置不到的东西。只是比起南阳的花灯十里,纸醉金迷,那般风花雪月的温柔乡,缺少了几分安逸的气息却多了一份严谨禁锢的高贵。
天亦王朝纵然民风开放,女子上街也属寻常,但官宦人家的女子毕竟在少数。宛央身为王族更是难有机会自然兴奋至极。天宝轩内,琳琅满目的饰品令宛央精灵的眸子放出少有的光芒。
朔风扫视一圈一眼便看中了角落里粉色的流苏“掌柜,将这粉色流苏拿来瞧瞧。”
几人也是好奇便走了过去,不看也罢,细看之下顿时大为惊奇,上好的羊脂玉甚是难求,可是上好的粉色羊脂玉那绝对是可遇而不可求的百年奇货。而这流苏正是由绝好的粉色羊脂玉精雕而成。
“公子果真慧眼,这流苏老朽感言,天下只此一条。”
将流苏系在了宛央的腰带上,鹅黄的衣衫瞬间亮丽起来,将宛央原本娇憨的容颜瞬间衬托出了几分可爱。见惯宛央的几人都不由点头称赞。将流苏托在掌中,宛央也是爱不释手。
名夜却转身“掌柜,这块粉玉大小绝不仅此,想必除了这流苏还做他用了吧?可否一赏?”
掌柜含笑摇头“这粉玉乃是主家公子为少夫人寻来的,另一块雕做玉佩用了,东西已被主家拿走了。”
闻言众人都觉遗憾,上官桦叹口气“那这流苏掌柜的开个价吧!”
“5万两白银。”
众人闻言皆是怔愣,要让他们拿出5万两白银并非不可以,可那是一个一品大员半年的俸禄,是上官桦、温晋中、名夜三人一年的俸禄。即便家底雄厚,也绝对经不起这般糟践啊。再者身为当今朔王爷的王妃珍奇之物更是数不胜数倒也不在意少此一件,不禁吐口气欲将流苏取下,司徒夫人多年勤俭持家,宛央虽已归为王妃依旧不忘母亲的教导,怎会用如此豪奢之物。
朔风伸手摁住她的动作“这是银票,掌柜收下。”
一侧的名夜含笑看着自己最为宠爱的妹妹,不禁心下欣慰,从小的疼宠不但没有让央儿变得骄纵奢侈反而学尽母亲的节俭自持,当真是难得。
对于这般场景倒让惜水有些意外。
“二嫂可有看中的物什?”见朔风已将银票交与掌柜便坦然收下,这般大气的女子必然是世家教化出的高贵。
闻言惜水含笑摇头。这回应让宛央惊奇,天宝轩的饰物乃是京城豪门小姐贵妇最引以为傲的东西,只因此物往往独一无二,价值连城,却不想惜水走过一番竟然没有一样能看中的。
倒是一侧的掌柜看她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