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领王命”。
说完两大诸侯退出王帐直奔各自曲部。
王师一字长蛇阵行军在荒野的土路上,五颜六色数不胜数的旌旗在风中卷舒,中军王的纛旗最为醒目,长长的队伍眼望不尽。
罗为上将军公孙苍龙驱使着骖匹战车,指挥如臂今非昔比,他本就是习惯军旅的人,除了杀人真不会其他本事,也难怪未跟随上将军时,武道二重天的力士会活的不如山野庶民,此前恩主安排甲士和盾的母亲先去了洛邑,他再也无所担忧。
相比父亲罗的舒畅,盾和小伙伴们可没这么好的心情。被盾唤大哥的姬策十五岁镐京人,童年有修过武道跟随战车算是轻松;二哥子卿十四岁宋国人,膏梁子弟,也修过武道,紧紧跟上;三哥尉迟咏兰十二岁不知哪国人,从小就被老师养大,修过武道,但学艺不精,跟随的气喘吁吁;四哥云六岁,一切未知,极受老师溺爱,他不用跟,他在战车上看着跟随战车吃土的四个师兄弟。
盾嫉妒的盯着云,气喘如牛,不说云现在的待遇,就说叫他四哥,盾是一百个不愿意,盾也是六岁就比云小了两个月。
盾感觉腿快断了,连忙心除杂念,按着老师教的吐纳之法,一呼一吸。
周国都城镐京。
秦大夫嬴开世间少有的武道六重天强者,此时他手持一盾一斧,站在城墙上就是战神一般。西戎勇士早盯上了这城中的统帅,奈何杀不死他,并禀报他们的王集合了所有修武强者勇士去击杀嬴开。
秦地氏族甲兵各各不惧生死打退了一拨又一拨的西戎敌兵,不见士气衰弱,反倒所见这秦卒如狼似虎凶性不改。西戎联军隐隐蔓延着畏惧秦兵的气氛。
城墙上的马道,血染涂色,砖与砖的的缝隙里挪动着粘稠的红色,说着中原人大不能懂的荤段子,喝着烈口的酒,秦卒三三两两在城墙上晃荡,城中如不是只有三千甲士,谁是猎人,谁是猎物还难说的很。
徒然几道铁钩被掷上了马道,疾快的回拉,三角铁勾被强力扣进了城墙凹口内壁,俄顷,西戎勇士借力跃上了城道,人数不多,有十数,但每个都透着让空气都有所模糊的气。
秦兵无所畏的聚拢过来,嬴开大喝:“散开,”。秦兵凶猛却无铁律,要不是都服君主,弑君之事也非不可能。愤愤点头秦卒散开远观。
西戎勇士可没什么规矩讲,上来就是一击大锤,嘭,的巨响,嬴开用盾顶了一下,那人蹬蹬蹬连退四五步,摇头晃脑没个清醒。嬴开可不给他喘息之机,速度快到把散发拉直到了脑后,一记上至下的斧劈,嗤啦一声响后,血雾漫开,敌寇被分成了两段。漂亮的一击,引动秦卒起哄的要喝。剩下下的西戎勇士气势一滞,对视一眼,便一拥而上。嬴开左手盾挡偷袭,右手斧过带血,嘭嘭作响三十多个回合的群狼斗虎,西戎勇士皆是气空力竭,嬴开却似有用不完的气力,暴起大喝,又削去一人头颅,喷出的血液将他染成了血人,仅存的五名西戎勇士齐退一步,转身溃逃,嬴开狞笑的追去连杀两人,那三人不顾城墙之高跳了出去。
“主公威武!”秦卒大声齐喝。
咚、咚、咚......西戎军中战鼓擂擂。他们的主帅怒火冲顶,精锐勇士杀不死嬴开,那用蚂附吞噬了那伤虎,西戎主帅以为嬴开不死也应该受伤了,那些勇士武道修为集体五重天,一般六重天的武者早死于非命了。
“呼呼呼呼......”嬴开确实受了许多被利器割伤的伤口,但离死亡还有很长的一段距离。
云梯勾上了城墙,五千西戎兵被派上了攻城战,秦兵利剑切过戎兵的喉咙血液散向了天空,秦君嬴开勇猛无敌的身影在城墙上到处晃动,时间每过去一刻,西戎联军的主帅怒火更上一层。
“西方的勇士们,哪个要是斩杀了嬴开,本义渠王赏牧羊一万,领地百里!”站在帅台上的义渠王重金买士只为消了他的心头之怒。
有传令兵,把义渠王的重赏消息通报全军,前线的戎兵倍受鼓舞,士气大振,镐京终于还是出现了随时都可能被攻破的境地。
四十多岁年富力强的秦君,粗眉国字脸,厚重的唇内钢牙紧绷,太阳穴上粗筋跳动,嬴开扯掉碍事的锁甲,裸出坚实的胸膛,口中怒吼着战意,披头散发,上古天神也不过如此。
战火依然在燃烧,但胜利的天枰已经倾斜,大周的援军到了。
两面纛旗迎风招展,一面纹绣着晋字,一面纹绣着郑字,两辆君车的后面是带起尘土滚滚而来的一百五十乘的战车,每车配备甲士七十八,一万两千晋郑联军呼啸而来。郑伯撇了一眼旁车的晋侯,一记匕首飞入前辕马臀,马声嘶咧,速度远超晋侯,战车入敌营,郑伯武艺高强挥舞着二丈的精戈,摧枯拉朽横扫一切。
稍迟赶来的战车军团野蛮的冲进了西戎大军的营垒,一百五十乘的战车在整个西戎军营大阵内纵横驰骋,轮毂上疯狂旋转的短刃,不知带走了多少亡魂,非死重伤的残卒惨烈哀嚎,甲士手中的弓箭在戏谑着亡命飞奔的猎物,操戈者手中二丈长的长戈不服气的餐饮着敌血。
战车破袭后,紧跟着是红棕相交晋郑武卒的海洋,西戎联军在被偷袭后一片混乱,戎兵各自为战,不敌晋郑联军的合击,溃散逃兵无数,镐京城内的嬴开在敌方攻城部队溃逃之际,立即组织起了一